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仇猶國源流史通考(3 / 3)

“將軍嶺”位於傅家堖村東南0.5公裏處,西北—東南走向,海拔高1055米。相傳仇猶國一位將軍與智伯軍交戰中殉國於此,且就地安葬,故有是名。清乾隆版《重修盂縣誌·古跡》雲“將軍嶺,在清池邑人為立碑。”清光緒版《盂縣誌·古跡》亦雲:“將軍嶺,在清城鎮北五裏,傳為仇猶將軍殉國葬於此。荒邱高聳,猶有生氣,邑人立碑誌之。”今墓丘與碑石仍存,碑文由邑貢生史獻泳撰。碑文中雲:“距清城村北五裏有將軍嶺,嶺有將軍墓,傳為仇猶君將殉國葬此,則嶺之以將軍得名也久矣。第不知此將軍也結纓乎、伏劍乎?提戈躍馬而喪元乎?兵盡矢窮而畢命乎?人代茫茫,何名何姓,徒令過此者慨焉長思而三歎也!雖然無庸也。春秋之法,賢者書爵,否則書名。墓稱將軍,則既有其爵矣,所以不知者名耳。然有名則將軍以名傳,無名則將軍以不名之傳。嶺以將軍名,則將軍以嶺名,曆千秋亙萬古,嶺一日不毀,則將軍之名亦一日不毀,此亦與巢父蕢事異而理同者也,何疑焉。”

“腥河”發源於方山北麓,總體呈南北流向。相傳仇猶國君的愛妃殉節於河中,後常有腥味而得名。到了清乾隆初年,邑人嫌河名不雅,遂改稱為香河。又因其環繞縣城西北,故將城西之河段俗稱為西河,將城北之河段俗稱為北河。明萬曆版《盂縣誌·卷之二》載:“神福山,亦名方山……腥河東流入縣,仇猶妃死節,至今猶有腥氣,故名。”清康熙版《新修盂縣誌·山川》雲:“腥河,東流入溫池。仇猶妃靖節於此。”清乾隆版《重修盂縣誌·山川》曰:“香河,由神福山東流入縣,彙溫泉峽。相傳仇猶妃殉節於此,舊名腥河。”1931年版《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載:“今盂縣有腥河,即仇猶水,東流經仇猶山,在縣北六裏,上有仇猶君廟。仇猶水為其妃殉節處。腥河又東合秀水河,入於滹沱。”1961年版《盂縣人民縣誌·河流》雲:“香河,源於縣西南方山之陽,東流經郭村、香河,環繞縣城西北,至西崖底村並入秀水河。相傳仇猶妃殉節於此,舊名腥河。”

“釣魚台”秀水河下遊東岸有一塊巨石,相傳為仇猶國君釣魚之處,故稱。明萬曆版《盂縣誌·卷之二》雲:“釣魚台,在縣東桃園村,相傳以為仇猶釣魚處。”清康熙版《新修盂縣誌·古跡》曰:“釣魚台,在縣東桃園村北,相傳為仇猶君釣魚處。”

“鍾鎮街”原名牧民街。仇猶國被滅後,國人視智伯所贈的大鍾為恥物,遂拉運至仇猶城西南郊深埋於地下。到了隋代興建今縣城時,埋鍾之處位於牧民街的南端東側,相傳下有智伯鍾。上世紀70年代之初,太湖石仍在原處,興建財貿樓後則不知其下落。

“原仇村”今名前元吉村。係北宋進士仇天瑞的故裏。仇猶國被滅後,因仇姓聚居於此而得名。到了清乾隆初年,又因仇姓外遷並嫌村名不雅,遂改稱為元吉村。新中國成立後,為便於與後元吉村相對應,故將元吉村改稱為前元吉村。

