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主忙說:“可是‘高歌一曲頌太平’的‘曲’字?”“不是。是‘屍體’的‘屍’字底下加一個‘出殯’的‘出’字。”財主沉下臉,又問第四個人。這人自稱姓薑。
財主聽了一喜,忙問:“莫非是‘萬壽無疆’的’疆’?”“不對,我姓薑,是‘王八’兩字倒著寫,底下再加個‘男盜女娼’的‘女’字。”財主氣得暴跳如雷,大罵仆人不該請這些人來。仆人卻火上加油,撇著嘴說:“他們一個個都像死了爹娘奔喪一樣往這跑,我能擋得住嗎?”借牛有個財主,一個大字不識,還常裝作能識文斷字,嘴裏哼哼呀呀的。
一天,有個朋友向他借牛,寫了個借條交給家丁去辦。家丁來會財主時,財主正在接待客人,便站在一旁等候。
財主發現了他,問:“有事嗎?”家丁遞過借條。怕客人笑他不認字,財主便裝樣子,看了看條子,又沉思了一下,對家丁說:“知道了,回家告訴你家主人,別著急,等一會我親自去。”三局棋古時候,有個人喜歡下棋,雖說棋藝不高,卻總不服輸,自以為挺不錯呢!
一天,去別人家對弈,連下三局,全都輸了。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朋友。朋友問:“仁兄,今天可下棋了嗎?”“下了三局。”他說。
“勝敗如何呀?”朋友又問。
“差不多。”他回答。
“怎麼個‘差不多’呀?”朋友非刨根問底不可。
“第一局,我沒有贏;第二局,他沒有輸,第三局,我說‘和了吧’,可他說什麼也不肯。”似瘋非瘋大胖子工頭對搬運工們說:“嘿,貝克爾瘋了,他還欠我八百塊錢,你們去看看他到底想怎麼著?”過了一會兒,有個搬運工走了回來,說:“他是瘋了。”“噢,他還錢了嗎?”“沒有,他還沒瘋到這種地步!”不及一半美國著名作家馬克·吐溫在法國旅行。一次,他乘火車要到第戎去。上車後,他覺得很疲勞,想睡覺,就囑咐列車員,火車到達第戎時務必叫醒他。他聲明:自己是一個極酣睡又不易醒的人。“你在叫醒我的時候,我可能會對你大發脾氣。”他對列車員說,“不過你不要理會,無論如何,拖也要把我拖下車去。”說完,馬克·吐溫就睡去了。
過了一段時間,當他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到達巴黎了。
他肯定在火車到達第戎的時候,列車員忘記叫醒他了。他非常生氣,立即跑到列車員麵前大發雷霆。“在我一生中還從來沒有這樣發過脾氣。”馬克·吐溫說。
列車員平靜地看著他說:“先生,列車到達第戎時,我拖一個美國人下車,他對我發了一頓脾氣,你現在發的還不及那個美國人的一半哩!”歌唱家與拍賣人有一位男青年嗓音特別寬厚,也很洪亮,他以此為傲,認為當歌唱家的最重要條件就是聲音越高越強越好。
一天,這位男子來到恰魯比尼家裏,請他試聽自己的嗓音。為了證明自己得天獨厚的本領和特長,他引吭高歌,震耳欲聾的聲音把窗戶玻璃也震得“卡卡”直響。
唱完後,他問恰魯比尼:“您認為我能在哪方麵有所作為?”恰魯比尼說:“那還用說,去當一個拍賣人是再合適不過了。”未接電話線一位剛領到執照的律師,在新德裏租了一間辦公室,但裝修工作還沒完成,連電話機的線路也未接上,他便開始營業了。
