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能理解你。"胡薄言頓了頓,說道。
"理解我什麼?"塗安寧不解,這話什麼意思?
"其實,我和你的經曆差不多。"胡薄言沉吟片刻,說道。
塗安寧仍舊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們談論的話題難道不是他私自調查自己嗎?怎麼突然變了?
"你有沒有興趣知道我的故事?"胡薄言低聲問道。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不願回首的往事。
關於他的故事?塗安寧搖頭,"其實沒什麼興趣。"她說的是真心話,她的事情還一團糟呢,哪有心思聽他講故事。並且,在她看來,胡薄言的故事的可信度也非常低,或許他接下來要講的是個笑話也說不定。
胡薄言的情緒都已經醞釀好了,沒想到卻收到她這樣的回答,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塗安寧聳聳肩,不以為然,"等到我想聽的時候自然會問你的。"
等到你想聽的時候,我就不一定想說了!胡薄言在心底叫嚷著,可惜,他太慫,也隻能在心底叫嚷。
"現在我們說的是,你都知道些什麼?關於我。"塗安寧正色道。
胡薄言見狀深知瞞不過去了,隻好實話實說,"所有,我都知道。"說完,在心底默默的為自己祈禱。
誰知塗安寧聞言隻是"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胡薄言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叱罵和惱怒,疑惑的抬頭看向她,她正小口小口的喝湯,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
"你…不生氣?"他試探性的問道。
塗安寧放下勺子,歎了口氣,"以前我總擔心被人發現我複雜的身世,可後來我就慢慢釋懷了,這世界上還有那麼多人,那麼多事,根本沒有人會在意我。如果你是在我敏感時期調查我被我發現,我可能會二話不說直接一杯水潑到你臉上,然後義正言辭的告訴你你沒有權利調查我,可現在我不會了,最多會覺得你閑著沒事做,多管閑事。可能,是因為我長大了,成熟了,經曆的多了,一切也都不那麼在意了。更最重要的是,我不認為我的過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說完,衝他粲然一笑,俏皮的眨眼。
聽完這些話,胡薄言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她笑得這樣美,他卻覺得心疼,明明是花一般的年紀,應該在太陽下綻放屬於自己的美麗,可偏偏要承擔這些,還要笑著麵對。
"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包括你爸。"胡薄言握住她的手,輕言安慰道。
塗安寧噗嗤一聲被他逗樂了,"你說這話,有點怪怪的。"包括你爸?什麼鬼?
胡薄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懂我的意思就行。"
原來他也有天真羞澀的像大男孩的一麵?塗安寧驚訝極了,看過他冷漠,耍賴,不要臉的樣子,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男人,她越來越動心了…該怎麼辦?
塗安寧深吸一口氣,按住狂躁的心,抽回他手裏的自己的手,沉聲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希望你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