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也可以稱之為一種工作,這工作古而有之,今天也有很多人無數人,但真的並不適合我,這樣的自己再多活一秒好像都會壓抑窒息死去。我不能再這樣痛苦下去,我無法忍受,無法承受,我退出了。
從a市回來,我回到了家,我的心,終於可以平靜安全著陸了。我的情緒是崩潰中的平靜,崩潰的是我對自己對性交對他人極度的厭惡和失望,平靜的是我準備過獨自一人純潔安寧的生活了。
這樣的生活再多一天,不,再多一分多一秒我都過不下去了,我希望可以重新開始生活,我對著廁所的鏡子剪斷了長發。然後,我感覺到輕鬆,我覺得一切可以從頭開始了,我可以斬斷以前的一切,過隻有自己一人的安心的生活了。
我從第一份外企工作辭職後,便有想法搬離原來900塊一個月的房子,我跟譚欣蕙講過。譚欣蕙並不想同陌生人合廚,正好她同事的一個朋友想換住處,過來看房子相中了,這促成了我的離開,我轉租給她便要搬走了。按我媽的話說,我混的連房子都沒有了。
走之前我還特意對譚欣蕙說,如果以後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b市了,回家了,不回來了。
4月30日,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搬了一天的家,搬到新租的寢室,寢室環境並不好,很老的樓,很老的寢室,水泥地,各種設施都很舊很簡陋。寢室裏有個小女孩在學習,她準備專升本考試,她並不怎麼搭理我,我一趟趟搬家,她也沒有說幫幫我。
公考回來我想就此隱居,我刻意沒有去聯係溫文凱,我不能再去愛他再去同他做了,我不能再去同任何一個人發生關係了,那樣會讓我再度崩潰。可我對他真是沒臉沒皮。
我累的要死要活搬了一天,那天正是新商場開業的日子,路上很多商場保安,還有請來的表演人員,穿著異域風情的裝束,站著圍成一小圈表演各式各樣的樂器。
我從早晨搬到了晚上天黑,這時,溫文凱聯係了我,我居然又沒有抵製住他的誘惑,我還是同他見麵了,當時我還沒有搬完,還有一點東西在原來家裏。
他來了後,我收拾了最後的一點東西,有一個長方形的紙殼箱子,我放裏一堆塑料袋和一袋米。還有一個電飯鍋,我也想帶走,我說你幫我拿電飯鍋吧,他勸我別拿了丟掉吧。
他說:“你看我像拿鍋的人嗎。”
我便認真問他:“那你像什麼人。”
他笑說:“我像丟鍋的人。”
還真是可笑。
那天晚上送了最後一趟東西後,我愉快地離開了寢室,同他在一起共度美好時光,我好像終於可以逃脫一樣開心,我還是害怕這樣一個我誰也不認識的新環境的。
他使我的情緒高漲,達到了這一天的峰值,本來我一直情緒低落,我在路上一趟趟的人力搬家,太重了,真的太沉了,感覺十分無助感覺自己很像收廢品的,我真的抬不動,很困難的一直抬或者抗或者抱,一趟一趟,頂著自己剪的奇怪的頭發,一整天抬著太沉重的東西,像個小醜一樣,我想路上的人也會覺得我很奇怪,一趟趟走在路上我感覺尷尬。
我們去了黃裏橋小學附近的日月明。他解救我於無邊的孤獨,這是和凱的第34次,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樣,有他在的地方,就像家一樣溫暖,是我最安心的避風港,我的安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