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求您開門吧,我們能走去哪兒,自小就給您做丫鬟,你對我們好,我和佩玲現在走了就沒親人了。”外麵的人哭的撕心裂肺,門內的人泣不成聲。
“求你們了,走吧。”江煙歌對著門外哭喊。
“主子……”
“走!”
門外的兩個丫頭跪在地上哭的悲慟。
江煙歌懷裏抱著一件雲錦玄色莽袍,踉踉蹌蹌的起了身,握緊了掌心,老天你不長眼,你叫壞人活千年,一片赤子心的人竟是落的個這麼下場麼?
若有來生,定叫那些人付出代價,不擇手段。一個一個,手刃。
定要,血洗整個皇宮!江煙歌眸子裏一片血紅,竟是流下了血淚。
“噗”袖刀刺穿血肉的聲音,血腥味兒慢慢開始彌漫了開來,整個仁澤殿全是鐵鏽般的血味兒。
一時間,風雨哀嚎,整個長華宮都是痛哭聲,王妃隨著王爺去,忠仆也無人肯走,一把火皆是殉了葬,這一世欠著的就一把火還了吧。
“主子,主子,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還不醒醒麼”江煙歌睡得正酣,翻了個身子準備繼續睡去,卻被一陣急促的喊聲給推醒,她動了動眼眸,終是睜開。
江煙歌待看清了麵前的人卻是心下漏了一拍,她張嘴就喊道:“沛玲!”
隨後伸手就捏上了胳膊,疼,不是夢?
她從床上倏然坐起,一把拽住沛玲晃到,喊道:“沛玲!段殊玦呢?段殊玦呢!”
沛玲一臉震驚的問道:“主子,你說什麼胡話!你就直接喊五皇子的名字要叫天家人聽到可是要砍頭的,再說,您都要嫁給八皇子了,怎麼好生生喊起了五皇子的名字?”自家主子一覺睡醒怎麼說起了胡話,莫非昨夜酒喝太多了喝癡了?
梅兒一臉笑意的端著水進了屋,不明就裏的笑著說道:“主子,昨夜您喝的可真多啊,那才是痛飲呢,”
這是,怎麼了?什麼嫁給,段時振?
江煙歌急忙下了床,跑到銅鏡前,沒錯,還是自己。
那是不是意味著,段殊玦還在?還沒有戰死沙場?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蒼天有眼。
“梅兒,現在幾年?”
“景仁十年。”
“十年!”那不是自己才十五,對了,沒錯,十五嫁與段殊玦!隻不過,現在,卻是嫁給段時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竟然全都變了?江煙歌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疑惑起來。
“梅兒,佩玲,怎麼好生生的要我嫁給八皇子?”江煙歌不急細想忽想到什麼似的,連忙問道。
上一世,段時振處處針對段殊玦,明裏暗裏下過好多次袢子,殘害兄弟,多次諫言栽贓陷害,這一世,該討回來了。
“主子,你不記得了?”佩玲一臉驚訝,主子果然昨夜喝太多了,嗨,應該攔著才是。
“啊,對,我這頭疼的厲害,怎麼感覺好些事情記不起?”江煙歌裝作一臉頭疼的樣子。
“哎呀,這主子不是喝厲害了吧?”梅兒見狀,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盆子,摸了一下江煙歌的額頭。
“哎喲,主子,你這頭怎麼這麼燙,我去找個大夫。”說完抬腿就要走。
“梅兒,不用不用,我歇歇就好,你就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情況。”江煙歌現在隻想趕快弄清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哎呀,我來說吧”沛玲在一旁看著江煙歌一副著急的樣子,連忙說道:“還不是主子您前日跳的一曲傾弦月上舞,那八皇子看上您了,當場就請皇上賜婚了。”
“什麼!跳舞?”江煙歌分明不記得她上一世在十五歲這年會跳什麼舞啊,後來跳舞還是因為段殊玦喜歡,他說女子就該斯文與眾,步履輕乞,一台手一投足皆是氣質才是。
江煙歌便請了最好的舞娘學了舞,莫非?
嗬,事情變有趣了,老天都看不下去,天要她做一個嗜血修羅!
“主子,您在想什麼?”一旁的梅兒輕聲問道,自家主子早上一覺睡醒就奇怪的很,問東問西全記不得的不說,還一醒了就發怔。
“沒什麼,替我更衣吧。”江煙歌轉過身子,心裏卻有了想法,既然聖旨不可違,那就接受,不如先送你們一個禮,當做是重生的一個開始,一步棋一步棋毀掉,廢棋用不到。
這個謝便免了吧,天家,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