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舊事笑了起來,“但你真是一個小女生,竟然會向我道歉,在晚會上,你打扮成小白兔,我也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哦,其實不是,是早就知道你會如此打扮。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會娶你,現在想來真是一陣風,吹走了回不來,我與吳曉然訂婚也是故意的,我去美國,我訂婚,無非是想躲開你,可你還是回來了,範西還幫著你。”安舒想起那次,她認為丟盡了臉的那次,她的衣物,她花了大心思的裝扮成了那場婚禮的一個大笑話,現在被提及,她一點也不想回憶。
她勉強笑了笑,“都忘了吧,我都不敢再想了。”
他拿紙去擦手,“我知道你想忘了,第二天我本是想去看看你的,被雲舒看到了我就上了樓,曉然是公司是急,但與簡瑞聯姻後狀況好了不少,並不需要借貸。我隻是想去看看你,並沒別的意思,也許是鬧慣了,見到你心裏就打鼓一樣的難受,那兩份報紙,本就是在你房門口的,並不是我特意拿上來的。”
安舒覺得奇怪,以往他要是說這些話她是感激不盡的,今天聽來除了悲哀她一點別的感覺也沒有,過了良久,她才說:“我都忘了。”
蘇冠宇笑了兩聲,但即使是安舒也聽得出這笑裏有多少的不樂意,但是又能怎麼樣呢,他都訂婚了,政治聯姻也好,兩廂情願也罷,實實在在的他已是有未婚妻的人。安舒叫人結了帳,上了車,倆人又是沉默,她坐在副駕駛座上,車上的空調開得太足,她剛又吃了冰,現在倒涼得一陣一陣的打寒顫,蘇冠宇隻穿了一件襯衫,也是實在的無能為力。他關了空調,一時之間溫度並不見下降,安舒的嘴唇都紫了,他加大馬力送她回家,回到家雲舒留言說去練習了,李玉蓉的酒吧留下了她們樂隊,她便每天每天地去唱,不打遊戲了安舒也省了不少心,便由著她了。她領他進屋,讓他坐著自己到房裏找衣服穿,穿上衣服反倒就熱了,安舒給他泡了一杯茶,他放在茶幾上並不喝,安舒拍著腦袋,“我忘了你不喝茶的。”
蘇冠宇從來不喝茶,隻喝白開水。安舒換了一杯白開水給他,他接過喝了一小口,咦了一聲說:“你臉這麼紅,是感冒了吧。”安舒去捂自己的臉,果然有點燙,“沒關係,一點點燙,休息一下就好了。”她的話還沒說話,他的手就伸了上來,捂在安舒的額頭上,他的手很涼,捂在她的額頭很舒服,他拿下手來,拉著安舒的手就往外走,安舒問去哪裏,他說去醫院。
安舒不肯,他也不放,到後來沒辦法,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