一大清早,一位客人上門來了,律師一見,便馬上裝模作樣地拿起電話筒,說:“喂!喂!我的事務很忙,不能和你會談,那件案子,非五千塊不可……”說完,慢條斯理地回過頭來對來客說:“現在輪到您了,先生,有什麼棘手的事需要我為您效勞?”客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是電話公司派來為您接電話線的!”聰明的毛驢摩阿維亞國王外出散步時,看到一頭拉磨的毛驢脖子上掛著個叮當作響的鈴鐺,便好奇地問磨坊主:“為什麼要在驢脖子上掛個鈴鐺呢?”磨坊主告訴國王:“要是我背過身做什麼事,驢不走鈴鐺就不響,我就會知道它在偷懶。”國王說:“要是驢不走,而隻是搖頭,既沒幹活,又讓你聽到鈴鐺響,那怎麼辦呢?”“啊,我聖明的陛下!”磨坊主笑著答道,“我可沒想到世上會有如此聰明的毛驢。”
無字祭文廣西才子李紹,於清嘉慶24年(1819)考中進士,第二甲第30名。
他才思敏捷,常能急中生智。傳說,有一年孔子誕辰,由他宣讀祭文。他走上祭壇,拿起祭文,竟然是一張白紙,不知是別人有意刁難,還是一時疏忽。在這種場合,不能問什麼,也不能說無關的話。好在他頭腦十分清醒,立刻高擎白紙,一邊思索,一邊朗讀:
維太平盛世之年,風調雨順之月,國泰民安之日,孔子誕辰之時,我大清君臣,謹以三牲厚禮,名泉佳酒,致祭於至聖先師孔丘夫子神位之前曰:昔孔子在生之時,倡三綱與五常,啟道德於後世;導四維以治國,益曆代之君臣;編五經於暮年,揚古籍之精華;教萬民以正氣,護民族之尊嚴。授弟子三千,賢者七十有二。我炎黃子孫,沐恩習學,世世代代,受益良深。
社稷之賴以存,江山之賴以敦,皆先師之首功也。嗚呼!先孔子而生者,非孔子無以存;後孔子而生者,非孔子無以立。嗚呼哀哉!伏維尚饗。
胡適的畢業贈言近代學者胡適先生,早年就讀於上海中國公學,後來留美,歸國後在北大任教。
他的《中國公學十八年級畢業贈言》,勉勵學生畢業後要繼續作學問,值得一讀:
諸位畢業同學:你們現在要離開母校了,我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們,隻好送你們一句話罷。
這一句話是:“不要拋棄學問。”以前的功課也許有一大部分是為了這張畢業文憑,不得已而做的,從今以後,你們可以依自己的心願去自由研究了。趁現在年富力強的時候,努力做一種專門學問。少年是一去不複返的,等到精力衰減時,要做學問也來不及了。既為吃飯計,學問決不會辜負人的。吃飯而不求學問,三年五年之後,你們都要被後來少年淘汰掉的。到那時再想做點學問來補救,恐怕已太晚了。
有人說:“出去做事之後,生活問題急需解決,哪有功夫去讀書?即使要做學問,既沒有圖書館,又沒有實驗室,哪能做學問?”我要對你們說:凡是要等到有了圖書館方才讀書的,有了圖書館也不肯讀書。凡是要等到有了實驗室方才做研究的,有了實驗室也不肯做研究。你有了決心要研究一個問題,自然會撙衣節食去買書,自然會想出法子來設置儀器。
至於時間,更不成問題。達爾文一生多病,不能多做工,每天隻能做一點鍾的工作。你們看他的成績!每天花一點鍾看10頁有用的書,每年可看3600多頁;30年可讀11萬頁書。
諸位,11萬頁書可以使你成為一個學者了。可是,每天看3種小報也得費你一點鍾的工夫;4圈麻將也得費你一點半鍾的光陰。看小報呢?還是打麻將呢?還是努力做一個學者呢?全靠你們自己的選擇!
