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寵是最深的愛(2 / 2)

在父親的情感裏,愛女兒就是愛世界。世界上最詭異的事情首當其衝的大概便是居然還有不愛女兒的父親。每一次,無論是從哪種途徑得來的信息,包括親眼所見,都讓我不敢也不願去相信。那麼嬌嫩的小小美人兒,應該再也沒有比她更值得一個成年男人去愛了。試想我們一生所能經曆的,實的也好,虛的也罷,期盼之盼,享樂之樂,有哪種事與物還能比我們所生所養的女兒更勝一籌呢?女兒之心性,女兒之形態,理所當然是上天對於一位父親最大的恩寵。於是我就想到一種斷言,假如這個世界裏,真的存在連女兒都不愛的父親,那麼,任何其他被其所愛的女人就要當心了。一切不愛女兒的男人,不管以何種理由,肯定不配得到任何其他女人的愛。

有幾次,我曾問女兒,下輩子願意不願意再做爸爸的女兒。以女兒的年紀,是不可能理解人是否真的有下輩子,如果沒有下輩子,那麼人們總愛在一些話題中頻繁提及“下輩子”,又當作何解釋。女兒絲毫不往深處想,每每聽到我如此相問,她便響亮地回答說:願意!女兒的話,既是即刻的想法,又是永久的答案。當我們認為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時,就意味著這是一種上溯無限的愛,當女兒回答說,下輩子還要做爸爸的女兒時,也隻能理解為,這種愛是注定要成為永久的。

所以,對女兒,僅僅有愛還不夠,一定要寵才行。在女兒那裏,她需要的寵,也就是一些小小的破例。譬如,太太對她說過,她也從書籍上讀到過,哪些流行食品是垃圾食品,就因為她嘴饞,偶爾需瞞著媽媽飽餐一頓,做父親的當然就要聽她的。又譬如,到了太太出門前規定必須練琴的時間,女兒卻雙手摟著父親的脖子,袋鼠一樣吊在父親麵前撒嬌,父親連一聲嗬斥都沒有,如有強迫也隻能是溫柔地抱著,將她放到琴凳上好好坐下來,並隨手彈幾個讓女兒聽了生氣的噪音。再譬如,女兒雖然大了一些,放學回來,趁著樓道裏沒有人,非要父親背一背,爬半層或者一層樓梯,不管父親當天是否極為疲勞,還要笑眯眯地特別強調這是她的權利。被寵過的女兒,越是長大,越是會對先前所得到的每一點滴表現出珍惜。如果將這個世界看做是一座房子,男人的責任是改造或者建造它,然後就輪到女人了。沒有女人動手進行的精致裝修與裝飾,世界這所房子是無法使人安居樂業的。天下之人以女人最為無私,然而,這種無私是要仰仗其做女兒時所得到的寵愛。

記得有一次,女兒問我為什麼愛她,我脫口回答說,我必須愛她。直覺往往最接近真理。毫無疑問,愛女兒就是愛世界,寵女兒就是寵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