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雨後浪漫(1 / 3)

捧著流血的心回到家,一開門就被朱居誠的香檳噴了一頭一臉:朱居誠跟何清宇等他回來開始慶功宴呢。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朱居誠拿著香檳,何清宇拿著圍裙,兩個人興高采烈的舞著。

“這是幹嘛?”習錦覺被他們的高興勁感染,關於錢的心痛減少了,抹了一把臉上的香檳說。

“你說呢?”朱居誠還捧著香檳跳著。

“我說?”習錦覺一把搶過朱居誠高舉在上的香檳,向朱居誠灑去,“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朱居誠滿屋子躲,習錦覺滿屋子追,何清宇在一邊拍手狂笑,不停地喝著倒彩。

“行了,行了,香檳沒有了!好貴的!”朱居誠招架不住的喊,他的後背全濕了。

習錦覺跑累了,倒在沙發上休息,搖了搖手中的香檳,真快被他給灑光了。

“怎麼辦?沒酒了!”習錦覺說。

“沒關係!香檳是用來高興的,啤酒才是用來喝的!”何清宇大聲說著,從廚房拖出一箱啤酒。

“真有你的!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朱居誠一邊拍著衣服一邊說:“覺仔,給我件衣服換,全濕了!”

“自己去拿!還要我給你放手上?”習錦覺說。

“我說怎麼辦完了事到處找不到你們,原來提前回來想整我!”習錦覺對何清宇說——何清宇正忙著開啤酒蓋兒。

“高興嘛!什麼‘整’不‘整’的,多難聽!”何清宇說。

“慶祝一下嘛,這段時間我都快憋瘋了,終於可以正常工作了!”朱居誠很快換上習錦覺的T恤走出來。

“好!今天我們就喝個痛快!”習錦覺一下子站起來,拿起一瓶啤酒,“第一,慶祝終於開工了;第二,慶祝可以正常上班了;第三,慶祝這麼絕妙的點子都能被想到,幹杯!”

“幹杯!”朱居誠和何清宇各舉起一瓶啤酒呼應。

“今天真痛快!”習錦覺大大喝了一口酒,“我心裏那口惡氣總算出了!看到老王八蛋們那副害怕的德性,爽死了。怎麼早沒想到這點子?”

“所以說嘛,凡事都能解決的,慢慢來一定會找到辦法。您前一陣子就是太毛躁了。”何清宇說。

“我說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就是咱命中一劫!這叫‘劫後逃生,必有大福’!看來這美景家園,是咱倆的發財之地啊!”朱居誠說。

“就是就是!現在把不順的事兒都解決,以後就風調雨順了!”何清宇也跟著參合。

“好!那咱們再慶祝即將財源滾滾,廣進金銀!幹杯!”習錦覺又舉起杯子。

“幹杯!”何清宇、朱居誠也舉起杯子。

習錦覺跟朱居誠這兩個月以來都沒正常的吸口氣,業主不讓動工的事情像石頭一樣哽在胸口,朱居誠都懷疑肺上會不會也長結石。這下結石終於打碎,可以正常呼吸了。兩個人像瘋子一樣鬧著,喝酒、罵人、打架。何清宇在一邊也替他們高興,跟這個幹一杯,再跟那個幹一杯,結果沒多久,兩個瘋狂的人都沒事,她倒先醉了。

“你怎麼這麼差?平時都不喝酒的?”朱居誠推了推已經趴在桌子上的何清宇,掃興的說。

“先別醉,等我這最後一杯!”習錦覺又拿起一瓶酒過來對何清宇說。

“什麼最後一杯?”何清宇迷迷糊糊的問。

“感謝你呀?可千萬要給我這個機會,我還沒來得及說呢,你別就趴下。”習錦覺說。

“謝我什麼?”何清宇說。

“謝你想的主意!雖說最後的主意是我想出來的,可畢竟是有了你的提示我才能這麼聰明;還有後勤老師也是你找的;價也是你殺下來的;這麼多都該謝呢。”習錦覺說。

“最後一條沒有。”何清宇說。

“什麼最後一條沒有?”習錦覺問。

“我告訴你個秘密,你不能跟覺仔說,知道嗎?”何清宇掙紮著睜開眼睛,口齒不清的說。

“什麼秘密?”習錦覺的好奇心上來了,“好,我保證不跟覺仔說,你告訴我吧。”

“真的不說?”何清宇說。

“我發誓!”習錦覺說著舉起一隻手。

“好,我告訴你,其實我根本沒把價講下來,那天覺仔一生氣就走了,後勤老師也生氣了,我沒辦法,隻好答應。”何清宇斷斷續續的花了很長時間才把這麼長的話說完。

“答應?你給了他一人一千塊?”習錦覺搖著何清宇問,怕她話還沒說完就睡著。

“是呀,多的四百,是我自己墊的,我騙了覺仔。”何清宇說著說著眼睛就閉上了。

“覺仔,你又走桃花運了。我說她怎麼對你的事兒這麼上心,看來迷上你了。”朱居誠說。

習錦覺放下何清宇,讓她在趴在桌子睡。“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沒想到她會傻得幫我出錢。”