二、國君墓地

明萬曆版《盂縣誌·卷之二》載:仇猶墓,在縣東三十裏皋牢城大夫視為仇猶國之君,還把範皇後疑為孟丙之妃,實則張冠李戴也。清代的三部縣誌略加改動後,依然認為仇猶君墓在皋牢城。康熙版《新修盂縣誌·丘墓》雲:“春秋仇猶墓,在縣東三十裏皋牢城。”乾隆版《重修盂縣誌·墳墓》曰:“周仇猶君墓,在皋牢城。”光緒版《盂縣誌·墳墓》說:“仇猶君墓,在皋牢城。”餘以為,這些記載似有存疑。從2003年在金龍東街考古發掘的東周45座古墓看,仇猶亡國之君墓當應在此地段之內。

三、立廟祭祀

仇猶君廟,俗稱為天子廟。仇猶國君殉國後,國人悲痛不已,遂捐資建廟祀之,以愐懷其恩澤,並將每年農曆七月十五日,一在高神山,一在〔東〕關北隅,祀故仇猶君。清乾隆版《重修盂縣誌·祀典》謂:“仇猶廟,在高神山〔巔〕,一在山麓,祀古仇猶君。外城東北隅舊有廟,今廢。”光緒版《盂縣誌·壇廟》亦謂:“仇猶廟,在高神山,祀故仇猶君。”1961年版《盂縣人民縣誌·名勝古跡》說:“仇猶廟,在高神山,祀古仇猶君,舊建廟於山巔,清康熙間移建廟於山麓。”

綜合上述諸誌所載,經餘初略考證,明代以前縣城仇猶國君廟有兩處:一處在大東門外東北側300米處,即明成化版省誌所言“在縣城東北二百步”。明萬曆版《盂縣誌·古跡》中雲“翠雲峰,在縣東北百步許仇猶廟前,元鄉進士秦壽朋立。”是廟原本名隆福院,因內祀仇猶國君,故亦俗稱為仇猶君廟,其始建年代當很久遠,確切紀年今已無從考證。隆福院遺址在今東園村西北側龜頭崖移建於高神山麓,由是高神山上便有了兩處仇猶君廟,故乾隆版縣誌雲“仇猶廟,在高神山〔巔〕,一在山麓”。

再從唐貞觀鍾的變遷中覓覽,亦可窺見縣城仇猶君廟源流之一斑。清康熙版《新修盂縣誌·古跡》載:“仇猶廟鍾,廟在東關北城,鍾懸簷下,上鑄貞觀元年,音殊古,觀者寶之。”乾隆版《重修盂縣誌·古跡》雲:“城東仇猶廟鍾款識:唐貞觀元年鑄,音殊古。廟廢,遷高神山麓。”光緒版《盂縣誌·古跡》亦雲:“仇猶鍾,〔原〕在城東仇猶廟,唐貞觀元年鑄,音殊古,後隨廟遷於高神山麓。”民國版《盂縣金石誌略·金類》曰:唐隆福院鍾款識:隆福院主十二月隆福院住持僧鑄鍾一口,並懸掛於正殿前簷下;清康熙末至乾隆初,將隆福院移建至高神山麓後,遂將此鍾亦懸掛在廟內;當在清代後期,曾把是鍾移掛在山頂的仇猶君廟內;到了民國15年,為保護文物起見,故又把是鍾移掛在山麓的仇猶君廟內。1961年版《盂縣人民縣 誌·古跡》中雲:“仇猶鍾,唐貞觀元年鑄,原在高神山仇猶廟,解放後,不知下落。”可惜高神山頂的廟在解放前夕塌毀,山麓的廟於“文化大革命”中被撤除,千年古鍾也已丟失,現隻有廟之遺址廢墟可辨也。

至於舊時在盂縣境內供奉仇猶國君的廟宇究竟有多少,現已無法考證,但僅就餘所親曆的遺跡即有如下四處:

一是縣城舍利北街北端曾有一座樓閣式建築,稱為朝陽閣,俗名琉璃閣,當始建於金代或更早。此閣雄姿恢宏,實為縣城的一大景觀,惜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拆除。在閣的卷洞外麵上方鑲嵌有石刻匾額一塊,上書“仇猶觀”三個大字,加之東側還有廟宇及舍利塔遺址,說明此處原來也是一座宏大的仇猶君廟。

