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寒霜既然回來了,也就沒有再繼續去盯著的必要了。
“是,小姐,對了,這次北齊瑜親王帶來了瀲世子與他的女兒煙羅郡主,東海幻族族長帶來了他的女兒,也就是幻族靈女幻雪,西境連城城主帶來了他的女兒連夢。”
上官澤在一旁聽得連連讚歎,看來這次壽宴有眼福了,無論是那煙羅郡主,還是那幻雪,亦或是那連夢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啊,與南楚上官氏的嫡女上官汐並稱‘天下四大美女’!
真想不到這次各方霸主都帶來了自己的女兒,這其中是巧合還是另有所圖,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清秀眉一皺,這種國與國之間的盛大宴會不是都該帶世子、少主之類的繼承人出席麼?怎麼這次全都一致帶了女兒?
“你可查出什麼原因?”上官清緩緩問向寒霜。
不待寒霜開口,旁邊的上官澤率先開口道:“還能是什麼原因,都是過來會情郎的唄。”
上官清一愣,抬眸望向上官澤,臉上全是疑惑之色。
上官澤輕呲了她一聲,沒好氣道:“你以為人家閨閣千金都像你一樣滿腦子全是權謀、算計,她們也是花樣年華,自然有小女兒家的心思,我聽說那幻雪對楚言一見鍾情,而那連夢與煙羅嘛,帝京上下除了楚言那張妖孽般的容顏吸引紅粉,還有誰?”
上官清脫口而出:“楚歌!”
上官澤一聽這兩個字,有些看好戲的望著她,眸子裏全是逼問。
上官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難道不是?猜錯了就猜錯了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抽的是哪門子風,居然想都不想就將‘楚歌’二字脫口而出。
上官澤打量了麵前的少女片刻,轉而戲謔道:“其實你跟楚歌蠻配的,那麼多粉妝佳人都愛慕楚歌,證明他真的很不錯,丫頭,你要是不奪的話,可有的是人奪哦。”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有秘密。
這些年他跟楚歌那家夥打過不少交道,雖然那小子掩飾的極好,但是他照樣能夠從楚歌的眼神裏捕捉到些許不同尋常的東西。
每次楚歌看這丫頭的時候,目光都跟看別的人不一樣,那種眼神,怎麼說呢,是一種,一種占有,對,就是占有。
男人對女人的占有,他從楚歌的眸子裏看出了那種欲望。
若不是真的在意一個女人,以楚歌那種桀驁不馴、任性張揚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對這丫頭露出那樣的目光。
當局者迷,隻不過是這丫頭沒有看透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兩一個是楚氏嫡子,一個是上官氏嫡女,他謀的是她的族與家,她謀的是他的國與權,除非有一人放棄責任,放棄家族,否則兩人永遠也無法有交集。
可他們兩都是驕傲之人,把責任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哪個會為了風花雪月之事放棄自己堅持了多年的信念?
情愛之事向來不是他們這些身肩重任之人能夠觸碰的。
罷了罷了,不該說的自己還是不要說為好,否則,誤導了這丫頭就是他的過錯了。
至於楚歌,他向來心機深沉,別說是上官清,恐怕連一向疼愛他的太後與王妃都看不透他。
自古以來,江山與紅顏從來都難以並存,端看他如何取舍了。
他倒希望楚歌別讓他失望,如果連楚歌都無能為力,那麼,這丫頭的前路將是布滿荊棘,艱難坎坷!
上官清狠狠踹了他一腳,上官澤腿上吃痛,猛地拉回了思緒,目光有些幽怨的望向身邊滿臉怒色的少女
,故作輕鬆道:“不說就不說嘛,幹嘛這麼凶,話又說回來,以你這母老虎的性子,人家楚歌不一定會要你呢,楚歌啊,那是何許人,連皇帝老頭兒見了他都要繞道走的人,怎麼可能看上你。”
上官清眯眼凝視著身側的少年,若有所思,她總感覺這家夥一肚子心思。
好啊,現在居然敢再心裏偷偷藏事情了。
看她等這些事情都忙完之後怎麼收拾他。
上官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提步繼續朝小徑深處走去。
其實這丫頭何止是當局者迷,簡直是糊塗透頂,自己的心恐怕自己都沒真正探查過。
他想起了那日晚上這丫頭做夢時喊出的名字,‘楚歌’,短短的兩個字叫出來卻是淒厲絕望、空洞悲傷。
唉,騙得了自己,騙不了歲月,或許等到那日楚歌成親了,新娘不是她,這丫頭才會真正明白情愛是何滋味,他隻盼別是‘心碎’滋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