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搶過報紙又看著兩人,她一臉驚奇看著安舒,語出驚人:“姐,你穿這身衣服就是好看,還有,這兩個男人沒見過,都很帥呢。”她指著第一張報紙上麵的葉範西和第二張報紙上麵的傅義偉,笑嗬嗬地問道。

安舒幾乎想哭了,惠豐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容易,這一則新聞足夠毀掉她這一年來的努力。她現在就可以想像自己到公司到會發生什麼了,她擔任總經理一年以來,事事小心,如履簿冰,到頭來卻沒想到栽到這件事,她隻覺得人生實在是一點也放鬆不得的。

蘇冠宇走近她,她本能地後退一步,蘇冠宇一把抓住她的手,按住她的頭,雲舒哦了一聲,幾下就跑進了房間,從她的角度看,蘇冠宇與安舒的姿勢無比曖昧,安舒想叫住她,卻已沒了心力,她想推開蘇冠宇無耐他抱得太緊,想喚住雲舒她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蘇冠宇在她耳邊嘿嘿笑著:“要不要聽聽我的主意?”

安舒推開她,圓睜著眼睛看著他。

她不相信他會幫他,她甚至懷疑這出戲是不是他早就安排好了的。

果然他笑開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如果你肯借錢給南通,第一個謠言就會不攻自破。”安舒不相信地看著他,她雖已猜到他的目的不簡單,卻想不到他竟會如此直白的提要求,她的胸口又痛了起來,她本已逼自己將去種種忘卻又如決堤的河水般湧了過來,她漠視他的眼光,掙脫出他的力量範圍,心中有些歇斯底裏,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見是家裏的號,她已猜出是怎麼回事了,隻得接起,那頭的聲音沒有想像中的責怪,卻是充滿了關心,“安舒,你沒事吧。”

繼母的聲音無比輕柔,她的眼睛濕潤起來,家人便是這般,何時也不會拋棄她。

她打開門,想離開,蘇冠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裏有了些冷酷的味道:“你以為你現在去公司不一樣炸開了鍋,據我所知,惠豐的董事都是些老古董,如果見了今天報你猜情況會怎麼樣?”他一步一步地逼進安舒,安舒隻覺得一陣頭暈,她害怕這種情形,自己毫無控製能力。

她啞著嗓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見目的達到了,放開她好整以暇地道:“你知道南通現在的狀況,即使現在與簡瑞聯姻,也難以挽救現在的危機,而惠豐已在美國上市,金融方麵的信用狀況從來都好,如果你與吳曉然一起開個新聞發布會,即使隻合作一個小項目,也可以令南通起死回生。”他笑了笑,接著道:“如果你答應,我會想辦法將這兩張報紙處理掉。”

安舒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一大早等在樓下原來隻是為了吳曉然,她看不出吳曉然身上有什麼潛力,或是他所看中的績優股,他隻是鬼迷心竅,而他這樣的鬼迷心竅,她的心是那樣的痛。她緊咬著自己的唇,“這個我做不了主,公司大的借款與項目都要股東同意。”

他低低地笑,伸手拿過桌上的早餐往嘴裏送。

安舒看了下壁上的鍾,已過八點,她鼓起勇氣開口:“對不起我該上班了。”她進屋與雲舒告別,雲舒抱了抱安舒,笑道:“姐,有事我在呢。還有聽我的話,愛一個人可以但不能愛得太苦。”她聽了,幾乎要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