二是南下莊村北雲中山巔舊建有仇猶君廟,亦俗稱為天子廟,始建年代無考。清康熙二十四年七月刊六棱石幢一個,上刻《建立醮台記》一文中雲:“河東路盂州迤東延壽之鄉古跡,建廟一所,神者仇猶國君之聖主也。惟神性稟,生知天然,將聖恩彼一方,威鎮萬裏,名載□□,驗凶惡而定菑,審善祥而降福,千古以來未之有也,本境鄉民百世而豈不祭祀乎?今本裏耆老人等願發誠心,恭特舍施,創建醮台一所,命良工修造為誌,萬載揚名於後矣。伏願靈心濟鑒,望豐榮稔歲之年顯神靈,普濟降福,茂生稼穡,必資雨露而成祥,醜長禾苗,須賴風雲而作瑞,普將萬類之成,共仰千倉之有,遠達神休,明垂聖鑒,護佑增福者矣。詩曰:願心修造建醮台,馥□氤氳瑞氣開。保佑田蠶收萬備,風調雨順永無災。”

三是禦棗口村東南側有宏大的古廟群一處,名曰仇猶觀。此觀約始建於唐代,係專門祭祀仇猶國君之所,現為盂縣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後雖經曆代擴建為眾神之廟,但至今仍單獨築有供奉仇猶君的殿宇。清乾隆三十九年名,而禦棗口有仇猶觀在焉。在解放戰爭時期和新中國成立後,曾先後有晉察冀邊區冀晉行政區第二師範學校、盂縣第四高級小學校、禦棗口鄉人民政府和禦棗口人民公社占居。進入21世紀以來,由民眾自發捐資,對大部分廟宇進行了修葺,使這一千年古刹得到了應有的保護。

四是在西煙鎮南村原有大南門一座,新中國成立之初,其門的卷洞尚存,卷洞上方也鐫刻有“仇猶觀”三個大字,亦為供祭仇猶國君之所。後由於修築公路而將此門洞拆除。

四、吟詠詩詞

吊仇猶歌

張政

截彼仇猶山,爰在盂城北。

嗟彼盂縣城,舊是仇猶國。

伊昔春秋擾擾時,蛇吞虎噬爭雄雌。

蕞爾小國居山中,保民自守夫何施。

那堪智氏生殘酷,設詐埋奸暗藏毒。

熔金鑄出鍾萬鈞,托好要盟弄機軸。

仇猶國君無所思,赤章雖諫將安之。

鑿山伐木平難險,開通大道迎鍾歸。

迎鍾歸來掛高閣,平地風波當時作。

西望黃靈頭,南望烏沙村。

旌旗飛燁燁,軍馬來紛紛。

國小城荒素無備,萬慮千思亦何計?

不如遁入北山間,免此生靈血汙地。

國君一去不複回,遑遑百姓相悲哀。

我民雖為智氏有,我君之德能忘哉?