“那說明她已經毒入五髒,沒得救了。人家一個月工資多少?這一下就為你出了一萬多。明天趕緊把錢還人家。”朱居誠說。

“她才不缺這點錢呢,隻有有錢人才會這麼大手大腳!”習錦覺說。

“這麼說你太缺德了吧?”朱居誠說。

“你當我開玩笑呢?是真的,她家應該很富裕。”習錦覺說。

“那她還來做保姆?”朱居誠說。

“我估計開始隻是想玩玩,這才畢業嘛,沒上過班,對什麼都挺好奇的,結果做著做著喜歡上我了,不走了。”習錦覺說。

“那正好呀,難得人家一片癡心,這種女孩子現在上哪兒找去?雖然不是很漂亮,但為你又出力又出錢,老婆就要找這種的。”朱居誠說。

豬頭說得也有道理,關鍵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沒費我半點力氣,習錦覺心裏想,當初追周靜秋不就是主要因為她老爸關係廣嗎,如果這丫頭也有個好爸爸好媽媽什麼的,就是娶了她也可以……

“想什麼呢?”朱居誠打斷習錦覺的思路,“我說話你聽進去沒有?”

“聽著呢,聽著呢,我在想怎麼和她培養感情。你越來越像老太婆了,我看得趕緊給你找個老婆,要不然準把我煩死。”習錦覺說。

“我可就難嘍!長得好待遇就是不一樣,到哪兒都有姑娘喜歡。”朱居誠心灰意冷的說。

“別這樣!說起來,你有老媽疼我還沒有呢,誰比誰難?”習錦覺說。

“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朱居誠說。

“行了,行了,今天不提難念的經,今天隻喝高興的酒。”習錦覺舉起手中的瓶子。

“行呀,看人家清宇都醉了,咱不能落下,喝!”朱居誠也舉起瓶子。

習錦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屁股在地上,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在沙發上,看來是試圖爬到沙發上去睡來著,沒能成功。他活動活動已經麻木的胳膊腿兒,搖了搖銅錘般的腦袋,嘴巴裏幹幹的,想喝水。

聽到一陣腳步聲,何清宇拿著一杯水走過來:“你終於醒了!”

“什麼時候了?你什麼時候醒的?”

“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半,我早上就醒了。”

“早上?”習錦覺正想問那為什麼還在這裏,抬頭接過水的時候看到房間裏寬敞明亮,昨天的杯盤狼藉已經不見蹤影,話就沒有問出口。

“豬頭呢?”掃了一圈,沒有看到朱居誠的影子,想想他應該不會比自己先醒呀。

“你猜他在哪裏?”何清宇蹲下來調皮的對習錦覺眨眨眼睛。

“在哪裏嘛?”習錦覺猜不穿何清宇那種表情的含義。

“嗬嗬……”何清宇愉快的笑起來,“你跟我來!”說著向廁所走去。

習錦覺滿心狐疑的跟著到了廁所,看到了一幅精彩的畫麵:朱居誠坐上地上,頭放在馬桶蓋上,雙手死死的抱著馬桶呼呼大睡。習錦覺翻著白眼看著衛生間的格子吊頂,啼笑皆非,旁邊的何清宇笑得蹲到了地上。

“豬頭!起來!”習錦覺走過去踢了朱居誠兩腳。

“嗯……,”朱居誠用手擦了擦鼻子,動彈了兩下卻還沒醒。

習錦覺拿起旁邊的花灑開了水向朱居誠衝去。“啊!”朱居誠一聲慘叫,啥時就站了起來。

“我說豬頭,你喝多了也不能非禮我的馬桶呀,人家一氣之下罷工了我怎麼上廁所?”習錦覺手裏還拿花灑準備待用。

“你越來越過分了!”朱居誠被淋清醒了,搶過習錦覺手裏的花灑想報仇。還沒來得及開水,被習錦覺製止,兩人又在廁所裏扭打起來。

“別鬧了!你們趕緊吃點東西上班去吧,今天還不知道工地上順順利呢。”何清宇趕緊在一邊大聲說。

被何清宇這一吼,兩人想起今天的情況還不知道呢,這可是大事,趕緊住了手,不過兩個人身上都淋濕了。

“反正一身酒氣,正好洗個澡,你先出去。”朱居誠把習錦覺推了出去。

“呆會你吃完飯先趕到工地看著,有什麼事馬上打電話!”習錦覺站在門口對朱居誠喊。

“知道!”朱居誠不耐煩的答了一句。

朱居誠扒了幾口粥就趕到工地去了,習錦覺洗完澡出來,何清宇在等他吃飯。習錦覺想起她幫自己墊錢的事兒,是說清楚把錢還給她呢還是裝不知道?習錦覺估量了一下,如果想跟她的關係有所發展,還是裝傻自然一些,倒不是說占那一萬多塊錢的小便宜,而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她成為戀人,會顯得自己更有誠心。女人在這方麵心眼都特多,萬一被她想歪了,反而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