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聖王殿的了,清醒的時候,上古負手而立,墨發在他身後如水影般漂浮。緩緩的轉過身來,笑道:“走火入魔了。”
我詫異的看著他,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上古輕笑。麵色詭異:“造世重生,你會死的,知道嗎?”
“沒有,上古你開什麼玩笑?”他猛的出現在我麵前,修長的手,用力的握著我的下巴,“把那個該死的聖術停了,你會死的,女人,我是認真的!”
我無辜的看著他,痛的冷汗直冒,咬著牙,惡狠狠的說:“放手,很痛!”
“那就停了,要不我就替你廢了。”他邪惡的笑著,墨瞳七彩斑斕。
我嚴肅道:“沒有!”
“那你還在怕什麼?”桀傲的眼冷視,纖長似綢緞的發不停的在我臉上掃蕩,上古的眼七色迸發,手發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當他的手迅猛的向我襲來的時候,我“轟”的一聲,直直的跪在地上,麵無表情。
手在我額前頓停,上古歪著頭邪笑著看著我。
我說:“求你!不要!”四個字,我幾乎是從喉嚨裏硬生生的擠出來的,眼睛生澀,幹涸,我仰著臉,祈求自己要堅強!
輕輕的聲音破碎在風裏,刹那間一片寂靜!
淩厲的瞳泛著寒光,他微笑著擺弄著手上的玉鐲,突然認真了起來:“你是在求我嗎?夙月。”邪魅的眼妖嬈似魔,幾縷青絲慵懶的散在白皙的胸前,冷酷的薄唇彎成一抹誘人的弧度。
我重重的說:“是!”回音不停的在大殿之中回蕩,久久的消之不去!
他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第一次?”
我忽的抬起頭,不說話,眼神冷漠。
“態度,不好!”然後他就笑了起來,掌心的光芒慢慢淡去,最後消失不見!“白瞳初級,就開始修煉造世重生。女人,你知道後果嗎?”
我說:“我不怕死!”
“為了那個女人?”他說:“夙月,你會後悔的!”
我驚異的看著他,暗灰色的結界迅猛的將我吞噬,隻覺得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眼前一片漆黑。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她依舊用那雙嫵媚撩人的赤瞳對我說:“夙月,好好活著!”忽的她的眼有變幻莫測,赤瞳嗜血無情!她嚼著陰邪的笑,輕輕地對我說:“等我來殺你!”
我嚇的滿身大汗的坐在床上,氣息紊亂。
“看到了?”上古一身黑色的戰袍,閑散的坐在窗前,長長的腰繩如饑餓的蛇般不停的扭動著身體。
我呐呐的點了點頭。心涼的我發冷。
“那是真的!”
我說:“我知道!”
“那就銷了她的魂魄,以免後患!”上古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純潔的月光從窗外散了進來,靜靜的,空空的,仿佛他沒有來過,我坐在床上摸著鎖著她魂魄的霸藤,想哭以沒理理由。
我想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聖王延聖那天的酒!
想起了她的受傷。
想起了魔欲古毒。
雙手緊握,尖銳的指尖直入手心。淚決堤,她利用了我,利用了我對她從未有過的懷疑。
那天的酒根本沒有毒,有毒的是她的血,在我為用聖醫術療傷的時候無意間沾上的,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聰穎,要是換做他人,三步之外,我便能知曉,但她懂得用自己作為毒物,在於我一點一滴的相處中,慢慢的向我過毒,我那麼信她,她又怎麼忍心如此對我?
抱著自己,越抱越緊,越緊越冷。
我慌張的用被子將自己牢牢的裹住,從頭到腳,裹的嚴嚴實實,蜷縮在那狹小的空間裏,想哭,卻在拚命的壓抑自己,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值得,為了她去哭真的不值得,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流淚,控製不了自己身體裏那急速流竄的聖靈力,夜色中,光芒漸強,衝破薄被,將它狠狠的撕碎,漫天的棉,向雪花一樣,落在我的頭上,手上、
冷的駭人。
“你這又是何苦?”歎息的聲音在空氣中傳來,抬起頭看著上古從棉雪慢慢的向我走來,溫婉俊雅,高傲淩人。
我說:“上古,你終於回來了。”
上古冷冷的看著我下巴處那明顯的紅印,啞著聲音問我:“他來了。”
我無力回答,隻是抱著雙膝,輕輕的點了點頭。
空氣寧靜。
半晌,他坐在我床邊,將我頭上,身上的棉一片又一片的拿去,一次又一次的,不厭棄煩,他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