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眨著眼睛,“今天我爸爸問起我們的關係呢。”她似笑非笑,“他很多年沒主動和我說過話了。”
蘇冠宇笑道:“這麼說來我是你的福星了,是你幸福生活的保證。”
“才不是呢。”安舒歎氣,“覺得奇怪。”
“這並不奇怪,現在惠豐的日子不好過。”他回到蘇家以後,蘇父迫切地將他帶到公司曆練,他一上來就知道惠豐遇到了財務危機,惠豐名下的股票兩天內下降了八個點,這是惠豐上市八年來從未有過的事。“你父親或許認為與蘇家聯姻對惠豐會有好處。”
安舒這幾天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也知道公司出了些事,卻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她抬頭看蘇冠宇,他一臉笑意,若是換作平時,安舒隻當是他心情好,但今天怎麼看怎麼覺得難堪。她在外麵一向低調,在學校除了幾個要好的也沒人知道她的底細,現在她知道了雖是如此家裏好了還是平常,別人也能好好的與你處朋友,一旦家裏出事,一切都不一樣。
原本以為與家世無關的友誼,原來也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她轉身就走,蘇冠宇一把拉住她,他並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隻得陪笑道:“我並沒有那意思,你著什麼急?”
安舒回過頭,盯著他眼睛問:“你沒有什麼意思?”
她料定他答不上來,又轉身走,他拉著她不放,急急說道:“我並沒有要逼你與我聯姻的意思,你著急什麼?”安舒聽了更氣,心想你剛才那意思不是笑我們家想高攀你們,怎麼又成了你逼我聯姻了。她深吸一口氣,笑著說:“我知道你並沒有逼我,而我父親亂想了。”說了甩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舒回廚房將做好的早點放上桌,看到雲舒還在往下看心下也不知是什麼滋味,隻是上前叫住她,解釋道:“他不是來找自己的。”雲舒不信,便敞開嗓子對著下麵叫,安舒想捂住她的嘴已來不及,蘇冠宇抬頭看著這一對姐妹,安舒想糟了又丟臉了。
正這麼想著蘇冠宇已上樓來,安舒一麵埋怨著雲舒一麵張羅著吃早餐,她上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也不知道是誰透露了她已回國的消息,今天早上六點秘書就打電話過來說九點有個會議請她務必參加。她推也推不掉。
外麵門鈴響,安舒以為是送報紙或是牛奶的,便叫雲舒去開門,雲舒蹶著嘴去開門,剛打開便了起來,對著安舒就叫:“我說冠宇哥是來找你的吧。”安舒朝外看,正好看到蘇冠宇朝裏走,她猜得也不完全不對,蘇冠宇的手裏真的有張報紙,上麵的標題觸目驚心——簡瑞與南通聯姻,惠豐成為第三者。旁邊是一張當晚四人的照片,上麵的安舒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配上這句話,倒真有幾分第三者的樣子。安舒實在是哭笑不得。她看著報紙,頭也不抬,隻是問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搖頭,又拿出一張給她,是另一家報社的,也是她,她站在記者麵前手足無措,一輛車停在她後麵,車裏的人朝她揮手,下麵的標題又將她當成蕩婦了——惠豐總經理秘密回國會情郎。
天哪,竟是情郎,她與他不過見了一次麵跳了一支舞,說話不過十句,竟成了情郎,如果按這種算法,安舒心想我一天不知道要製造多少情郎了。
她閉上眼,覺得這日子無窮無盡起來。她盡量讓自己平靜,“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