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於晏小天王是怎樣煉成的
封麵人物
作者:蔣文娟
在所有美貌的台灣人氣偶像裏,彭於晏無疑是當下風頭最勁的一個。
蛻變對於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件容易的事,這個靠帥氣起家的大男生,
卻願意脫去花樣的外衣,一點一點露出熟男的質感。
當然,如你所知,他也到了這樣的年紀了。
告別美少年
從《分手合約》裏的癡情輕熟男,《LOVE》裏的清新陽光男,到《翻滾吧,阿信》裏的勵誌體操帝,《太極》中腹黑方子敬,還有《寒戰》中的反派挑戰,彭於晏正在努力塑造自己作為一個成熟演員的形象。而在影棚裏掄起棒球棍呈現大片拍攝時的這個男生,卻依舊隨時都會漾起的笑意讓在場的女性們忍不住說要是有個這樣的弟弟該多好。
10年前,彭於晏並不介意以美男的形象出道,當有個偶像劇導演找他說“試一試”的時候,這三個字就成為當時他人生的定義。這部偶像劇名叫《愛情白皮書》,所有追逐過台灣偶像劇的人都不會錯過它。20歲的彭於晏放棄加拿大的學業進入台灣演藝圈,真的因此而定義了自己的人生。
“大家現在都說彭於晏很帥很可愛,可是我一出來的時候這種讚美不多。當時別說在全國有知名度,在台灣也不是一線。可是我很願意嚐試,偶像劇我演,文藝片我也演,唱歌跳舞也OK。”彼時這個一臉孩子氣的男孩,已經開始了關於責任感的修行,單親家庭長大的他,希望給媽媽和姐姐更好的生活。彭於晏對新鮮事物有很強的獵奇心,小時候,他會問好多問題,上課經常會看著天空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老師就問我:“彭於晏你在幹嗎?”我說:“我看雲,雲從一把槍,變成一個大象。”結果老師打電話給我媽說:“你兒子上課不專心。”
23歲,彭於晏和阮經天拍的第一部電影是《六號出口》,但結果兩個人卻沒有找到出口,“公映時都沒什麼人看,但我們覺得挺知足。當時有人說,別拍電影了,回去演偶像劇吧!那些刺耳的聲音聽了有影響,但後來你慢慢發現,他們的話對於你熱愛的東西而言,完全是微不足道的。”那部電影說的是台灣青少年不為人知的生活百態,這個小製作讓彭於晏感受到了電影的魅力。“在影院裏發現大家很專心地在看你表演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他承認,這種“虛榮感”讓他想要當個好演員,“我經常覺得沒有百分之百的企圖心,就很難去做事情。”
但還沒能走得更遠,彭於晏卻被經紀公司封殺惹上官司,從未經曆過類似事情的他覺得難以招架:“那時我處在很無助的情況,合約出了問題,麵臨退出演藝圈的可能。沒有人願意跟我打招呼,我好像是一種特別厲害的傳染病毒,大家都想躲我遠遠的,沒有上來踩我一腳已經算不錯了。那個時候真的特別低落,看不到未來。”不過這段經曆變成彭於晏最寶貴的人生財富,讓他一下子看透很多冷暖。
“那時候我除了待在家裏就是去健身房。黑人看見我這樣就約我去醫院看望那些病重的小朋友,鼓勵我,雖然聽起來很假,但這就是真的人生。”彭於晏最低潮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在台灣。媽媽在內地開店,姐姐們都在國外生活,這似乎是為了考驗下家裏這個唯一的男人。媽媽送給他四個字“無欲則剛”,姐姐們則常常囉嗦地重複同樣地話:“別管紅不紅,你自己覺得開心就好!”
直到《六號出口》的導演林育賢又找到彭於晏,扔給他《翻滾吧,阿信》這個劇本,事情開始發生變化。導演想把自己哥哥的故事搬上銀幕,影片中的角色對於夢想的執著和不懈努力,讓彭於晏理解了成功所要複出的代價,他把所有的激情都投注於這個角色中,開始了拚命三郎式的體操訓練。結果電影在台灣地區上映後獲得了巨大的轟動,當馬楚成找彭於晏拍《夏日樂悠悠》的時候,他簡直覺得震驚,心想,導演知道我是誰嗎?
彭於晏自嘲在這個男色消費的時代,沾了身材的光,“媒體也好,小S等圈內朋友也好都拿八塊腹肌幫我做宣傳。有時候上網搜自己名字的新聞,出來的後綴都是腹肌,我覺得很誇張。”從可愛正太長成硬朗型男,不隻是單薄的身體長出肌肉,強大了的更是內心。“不care我是幾線,隻care以後能不能一直把這種‘每個角色都當成最後一個來演’的狀態保持下去。”彭於晏說,“我喜歡演戲,很多角色可以改變我自己,我也希望能夠改變世界。”
所以你看到,臨近30歲時,他開始期待演藝生涯的轉折。當陳國富和馮德倫邀請他出演《太極》時,他興高采烈地答應下來。《太極》裏的方子敬是旁人沒有料到的,人們看到了彭於晏演反派的可能性,片中他不僅第一次嚐試剃光頭,還慘遭毀容,內心複雜邪惡腹黑至極,卻屢屢被村民打敗,彭於晏笑言“每一集都被所有人圍攻,打得很慘又打不死,覺得演反派就像打不死的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