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激情碰撞》下的文字沉澱——讀鄭長春散文集《激情碰撞》(1 / 1)

楊廣虎

從15歲開始發表作品至今,二十多年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覺得長春外表趨於內斂,但是對文學的癡情、摯愛、激情一直未變。喝酒論道,指點江山,青春做伴,激情飛躍,十多年前在他住的地方西安高新開發區的甘家寨(現已被拆遷),喝酒品茶,舞文弄墨,談古論今,一想起這些往事,我頓感歲月的無情和殘酷。

但,長春堅持下來了。他以一顆炙熱的善良之心,一種憂患的意識和堅毅的執著精神,剖析當下的現實,進行在場散文寫作,取得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文學“破繭”和超越。激情碰撞——他的文學激情猶在,拚搏激情更不減當年,他筆下的文字猶如陳年老酒,思想與閱曆的日積月累,曆經歲月洗滌、積澱,始終散發著屬於他自己的醉人的芳香。

上世紀80年代末期,作為中學校園文學隊伍中的一員兄弟,長春如同旗手,從中原河南漂泊到古城西安,從豫西南的一個小鄉村輾轉到長安大都市,由一個文學少年成長為優秀的新聞工作者,再到一個有實力的散文作家,其中因為生活的困境,轉變了人生的許多角色,但是文學的大筆如椽,文學的夢想還在,在“文學依然神聖”的崇高精神引領下,以自己艱苦不拔、勤奮努力的秉性,實現或者說,見證了70後文學寫作者的不凡軌跡。

越是在艱苦的日子,越是不能放下崇高的理想。在無數次的生活掙紮中,在麵對各種誘惑下,虛名功利沒有消解我們對文學的熱愛和信心。日子走到了今天,我們共同堅守、挺住,就意味著我們的勝利。

在《激情碰撞》這本散文集中,我看到了長春心懷天下憂患的思想,盡管每天身心交瘁,但是不忘自己的道義和責任。在他長篇散文《古鎮遺夢》、《龍鄉漫記》、《尋根中原》中我們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在來勢凶猛的經濟改革中,思想觀念的轉變、村落鄉鎮的遺失,風土人情在無法阻擋的時代大潮中沉浮與激蕩;人類在自然災難和生存危機下的弱小和可憐;揭開曆史的迷霧,尋找中原之根和中華民族文化複興之路的包容之心……應該說,長篇散文需要作者有深邃的思想和厚實文字功底,構架、布局、駕馭文字骨架的能力,以及個性化語言的色彩。長春以新聞工作者的敏銳和敏感,緊抓當下的實際生活,寫出了有思想、有見地、有文化、有深度的“大散文”了,是對自己的考驗、挑戰和嚐試。“旅途筆記、故鄉之戀、人生況味、歲月留痕、人間真情”篇章裏的這些散文,他用自己的真心串起來,閃閃發光,閃耀著文字的光芒,溫暖、慰藉著我們的靈魂,展示著長春對人生的獨特感悟,並且力圖通過自己的敘述,來展示給我們一個處在紅塵四處彌漫的苦痛和快樂,也自信和迷茫著的真實的靈魂和狀態。可以說,長春成長是社會發展的縮影,他的散文,是中國改革開放後現實生活的真實寫照。當然,這種寫照是極具人情味的,不是簡單的照相底版,而是現實在長春心靈映照下的文字記錄。

心中有愛,天下無敵。長春長春,文字長青。他在盡可能的繼承並不斷突破著傳統的散文寫作方法,試圖從思想、文化、情感、語言等方麵,以充滿激情的先鋒姿態構築自己堅實的散文“堡壘”,在靜水流年裏,留下一些記憶,來分享自己寫作的快樂和幸福。

我心本狂野,激情難磨滅。長春如同路遙小說《平凡的日子》裏麵的主人公孫少平一樣,孜孜不倦,有著底層生活的經驗和草根的原始情懷,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而不斷在文學的路上探索、努力和收獲。他的散文是“和氏璧”,需要慧眼識珠。盡管由於他的新聞職業性,過多地引用了一些新聞數據,或者說曆史事實,可能有傷散文的血肉,但是散文的氣脈和肌理仍很通暢和強勁,可能在以後寫作中需要克製和梳理,需要保持對散文文學藝術性的警惕和追求,多些學問研究和哲思、人文關懷,以人間的美善和大愛來感染每個讀者,這樣,他的散文更趨豐潤和完美。

著名小說家、河南省南陽市作家協會主席二月河對長春說:

“再掘一寸,即見黃金。”是的,文字是我們思想、情感凝固的美,需要我們不斷去開拓、探索和堅守,耐心的毅力和認準的“目標”。

長春既然認定了文學之路,那就需要備受苦痛煎熬和孤獨寂寞,激情也罷、憤怒也罷,無援的思想,憤怒的歸途,都最終需要我們以平和之心,不斷沉澱自我,包括思想、情感等。盡管當下現實嚴峻、社會浮躁,但這些對於一個和一代滿懷壯誌的知識青年來說,不會為我們熱愛文學事業和理想而大打折扣。因為,文學不僅僅是個人事情,也理應成為一個民族的標杆。寫作對於每個人來講,都有社會的責任和義務。

我堅信,無論何時,要拿真正的作品來說話,這是硬道理。祝願長春在散文寫作中讓激情碰撞,在夢想和現實的摩擦中,閃耀出更加奪目的靈光。也讓我們的世界,我們的靈魂,我們的人生之書有韻味,有風度,有深度,有意思,更有意義。

(作者為青年作家、陝西省散文學會副秘書長)

2011年9月5日夜於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