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裏?”原來我今天莫名其妙的不安是有原因的,我對這家夥總不能免疫,隻要有他在的地方,我都會變得異常乏力,情緒低落。

我順理成章地把今天的壞心情全數怪罪在這人身上。

“這是你對奸夫問的第一個問題?”他摸著下巴,冷傲地揚起漂亮的星眉,狀似在認真思考什麼。

那個摸下巴的動作,一氣嗬成,性感帥氣得讓人噴血。這個冷豔的妖孽,總是在做一些讓女人想要犯罪的動作!

“不然你以為我會問什麼?”我沒好氣地答道。眼光稍稍挪開,盡量不去看他一絲不掛的玉體,免得長針眼。

“素素,你可真會讓我傷心。”他走過來,重重地抱住我,像是怨婦一般在我耳畔幽幽地嗬氣。

在他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才確定,這個惡魔一樣的妖孽,是真的回來了。

就在他抱住我的那一刻,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有點貪戀他身上的溫度。

男子散發著木棉花一般清清淡淡的體香,聞起來幹淨又舒服。

我已經不想再動,隻任由他抱著,感覺臉還有腦子,都在發燒。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他身體的溫度卻在微涼的夜裏逐漸上升,聲音也是該死性感的嘶啞:“怎麼辦?分別幾天,我有點想你了,素素。”

他的話,總是半開玩笑半認真。

從一個壞男人嘴裏說出的話,應該都是哄女人的吧。

我早已不再相信了。

“怎麼辦?我可是一點都不想你,有幾天甚至快要忘記你了。”我照著他剛才的話,依葫蘆畫瓢。

“那我應該努力讓你記起我。”他緊摟住我的腰肢,使彼此身體靠得更近,危險地威脅著。

我不想逃了,也不想掙紮。

“你總是習慣用性來製服女人嗎?除了這個,難道就再沒有其它更高明的方法?”看著他,微笑,諷刺的話,從我口中逸出。

顏黎深臉色一暗,握在我腰肢上的大掌順勢一帶,我失去平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伴隨他跌倒在金黃色的水床上。

“作為我的地下情人,床伴,侍寢,你好像還不清楚我們之間關係的實質。除了性,你想你身上還有什麼能提供給我的?”

他說的話一點都不錯,我隻不過他其中一個伴侶罷了,除了性,還有什麼能滿足他?

傻瓜都知道的答案,我卻犯糊塗了。

一個翻身,他被我壓在身下。

第一次在床第間居高臨下地看他,我精神恍惚,在一霎那腦子裏一片空白。

眼淚突然流下來,沾濕了雪白的枕巾。

看著他灰色的清眸,發現他正半眯著眼睛,似乎陷入假寐中。

素手不受控製地,拂上他的俊臉,訝異這張臉,除了有了更為成熟內斂的氣質外,竟沒有絲毫改變。

依然俊美得讓女人也妒忌。

顏黎深,似乎天生就得天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