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撇撇嘴,她隻十八歲,讀高三,但生活卻是豐富的很,泡吧,跳舞玩遊戲,甚至組樂團,玩COSPLAY,唯獨成績差得不可理喻,白媽媽被找過不隻一次,雲舒人前答得好好的人後又轉了性,依舊玩得不知天高地厚。她最喜歡安舒,告訴她從小就喜歡哲宇,那種感情純潔無垢,她現在找男朋友,接吻但她心裏卻是實實在在愛著哲宇的。她戲說這是精神戀愛。她看著安舒,如同看到一頭怪物,“姐,我喜歡他,但隻此而已,我從未想過要介入他的生活。”
安舒迷迷糊糊的問:“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和他在一起嗎?”
雲舒搖頭,“喜歡一個人是要令他快樂。”雲舒笑道:“我在他眼裏還是小孩子,等我能令他快樂的時候我就會去找他。但是我從未想過要介入他的生活,我希望那時我仍是我,他仍是他,我們是相互獨立的個體。”
安舒被她這一套理論給弄糊塗,正想反駁,卻聽到門口有人鼓掌,她抬頭一看,正是房東李小姐,她一臉笑意:“雲舒說得太好了。”她走近安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玉蓉一身黑色衣物,妝化得極濃,幾乎將眉眼全遮住了,但安舒見過她素麵朝天的模樣,那是極為清純自然的,她兩手張開,就朝安舒撲了過來:“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還好剛想去酒吧就聽到了你的聲音,怎麼美國還好嗎?”
安舒笑道:“美國自然是好的,沒有旱災也沒有洪災,一切OK。”李玉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卻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拍了拍安舒的肩:“我去上班了,有需要到酒吧來,我請客。”
安舒聳聳肩,旁邊的雲舒卻跳了起來,“李姐姐,我的樂團去你那表演行不行?”
李玉蓉眯著眼看著她:“你有樂團?”
雲舒重重地點頭,安舒一把拉住雲舒,笑著對李玉蓉說:“她開玩笑的,她的樂團是鬧著玩的,哪能上台。”說完又拉了雲舒一下,“別開玩笑,人家還得做生意呢。”
雲舒扁嘴不依了,憑什麼認為她的樂團不能上台,她就偏要讓她看看。她一手甩開安舒,一手拉住李玉蓉:“李姐姐,我們可以先唱給你聽,你覺得好了我們再上台,你看行嗎?”
李玉蓉一合掌,“這主意不錯,明天晚上你們來這個酒吧找我吧。”說著拿了張名片給雲舒,又看了看安舒,“讓她們試試吧。”
安舒攤開雙手,隻得囑咐雲舒,“不要亂來,唱不好就回來知道嗎?”
雲舒跳起來就去打電話了,她還是小孩子,急於想將這種好消息告訴相關的人,安舒微笑的看著她,一邊笑心中卻一邊想,如果讓母親知道了一定又會說自己寵著她了。
家中清靜下來了,隻有安舒一個人。她坐在電腦旁,郵件箱裏除了一些垃圾郵件什麼也沒有了,她怔怔地看著屏幕,一麵笑一麵流淚,隻覺得難過。她拿出手機,開了機,剛打開便有電話進來,是個陌生的號,她怕是公司有事,便按了接聽健。那頭傳來的卻是葉範西的聲音,她遲疑了半晌,終於開口道:“你好。”
那邊也沉默了,似乎覺得晚上的事還如刺一般哽在他們中間,她聽得出他呼了一大口氣,“今天晚上對不起了,我不應該扔下你的。”
她咬著唇,想起晚上蘇冠宇那張幾乎隻剩下一個表情的臉,她的心就狠狠的抽泣起來,她咬著牙不讓自己的心事外泄,那邊卻因為她沉默太久而急了起來,“安舒你怎麼了?”
安舒笑了笑,“我後來又被記者拍了。”她歎了口氣,心量將語氣放輕鬆,“今天真的很倒黴。”
那頭似是鬆了口氣,也笑了起來,“明天都會上頭條。”
安舒想像著繼母看到報紙的樣子,心中歎氣,口中卻說道:“晚了,早些睡吧。”
掛了電話,她回想起葉靈的樣子來,那樣的古靈精怪,倒讓她想起了雲舒,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晚上安舒作了個夢,她夢見自己的臉一直很濕,不是淚也不是汗,但一直很濕,早晨醒來的時候,眼角有許多的眼屎,她想昨晚是真的哭了。
雲舒轉到安舒的房門前,看著掛上兩個黑眼圈的安舒,口中笑道:“姐,昨晚你幹嘛了,怎麼變種成熊貓了。”一麵笑著一麵給安舒把領子拉好,完了,拉過安舒的臉吻了一下,安舒被她吻得滿臉口水,哭笑不得。
“你去哪兒呢?”雲舒起床一向很晚,今天卻是穿戴齊了出現在她門口,“發生什麼事了嗎?”
雲舒皺了皺眉:“姐,我在你眼裏就那麼差嗎?我隻是想叫明玉她們一起去練習一下,晚上才有機會上台呀。”安舒笑道:“我也不是把你想壞,你說你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兩人一起走出臥室,安舒一頭紮進廚房,雲舒倒了杯紅酒走到陽台上,樓下有輛車,車旁有個人,雲舒定眼一看,快步走到廚房,氣喘籲籲:“姐,你猜誰在我們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