第一百二十九章 入石碑,見行柳(1 / 2)

花穀已然變回元神回到行柳的身體裏去了,夭梨帶著他到了一處許久未去的地方——天閣。

天閣之內還是那般的寧靜悠閑,也不知是不是天閣有淨化人心的作用,那七個閻王在裏麵過得是優哉遊哉,生活平靜,倒也是令人欣羨。

夭梨將行柳安排好住的地方,然後就去了藏書閣,在把脈的時候,夭梨發現一件事,行柳的元神竟然不是一個整體,運轉仙源查探行柳體內,他的元神是一塊一塊的,去打滿了補丁,一件靈魂,百餘拚湊。

神念翻開萬千書卷,一心多用細讀卷上經文,一個又一個掠過,最終停留在一個字上。

“非。”

夭梨不自覺跟著念了一聲,伸手召來那一卷,指腹與其字貼合,一股浩瀚之力將他拽入一個星海,他好像見過這個地方,仔細想了一下,是在妖世,不過暫且眼前的東西與妖世無關,夭梨將注意力放到了星海中泛著淡淡金黃的一塊石碑上。

非人非神,非妖非魔,世間萬靈,取為衣裳,不識七情,天地奈何,但得六欲,不得好死,如此之人,是為非想。

碑上所刻,凡四十字總總惹人疑惑,夭梨不知行柳到底哪一點有和這個對的上,心中正想著,一條銀白小蛇自遠方遊向他,然後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君上好久未曾回來了。”司樂蹭了蹭夭梨,爾後立著頸子看他,道:“是司樂引著君上到這本書裏來的。”

伸手撫了撫小蛇,手下的皮膚一陣溫涼,有點糙,夭梨問道:“為何?”

“司樂一直都對君上碰到的這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後來在藏書閣裏也有一種莫名的感應。”司樂十分享受夭梨的體溫,搖晃了兩下,清醒了想要沉迷的腦袋,道:“隻是先前一直都無法仔細是哪卷書,不過君上帶著那個人到了天閣,感應就越發強烈,所以在君上來的時候,司樂就找到了那本書。”

司樂的話說得很是神奇,不過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倒也在人的想象範圍之內,隻不過夭梨注意到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司樂隻是找到了這本書,但是這個“非”字。

觀夭梨神色變化,司樂就大概猜測到夭梨的想法,蹭了蹭夭梨的衣服,認真的說道:“是這個字主動找到君上的,司樂也不知道為什麼。”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而人所能見到的不過靈性之中的稍強者,至於那些稍弱的以及格外強的,人都視而不見,但是它們是真實存在的。

夭梨盯著那一塊石碑看,手心覆了一層光芒,他走近石碑,然後將手放上去,細細感受,沒有人能夠免俗,就算是他,所以也隻有在意外之下才會想到萬物有靈。

閉著眼,神識進入了一片奇異的空間,眼前隻有白茫茫一片,然而近處三尺之內仍能看得清,但除了那鮮綠色的草皮之外,空無一物。

夭梨覺著奇怪,就算這個石碑一直被放在“非”字裏,從未接觸過外物,這心靈世界也不該這麼空吧?

“夭梨。”有人喚了他一聲。

“誰?”夭梨冷了麵色,一手負在背後,然而環視一周,卻不見說話的人,心中更加謹慎,道:“躲躲藏藏算什麼本事,出來說話!”

那個人哈哈大笑,聲音在整個空間回響,絲毫聽不出是從哪兒傳來的,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聲音才說道:“夭者草木茂盛美麗,夭梨,茂盛美麗的梨樹,這般美好的姓名放在你身上,你當真覺得貼切嗎?”

夭梨的瞳孔縮了縮,負在身後的手漸漸握緊了,冷冷的視線仿佛穿過白霧看到那個人,聲音冷得像冰渣,道:“你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看來在這溫柔鄉裏,你……迷失了自己。”那語氣說不出的嘲諷,似乎有一人捏著夭梨的尾巴,說道:“不過我的目的也不是這個,夭梨,就喚你夭梨吧,我受人所托來提醒你一件事。”

對於這個人,完全的未知,這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卻是第一次讓夭梨感覺到事情不在掌握中,是以夭梨不說話,以此來保持自己的少許自傲。

“他們都開始清醒,你的時間不多了。”說完,那聲音就哈哈大笑,漸漸隱去。

隨著聲音的隱去,眼前的白霧也漸漸的消散開來,呈現在眼前的,是真正那一塊石碑的內心世界,看清晰的那一刻,夭梨真正詫異了。

這不是……花穀麼?

原模原樣的花穀,就連那草屋的細節都分毫不差,夭梨好歹在花穀待了那麼久的時間,所以這個字同行柳是真的有關係,那到底聯係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