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奔了幾條街,馬車終於停了。四周很安靜,應該早出了鬧市,卻不知這是個什麼地兒。我緩緩鬆開手,摸了下額頭,果然流了血,這才開始覺得痛。仔細回憶,除了青山寨,不記得最近得罪過什麼人,要費這樣的力氣來抓我。
很快地,我馬上就知道了原因,卻不是什麼新仇舊恨,而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我果然沒有看左眼,真是個水靈俏麗的小丫頭,不枉我費這麼大氣力把你弄回來。”這淫邪的聲音一聽就讓我有種想吐的衝動,不用想也知道麵前這廝長得賊眉鼠眼麵青唇白的欠揍模樣。待他的爪子剛探到我麵前,傳來一陣煞人的熏香,熏得我差點沒岔過氣去,我再也忍不住一個擒拿手把他摔在車底。
隨著一陣陣殺豬般的嚎叫聲,四周馬上圍了許多人,吵吵鬧鬧的,不成章法。我威風凜凜地從馬車上跳下,一腳踩在那色胚胸口,腳下那叫聲愈加地震耳欲聾。
“你個賤人,好大的狗蛋,趕緊把我家少爺給放了。”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聽聽這說話的腔調,真像從茅廁裏吃過出來的。
我冷笑數聲,腳上又加重了些,底下那人更是幹嚎起來。“求我放人也不說幾句好聽的,這衝著你這狗奴才剛才這句話,本小姐要他斷子絕孫。”腳緩緩下移,從胸口到腰間,再到下方他的寶貝處。那色胚“哎呀呀——”地叫了幾聲後居然嚇昏了過去,場麵上頓時少了不少喜劇效果,讓我甚是失望。
一見他家少爺沒了聲兒,有幾個人慌了起來,以為我早已下了毒手。天可憐見,我的腳上還隻使出了一份力,若都使出了,下麵這色胚早已稀爛了。
耳邊呼地有風聲,我側身讓過,反手搶過一根長棍,一棍子環掃,頓時倒了好幾個。就憑著手下這樣三腳貓,也來學人家做什麼調戲良家婦女的活兒,活該今兒落在我手裏。
真是痛快,好久沒有動過手了,今兒一定要好好打個夠。就當是閉上眼睛吧,我屏氣凝神地聽著四周的每一聲呼吸,每一個腳步。自從眼睛失明之後,聽力就格外靈敏,而今天,則是發揮到極致。
待我劈裏啪啦把這些沒用的家夥全部打倒在地,一隻腳仍放在那色胚的身上,任由萬丈光輝照在我身上,好不神氣。
“姑娘腳下留人!”危機時刻,果然有大人物出場。我冷笑地聽著那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裏仔細計算著最佳出手時機。三——二——我手上一緊,長棍正要劃出,那人卻生生地停在原地。
“你——你,你你。”說了好半天,也沒聽見他說出什麼建設性的話來,這廝莫非是個結巴?不對呀,剛才不是還說得挺溜的,怎麼一下就變了。
正想著,那家夥忽然往前衝過來,卻是一陣慌亂的小碎步,亂得讓我簡直不好意思出手。
“小小姐!”這人激動地一聲大叫,驚得我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