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蓉!”一個耳熟的聲音引起了木蓉的關注。
“人都打亂了,看來還是我們有緣”應該是自己的老鄉無疑,可木蓉卻打量了許久沒認出叫不出名字。那女孩顯然有些失望隻好提醒外加公布自己的名字好讓木蓉想起自己。
“我是芙苗啊”木蓉來了印象,以前有個和她一起采桑的姑娘,還因為話不投機和她鬧過別扭,誓不再見她。命運真是偏反其道而行之,讓本不該再交集的人成了最親近甚至唯一的朋友。想必芙苗也有同感吧。
“木蓉,你不會在小心眼記我仇吧,其實我不討厭你,以前你總把心思放山柳身上所以不屑和我做姐妹,現在真都別無選擇了”
“我又錯了……不該提山柳的……”
“什麼都別想了,過去的我們都死了,現在就當又活一個樣兒,既然就是命,我們來個相依為命,如何?”
“什麼死不死活不活的,總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誰好些誰照應誰,不過……木蓉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這一問是個震撼人心的問題,所有人都敏感關心,但又誰都沒個準也不敢直麵。
“以後管好自已的嘴,不然就是連累大家,我們都是無用的無法消災的姐妹。”這不僅是木蓉警告芙苗的,也是時刻提醒自己的。
“睡吧,明天會更累更累!”
舒適的榻卻讓木蓉難眠,她的心五味雜陳,她逼著自己趕快入睡,她可以早起,因為早已習慣成自然。但來到這裏就不知明天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東方蒙蒙透亮,鳥兒已發出這一天的開場悅唱,它們唱的和宮外的鳥兒相比歡快和動聽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它們過著內外一致的生活,沒有製度的約束,沒有分離的愁苦,沒有萬水千山阻隔的無奈。這應該是睡的最愜意的時刻。
在沒有成鳳起色之時,她們起得不亞於雜仆般早,宮裏的一切不得有不和諧之處,連仆人的儀容儀表也不容小覷。
“木蓉,你還拉了一縷頭發沒盤上去”
“芙苗,你的腰帶位置不對”她兩互相校正彼此的儀表。
“打起精神來!昨天都是開場白,今天才都是正事,多用點心”今天接管她們的姑嬤好像更嚴厲,一幅隨時對你不客氣的架勢,恐怕日後她才是直接相處的上級。
“都盯著自己的腳尖兒往前走,步子勻速一致”
不到目的地她們都不知自己身處何處,這宮裏真是大,走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