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受蔡邕的影響太深,小月兒的武術,包含了太多那種士大夫的雍容之氣,其實更近似於舞術,講究的更多的是一種形態優美,就像騎術一樣,讓人一見便有一種氣度不凡之感。
對於這一點,無論是黃忠,還是其他曾經給小月兒做過老師的人,都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一來大家都沒曾想過她是否會上戰場這個問題,且不說她的身份,光是女兒身就足以讓人無視這個問題;中國自從進入父係士族社會以來,有血性的男人還沒有無能到需要女人上戰場的地步;二來,大家都將她視作是蔡邕的弟子,這樣具有“氣度”那便是理所當然的一般,現在的士雖然還沒有發展到晉朝那麼變態,但是自春秋戰國以來,“人”一出生便仿佛已經有了階級,而這種階級最明顯的表現,便是氣度,出身豪門望族者,能成大事者,才學人品俱佳者,皆有令人心悅誠服的氣度。以貌取人其實就是這麼來的,但是就算到了唐朝,當官依然要過麵相這一關,也就是容,舉個簡單的例子,朱時茂那種濃眉大眼的再差那也是個地下工作者,陳佩斯那樣的那天生就是什麼小偷小摸地痞流氓不法商販的料。這你不能說古人的不是,因為此時實行的是精英政治,什麼叫精英?那就是你不僅肚子裏得有貨,你看上去也得是個成功人士才行,你要長馬雲那樣,就算你再有才能那也隻能說抱歉了。
小月兒為什麼在荊州沒有引起過大的抵觸情緒,這也是一個方麵的原因,因為她除了蔡文豪徒弟的光環加成之外,她本身擁有的那股氣度也是一個因素,雖然荊州本地士族恥於向一個女孩兒稱臣,但是再綜合其它方麵因素,最終也默許了她對本地的統治,甚至正是因為她女孩兒的身份,那些心思比較活泛,或者說自信的士族才生起了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其實小月兒也不想這樣,她更想像一個野丫頭一樣……啊,是野小子一樣整天撒丫子的亂跑,出門調戲調戲小娘子,欺負欺負地痞流氓什麼的,再找個什麼三歲就風靡全國的幼·齒美蘿莉那就更好了。但是誰讓她出門無論到哪裏身後都是一群人大張旗鼓的跟著呢?她還不好意思在人前表現得太放得開,畢竟是主公(公主)嘛。
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小月兒將荊州幾個要地都視察了一遍,不是要看出什麼東西出來,僅僅是老虎巡山,巡視自己的地盤而已。
這段時間最開心的,恐怕就是肜兒了,她看到什麼都新鮮,就算是路邊的蝴蝶,也能令她興奮不已。嗯……還有陰陽,這家夥也是挺高興的,現在可以出來撒丫子的跑,還沒人管它,它也是興奮不已,為了讓它跑個夠,小月兒甚至不得不另外找了一匹性格溫順的母馬作為坐騎。當然,每當陰陽過來耍小孩子脾氣要咬小月兒身下那匹母馬的時候,小月兒都會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把黑豆拿去喂它。
一圈巡視下來,小月兒的部下們,無論文武都是挺高興的,都說荊州是個好地方,都說荊州物產豐富,都說荊州人傑地靈。但是在小月兒看來,尼瑪這也太落後了吧?耕具都還是木頭的,大牲口都看不到多少。整個荊州統計下來,人口大約有八十萬戶,以每戶四口論,也就是三百二十萬人的樣子。小月兒記得,似乎人家隔壁的羅馬都是鐵器耕作了吧?似乎人家隔壁的羅馬人口……好像是四千五百萬到一億兩千萬的樣子?漢朝頂天也就四千萬,自己手下甚至才三百二十萬,這差距……你們別不信,這可是冷兵器吧考古帝給出的數據。
三百萬人口能夠幹嘛……小月兒沉思著,如果征兵,達到傳說中的最高比例二十比一,也才十五萬,基本和後來劉表病死前的數據差不多,看來這基本就是荊州的極限了,可問題是,這點兵力完全不夠用啊!信使最新送來的軍情,曹操收降三十萬青州兵,連帶家屬人口破百萬,這是什麼概念?小月兒簡直看得是眼饞啊!這些可都是經過黃河流域多年動亂活下來的輕壯!比兵員素質荊州兵根本就沒辦法和人家相比!不說別的,人家隻要三十萬人全部重新上陣,小月兒頂破天也就能拉出個五萬人馬,怎麼和人家鬥?
不僅如此,高順也找到小月兒,經過實戰檢驗高順發現,小月兒的方陣戰術看似嚇人,其實存在很大的問題,一個是單純的維持方陣防線並不是一個什麼很好的選擇,應該讓戰線具有延展性,讓部隊可以輪流作戰,否則頂在前排的士卒很快便會因為高強度交戰體力不支而導致的動作遲緩、技術動作變形等喪命。其次,嚴格的方陣戰術也不利於戰場的靈活應對,很可能就因為地形因素要麼方陣被卡在那裏,要麼就徹底散了。再有,大兵團作戰時方陣與方陣之間缺乏協同,容易被敵人逐個擊破。總之就是一句話,你的戰術就是個紙老虎,一次有效,再來第二次,抱歉,同樣的招式對聖鬥士是不起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