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概述(2 / 3)

前不久,在美國馬裏蘭州的地方報紙《卡洛爾城時報》上,出現了一段小廣告,標題是:“廉價出讓丈夫一名!”登這則廣告的露易絲·亨勒爾太太,是一名年齡40歲、活潑得像一隻百靈鳥似的家庭主婦。她在廣告中寫道:“收購我丈夫的人,還可以免費得到他平時喜歡使用的全套打獵和釣魚裝備。此外還隨夫贈送牛仔褲一條,長統膠靴一雙,恤衫兩件,以及裏布拉杜爾種的狼狗一隻,自製的曬幹野味50磅!”“我丈夫本人其實並不壞,隻是每年4月初到10月初,都很少能在家裏看到他的影子。”“價格麵議,存貨不多,欲購從速!”結果,出乎這位太太的意料,在短短的一天內,她居然接到了62位太太、小姐和離婚少婦們打來的電話。其中的23位,既不是出於好奇或開玩笑,也不是借題發揮,吐一吐胸中的怨氣,而是非常認真地想來“合法收購”這位丈夫。最妙的是有一位被遺棄的太太,急著想要替自己的四個孩子找一位名義上的爸爸,免得他們在同學中間“有自卑感”。另外,還有一間寫字樓裏的五位女職員,決定“合租”一個男子來做她們的“外室”。尤其是這位丈夫經常外出打獵釣魚,不常在家,就更適合她們的口味了。露易絲·亨勒爾太太既然一口氣找到了20多個買主,第二天她就忙著補登了一個小廣告:“廉價轉讓丈夫的原議取消,仍舊轉讓的隻有那條狼狗了。因為我猜想所有買主的真正興趣是在狗不在人。”那位並沒有被賣出去的丈夫——查理·亨勒爾先生,在接受記者們采訪的時候,笑容滿麵,一點也沒有生他太太的氣。因為結婚這麼多年,他已經不知道被這位好開玩笑的調皮太太耍過多少次猴了;而且眼下正值外出狩獵季節,他正忙於做出發前的準備呢。

當然,這種幽默地表達愛情的方式,不太符合中國人的道德習慣,中國人大概是很難接受的。

美國大學校園裏的幽默特別多。紐約市立大學莫裏斯教授講哲學,講到“存在與意識”的時候,一個學生問道:“教授,我怎麼知道我存在呢?”教授回答說:“那麼,現在是誰在問我啊?”

南伊利諾大學的新聞學教授查爾斯·柯雷頓對他的弟子們說:“當新聞記者是最光榮的,即使將來進了天國,也不必擔心無用武之地。”學生們大惑不解:“您何以知道?”柯教授說:“天堂裏沒有病人,不需要醫生;沒有訴訟,不需要律師;但是天堂裏住在東邊的人卻想知道西邊發生了什麼情況,所以仍然少不了新聞記者。”

一位律師和他的太太去逛商店,半路上遇見一位妖冶輕佻的女子,她熱情地跟律師打了招呼,律師僵硬地點了點頭。太太頓起疑心,盯著她的背影問丈夫:“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律師猶豫了一下,故作輕鬆地說:“噢,我們是職業上的交往。”太太卻緊追不舍:“誰的職業?是你的,還是她的?”

美國社會律師多如牛毛,這些鑽法律空子的能手惟恐天下太平,諷刺他們的幽默也有不少。

人們在墓場見到一塊墓碑上寫著“這裏躺著一位律師,一位正直的人。”眾人議論紛紛:“沒想到這麼小一塊地方竟埋得下兩個人。”

律師的太太對丈夫說:“咱們的房子和家具的式樣都太陳舊了,該重新裝修一下了。”律師回答說:“這得花很多錢。不過,你別急,我剛好接手了一件離婚案,男方是個有錢的大亨,等我拆散了他們家,就來裝修咱們家。”

有個關於醫生的故事:一位私人診所的醫生準備出國度假,讓剛從醫學院畢業的兒子來頂一個月。三個月後醫生從國外度假歸來,回到診所,問兒子情況如何。兒子麵有得意之色地說:“我把您醫了十年都沒醫好的那個心髒病人徹底治好了。”不料父親聽了破口大罵道:“混蛋!你以為你聰明能幹?你也不想想,你這些年讀醫學院的學費是怎麼來的?”

三人在爭論何種職業最早出現。

第一位是醫生,他說:“當然是行醫,上帝本人就醫治過人類的許多疾病。”

第二位是工程師:“不,工程師更早出現,因為聖經說,上帝從混沌中創造世界。”

第三位是政治家:“你們兩位都錯了,政治家最早存在。你們想想,那混沌狀態是誰造成的?”

美國商店的廣告詞有的十分荒唐可笑,令人不敢推敲,有的言外之意頗耐人尋味。例如:

一家餐館的菜碼牌上寫著:“今日午餐特價——燒雞$2.85,豬排$2.65,牛肉$2.50,兒童$2.00。”

一家百貨店門口的標語是:“既然你已經來到我們店,幹嗎還要去別的店受騙呢?”

一間酒吧的牆上寫著這樣一條格言:“男人來酒吧喝酒通常有兩個原因:或是因為他家裏還沒有一個老婆,或是因為他家裏已經有一個。”

美國人最喜歡的幽默主題是關於兩性關係的。先看這一則對話——

她:親愛的,結婚以後我會分擔你的一切麻煩和痛苦的。

他:我並沒有麻煩和痛苦啊!

