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淵隻是知道葉鴻所用劍法精妙,看師兄太陽穴高高鼓起,知道師兄武功又有精進。他本是恭維師兄,卻不想十五年不見,師兄的武功已至當世一流高手行列。剛剛師兄沒讓自己在朱高煦及眾位師侄麵前出醜更是萬分感激,當下說道:“恭喜師兄武功大成,即當今之世怕是罕有敵手。”他這句話雖還有不少恭維成分,對高陽的武功已是十分佩服。
高陽也道:“哪裏哪裏,幾年不見,師弟的內功到是頗多進益,我已是糟老頭子了,不過把式稍稍熟了一點,師弟這話卻是擔當不起。”
他們剛剛比拚內功朱高煦又哪裏看的出來,隻是見潭淵把酒逼進了高陽口中,心道這個老頭武功畢竟老了,武功竟連師弟也不如了,剛剛滿是結交之意現在不免有些失望。又見這師兄弟兩個不停的互拍馬屁更是不耐煩。他自幼就被教導龍子風孫的氣度,講究喜怒不行於色,畢竟年紀尚輕,臉上不由有些流露。
裴江鶴葉鴻等雖看出些許,卻也不明其中凶險。他們敬重師叔,不敢有些許不敬,但看到朱高煦如此臉上,胸中不免有些不愉。
高陽雖也留心到了朱高煦臉上的表情,卻不以為意。朱高煦是師弟帶來的,又是師弟的主子,也不好慢待。他端起酒杯道:“我敬小王爺一杯,乃祖高皇帝驅逐暴元,救百姓於水火,複我漢家江山,高某敬重的很。”
朱高煦有輕高陽的意思,心道我祖父的功績天下人誰不曉得,誰不敬重?你個糟老頭子也配的上佩服嗎?隻是臉上卻不好表露出來,忙起身接過喝了。
高陽見朱高煦一飲而盡又端起一杯酒道:“燕王數次出兵攻打北元胡虜,戰必克攻必取,威震大漠。稱的上英雄,我再敬小王爺一杯。”
雖是敬朱高煦,說的卻是他祖父和父親,朱高煦心中那個氣啊,可是又不好反駁,隻得又恭敬的喝了。
高陽道:"我再敬小王爺一杯。小王爺儀表堂堂,少年高才,又是太祖遺脈燕王骨血,必能建功立業公候萬代。”這幾句自是看在師弟的麵子捧朱高煦了,隻是朱高煦儀表到還吧標誌,少年高才卻不見得。
葉鴻等本來心中有氣,聽師傅這麼說心中不免想道:儀表堂堂少年高才到不見得,繡花枕頭一包草料到還是很貼切的。高平卻小聲道:“公猴萬代,隻怕是公猴子萬代。”他聲音極小,身邊師兄強製運氣才忍住笑,高陽和潭淵內功了得自是也聽到了,不免皺了下眉頭,隻朱高煦沒聽到,見眾人如此心中雖氣,卻不好發作。
幾人又喝起酒,卻不似這般客套。
高平拿眼斜睨了下葉鴻,又看向桌上的豬頭肉看去,用舌頭在嘴邊轉了一圈。他和葉鴻關係最好,知道二師兄極喜歡吃豬頭肉,這樣做自是挑葉鴻食欲。葉鴻忙雙目低垂,隻道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