入我北山間,收我國君骨。

立廟北山巔,報我國君德。

國君雖死靈不死,國君雖亡祠可祀。

山因國君山有名,國君依山亦寧止。

籲嗟乎!智氏肆毒其何辜。

焉知仇國之君骨未冷,爾頭已作盛酒壺。

籲嗟乎!智氏頭顱已塗漆。

豫讓橋邊空涕泣,何如仇猶國君遺愛在。

斯民萬古千秋長廟食,萬古千秋長廟食。

張政,安徽廣德縣人,進士。明洪熙元年任巡按山西禦史。

同登原仇山

劉整

盡通漳水脈,寒並雪山峰。

柱顧增春色,豪吟冠世雄。

蜚聲騰九睞,童歲接三公。

喜幸龍門納,輝生草徑鬆。

劉整,盂縣小湖村人。明永樂十九年進士,官至山東布政使司參政。

過仇猶有感二首

陳灝

鑿道曾迎智氏鍾,英雄從此霸圖空。

人間往事隨流水,路上行人說故宮。

芳草斷碑寒雨綠,殘鴉高樹夕陽紅。

停驄此日閑登眺,宦思離心總不窮。

驄馬西來一問津,仇猶山繞碧嶙峋。

殘僧野寺興際亡,古郭人家寂寞濱。

三晉風塵行處遠,五台煙景望中新。

浮生歎身如梗,空向溫泉憶故人。

陳灝,福建長樂縣人,進士。明正統五年以監察禦史升任山西按察司分巡僉事、提督學道,後擢陝西按察司按察使。

登原仇山同文太守

吳宏

一方瞻巨鎮,千丈擁高峰。

人傑鍾奇秀,天威仰絕雄。

陽春憐萬姓,聲譽先群公。

暫屈專城寄,終當應夢鬆。

吳宏,盂縣方山村舉人。官至賓州知州。

仇猶秋興

傅山

仇猶霜降雨淒淒,野客愁蕪酒不犁。

國破豈尤童仆散,身存有待友朋提。

蟬言守死悲萊畢,馬足橫文惜楚黎。

鬆老著寒青始覺,滿園紅葉作秋泥。

傅山九月下旬,暴發了由李化龍、李奇龍領導的農民起義。他三次臨盂期間,遍遊仇猶山水,撰寫了數以百計的詩文。其一生著作頗豐,均被彙集在《傅山全書》之中。

北城謁仇猶廟

智伯遺大鍾紿仇猶君,滅之。國人以君死社稷,立廟虔祀,曆久不衰,簷畔有貞觀元年鍾。

武全文

城頭遺廟草成堆,鐵鎧沉殘燐未灰。

遠戍雲蒸橫古瓦,高山雨黯落荒台。

舊時巢燕驚人去,何處霜砧入夜來。

翹首貞觀鍾尚在,倚簷卻動大鍾哀。

仇猶山

萬古巒煙霽素秋,岩嶢直北鎮山留。

陰崖洞迥龍蛇蟄,絕嶂岩穿日月遊。

問爽晴霄淩石艾,披襟浩氣籠仇猶。

眼前培皆堪笑,獨立高峰最上頭。

千仞崇岡百尺崖,攀臨曙色掌中開。

越霄

屴連空起,細水瀠洄入抱來。

掛樹猿孤吟絕壁,攫人鳥怪啄荒台。

秋容不改高神舊,放眼青冥一舉杯。

登高神山

仰天尋嶺道,漸上一身輕。

馬踏雲根過,人衝雨足行。

鍾聲來碧落,鳥語樂新晴。

縱眼看今古,嶔崎信此生。

登高不避險,箕踞倚危巒。

午日當空下,群峰伏地看。

台荒風草烈,祠古瓦鬆殘。

望裏仇猶國,微茫憶一丸。

武全文,字藏夫,號石庵,盂縣西小坪村人。清順治四年進士。曆任崇信縣知縣、刑部湖廣司員外郎、湖南布政使司參議等職。著有《曠觀園文集》、《曠觀園詩集》等。

登嘯餘樓感賦

蔡璜

丸大蠶叢國,孤城一片開。

亂峰欹女堞,空翠滴雲隈。

愛日風殊古,遺鍾事可哀。

滄桑今已矣,憑眺轉悠哉。

蔡璜,字渭侯,號東岩,江蘇宿遷縣人。清康熙三十三年任盂縣知縣。任間,他承前傳後,編纂了《新修盂縣誌》,並經常捐出俸銀,新建與修葺了不少重要建築物。離任前夕,因政績卓著,被評薦為三晉第一賢守令。