她:我們結婚以後你就會有了。

漢尼·楊蒙的一句著名妙語被譽為世界上最短的笑語:“帶走我太太拜托!”

一位姑娘的汗衫上赫然印著“我是一個處女”。待她走過去,人們發現她背後印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

生活在美國,到處都能感受到美國人的幽默,從私人汽車尾部的標語到商店的裝璜陳設,從街頭的現代派雕塑到迪斯尼樂園的布置,都常能讓你發出會心的笑聲。

蘇格蘭人的幽默

西德尼·史密斯說:“需要通過外科手術,才能把笑話塞進蘇格蘭人的腦袋。”

但約翰·沃森認為:“各個民族都是以自己的方式對待幽默的,有的表現為歡快,有的則是嚴肅,但若論認真二字,那就非蘇格蘭人莫屬了。”

英格蘭人在外麵見到一個笑話,立即會全盤接受並開懷大笑。他把笑話帶回家,讓全家人都樂一樂,也許鄰人也透過門窗聽到了這個笑話。然後,接連好幾天,他與同車的乘客共享這個笑話,也許還會使乘客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但蘇格蘭人不同。當聽到一個笑話時,他的腦子裏會閃出疑問:“這到底是不是個笑話?”他會仔細地進行分析。如果過了24小時,他認為似乎仍然是個笑話,他才會恭恭敬敬地接受下來。即使到這時候,他可能還不會發出笑聲,就像過分悲傷反而欲哭無淚,人們在欣賞有些幽默時也會不動聲色。就像所有的土地長不出完全相同的果實,每個國家也有自己的特定的幽默。要理解一個國家的幽默,就要了解這個國家的性格和傳統,甚至還要有所深入地了解它的悲傷。

如果你想摘取最美麗的幽默之花——風趣,你就必須到法國去。沒有像法國人,尤其是巴黎人這樣精巧微妙、精美絕倫的風趣了。在那裏,你可以發現不妨稱之為貴族氣派的風趣。

舉一個例子。有一天,兩個人騎馬穿過巴黎,一個聰明絕頂,另一個愚笨無比。像往常一樣,後者成了談話的主角。就在笨人的喋喋不休幾乎要使聰明人忍無可忍的時候,聰明人看見遠處街上有一個人在打嗬欠。

“瞧,”他叫起來,“我們的話被別人偷聽到了!”

這個故事可以試出人們對待幽默的不同態度。有一次,約翰·沃森對一位蘇格蘭女士講了這個故事,她問:“既然離得很遠,他們的話怎麼能聽得到?”“夫人,”沃森回答說,“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對蘇格蘭人來說,生活是緊張而艱苦的搏鬥,不可能產生法國式的幽默。他們也不善於解嘲,因為解嘲把人的理解能力顛倒過來,常常逆向思考問題。這是愛爾蘭人的屬性。

有一次,一個愛爾蘭人被派去送一隻活兔子,可是兔子逃了,開始奔向自由了。這個愛爾蘭人不想追趕,他沒有追趕。他一邊大笑,一邊說:“你跑吧,不停地跑吧。跑有什麼用?你又沒有地址!”

蘇格蘭人不善“逗樂兒”,盡管這是最民主的幽默形式。逗樂兒似乎是倫敦人的秉性,是約翰·布爾所說的幽默,不需區分智力高下。它切合實際,人人都懂。不僅如此,它把各階層人士聯係在一起,甚至還使政治生活變得盎然有趣。要研究英國幽默的基礎形式,你必須觀察學童。逗樂兒始於惡作劇,但須順其自然,否則在倫敦人看來,就無幽默可言。在一個倫敦人的家庭裏,逗樂兒無時不在進行,整幢屋子其樂融融。父親回家了,全家人各顯其能,津津樂道;雙關語、俏皮話、大實話、空話廢話滿天飛,人人盡情享受。蘇格蘭人沒有這種性格,美國人恐怕也沒有。

中國人有一種別具特色的幽默

有人說,英國人瀟灑,美國人幽默,中國人調和持中。也有人說,中國人刻板,缺少幽默感。

其實,中國人的幽默是不同於美國人幽默的另外一種幽默。中國人的幽默感常常以婉轉含蓄的方式表達出來;幾句不經意的談笑,一個淡淡的眼神,甚至片刻的閉口緘言,都蘊藏著中國人深刻的幽默。幽默是生命之光透逸出世俗陳見的遮閉,瞬間純真的閃耀,所以它無需誇張,也不必刻意造作,甚至毋庸任何說明表白,中國人的幽默感恰好與含而不露的幽默精神相神合,所以,中國人不但不缺乏幽默,恰恰是另一種別具特色的幽默。

中國人除了對生活中具體的一事一物常常表現出幽默的智見之外,更主要的是中國人對整個人生在總體上抱著幽默的態度;以一種寬容的、輕鬆的、靈活的心情麵對人生的喜怒哀樂;在風雨飄搖、崎嶇坎坷的生活道路上,中國人善於用調和、持中的藝術化解矛盾,在驚變時保持堅毅的信心,在欣喜中不失冷靜的頭腦,這大概就是中國人幽默中最具特色的地方。

有人說:“西方人善於以嚴肅的方式表達幽默,而中國人則善於以幽默的方式表達嚴肅的態度。”因此,中國有“大智若愚”之說。

中國的幽默,從古代開始,人們就開始發掘漢語作為一種奇妙語言的意義,運用漢語言文字的奇妙變化來表現幽默。中國古代有一則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