易卜生說:“你的最大責任是把你這塊材料鑄造成器。”學問便是鑄器的工具。拋棄了學問便是毀了你們自己。
再會了!你們的母校眼睜睜地要看你們10年之後成什麼器。
“大老粗”演講韓複榘胸無點墨,腹內空空,卻好講話,一通信口雌黃,留下許多笑柄,是不學無術的一個典型,他的一些“妙語”,成了相聲創作的素材。
據說,30年代,他當山東省主席時,參加齊魯大學校慶,講了一次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大致是這樣的:
諸位、各位、在齊位:
今天是什麼天氣?今天是講演的天氣。
開會的人來齊了沒有?看樣子大概有五分之八啦,沒來的舉手吧!很好,很好,都到齊了。你們來得很茂盛,敝人也實在是感冒。
今天兄弟召集大家,來訓一訓。兄弟有說得不對的,大家應該互相原諒,因為兄弟和你們大家比不了。你們是文化人,都是大學生、中學生和留洋生,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是科學科的,化學化的,都懂七八國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連中國的英文也不懂。你們是從筆筒裏爬出來的,兄弟我是從炮筒裏鑽出來的。今天到這裏講話,真使我蓬蓽生輝,感恩戴德。其實,我沒有資格給你們講話,講起來嘛,就像——就……對了,就像對牛彈琴。
今天不準備多講,先講三個綱目。
蔣委員長的新生活運動,兄弟我雙手讚成,就是一條“行人靠右走”著實不妥,實在太糊塗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邊留給誰呢?
還有件事,兄弟我想不通。外國人在北京東交民巷都建了大使館,就缺我們中國的。我們中國人為什麼不在那兒建個大使館?說來說去,中國人真是太軟弱了!
(“第三個綱目”講進校所見,就學生籃球賽痛斥學校總務長)要不是你貪汙了,那學校為什麼這樣窮酸?十來個人穿著褲衩搶一個球,像什麼樣子?多不雅觀!明天到我公館再領筆錢,多買幾個球,一人發一個,省得再你爭我搶。
完了。
對於這篇“奇文”,該怎樣欣賞,怎樣分析,就留給讀者了。
老馬吃草某年會請王雲五與馬星野演講。
王雲五先講。他發明了四角號碼。上台說:
“我是老王,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王雲五學問淵博,講話滔滔不絕,用去大半時間。
輪到馬星野上台。因摸彩時間快到,大家見他手拿一大疊講稿,都擔心時間會拖長了。
想不到他一上台就說:
“我是老馬,老馬吃草,越快越好。這篇幾萬字講稿,請新聞社發表,請各位晚上上班時再指教吧!”王景愚的自我介紹著名喜劇表演藝術家王景愚的自我介紹,幽默,策略,語言質樸:
我就是王景愚,表演《吃雞》的那個王景愚。人稱我是多愁善感的喜劇家,實在是愧不敢當,隻不過是個“走火入魔”的啞劇迷罷了。你看我這40多公斤的瘦小身軀,卻經常負荷許多憂慮與煩惱,而這些憂慮與煩惱,又多半是自找的;我不善於向自己敬愛的人表達敬與愛,卻善於向自己憎惡的人表達憎與惡,然而膽子並不大。我雖然很執拗,卻又常常否定自己。
否定自己既痛苦又快樂,我就生活在痛苦與歡樂的交織網裏,總也衝不出去;在事業上人家說我是敢於拚搏的強者,而在複雜的人際關係麵前,我又是一個心無靈犀、半點不通的弱者,因此在生活中,我是交替扮演強者和弱者的角色。
林語堂的一句話演講1967年6月,台北某學院舉行畢業典禮,特邀林語堂參加,並請他即席演講,安排在林語堂之前的幾位頗有身份的演講者,似乎為了炫耀和賣弄自己的口才,演講冗長乏味,輪到林語堂發言,他快步走到講台前,僅說了一句話:
“紳士的演說應像女人穿的‘迷你裙’。越短越好。”長者的演講一位受人尊敬的長者登台演講。他開口便問:
“各位,你們知道我要講什麼嗎?”大夥異口同聲地說:“不知道。”“怎麼,你們竟不知道我要講什麼。如此無知,那我講了還有什麼用!”說著便走下了講台。
第二天,他又登上講台,對聽眾說:“各位,你們知道我要講什麼嗎?”這回大家汲取了教訓,一致說:“知道!”“好啦,”長者說:“既然你們知道了我要講什麼,那我重複一遍還有啥用?”說完又走下了講台。
聽眾見他這樣,便在底下商量好,到時候一部分說“知道”而另一部分人說“不知道”,這樣長者就沒法兒下台了。
第三天,長者又登上講台,當他再次像上兩次一樣發問後,台下人便分成兩部分,有的喊“知道”,有的喊“不知道”。
長者一笑,“那麼好吧。那就讓知道的人去給不知道的講講吧!”說完,一甩袖子走下講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