題唐貞觀鍾

孫世德

前世誇貞觀,鯨鍾動慨想。

考製款何古,睇質光殊朗。

霜雪久剝蝕,斑駁出林莽。

懸之叢祠間,嘹亮發遺響。

於論□元音,雜以鬆風爽。

捫蘿躡石磴,興來成獨往。

秋高助我吟,峰頭涼月上。

以莛聊為叩,千載契幽賞。

孫世德,盂縣城東關人。清乾隆三十舉人。生平事跡不詳。

望仇猶城

胡予翼

匹馬芹泉驛路中,參差峭壁幾千重。

問途已入仇猶國,懷古仍傷智伯鍾。

百裏雄藩餘故壘,孤城斜日下長鬆。

應知斷轂無窮恨,遙在青青第一峰。

胡予翼,山東章丘縣人,清乾隆初年貢士。該於乾隆三十六年撰修了《重修盂縣誌》,給後人留下了珍貴的資料。

仇猶城

田興梅

迎鍾真失策,鑿道揖鄰兵。

慷慨悲前事,荒涼說古城。

故宮春草沒,遺堞暮煙平。

莫問興亡跡,寒鴉高樹鳴。

田興梅,字子和,盂縣北關村人。清乾隆五十八年進士。官曆雲南富民縣知縣、大理府同知等職。

九日登仇猶山

趙嵩年

不惜登臨屐齒勞,仇山逸興與雲高。

水紋日映龍鱗甲,霜葉風吹鳳羽毛。

狂客是誰曾落帽,遊人有我樂題糕。

酒酣斜照歸途晚,黃菊香饒惹縕袍。

趙嵩年,字中麓,盂縣南坪村人,清道光年間廩貢生。曾任山西臨汾縣教諭、渾源州學政。

登仇猶山

陳璋

崒嵂仇山藐諸峰,扶搖直上第一重。

絕頂廟祀仇猶君,城郭村虛冪暮雲。

智氏不遺鍾萬石,此間猶是仇猶宅。

英雄角鬥閱時代,古今惟有青山在。

陳璋,清盂縣人,生平事跡不詳。

仇猶台懷古

張仰齡

仇猶已事至今傳,高鳥閑雲自往還。

雨色迷離空古跡,孤城寂寞起新阡。

青蔥樹色秋仍綠,藍蔚天光晚尚連。

台上低徊留不得,鍾聲又到夕陽邊。

張仰齡,清盂縣人。生平事跡不詳。

題將軍墓

傅廷彥

策馬將軍嶺,憑吊將軍墓。

將軍名不傳,將軍塚如故。

滄桑凡幾更,片石眇煙霧。

夜□智氏鍾,噌吰比大頀。

廟謨有勝算,胡然失借箸。

欲為梁父吟,鬆楸日已暮。

傅廷彥,清盂縣人。生平事跡不詳。

仇山懷古

劉聲駿

仇猶之國最為古,山乃仇猶眾山主。

廟祀當年開國君,曆代祈風兼賀雨。

後人貪取智伯鍾,兩嶺路開失門戶。

赤章蔓支諫不聽,塗炭生靈亡境土。

雖死社稷國人憐,血食千秋知是否?

此山形勢自尊嚴,許多邱垤羞與伍。

我來遊學十餘年,山中佳趣不勝數。

三邨糾首費經營,瓊樹瑤林真洞府。

懷古清深氣吐虹,寂寞幽居無厭苦。

高山尚有貞觀鍾,晉乘絕無姬於譜。

令人遐想太古邃,太極何時天地剖。

劉聲駿進士。曾任河南虞城縣知縣。“七·七”事變後,他在家鄉力主抗日救國,並同縣內知名人士創辦了仇陽中學,以國文教師的身份講授愛國文詩。在古稀之年,還應聘擔任了盂縣修誌局主事,八易寒暑撰就初稿,惜已散失無存。

登山感懷

王堉昌

我上高岑山,昂首可雲攀。

一覽諸峰小,全盂羅目間。

城垣如鬥大,村落若星環。

表裏巒重立,襟帶河幾灣,

鍾聞唐韻古,國溯晉區寰。

忽觀青田茂,胡多赤地斑?

死知雷雨害,反使黎時癏。

仇猶君崇祀,何以恤民覲。

王堉昌,字養齋,號迂叟,山西稷山縣人。清光緒二十七年兩次出任盂縣知事、縣長。任間,他親自編輯了《盂縣金石誌略》、《盂縣摩崖造像錄》二書,為後人留下了珍貴的曆史文化遺產。此詩刻於高神山腰仇猶國君廟的摩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