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詩寧舉起的手被自己的身體重重壓在了椅背上,一頭黑如瀑布的秀發也披在了額前。
花影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其他地方已像她的心一樣沒有了知覺。
“德叔~停車。”絕對高分貝的來自童詩寧似蹲在黃土高坡的狼群的嚎叫。她慌亂地整理著自己。她需要冷靜,她需要冷靜,她不能成為一名少年犯。
高速是不能停車的,但德叔並沒有抗議,把車停靠到了路邊,因為抗議對童家每一個人都無效。
很快交警過來驅車,德叔不得不下車交協。
“小姐,看來我們還是得先回家。”德叔無奈。
童詩寧卻突地暴怒,踢開車門衝下了車。
童花影和德叔聽著她每次發大小姐脾氣時說的那些啼笑皆非的話。
“你們給我滾,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敢這樣出現在我麵前,你們聽清楚了,我爸可是高得像天一樣的童國正,童國正呀。你們還不滾。”。她瘋一樣脫掉鞋往交警身上扔,像打花影那樣手腳並用。
天空,幾朵慢慢變灰的雲,它們停了一下,便飄飄而去。
童宅
座落在市裏最繁華的地帶,是一座典型的別墅豪宅。莊重不失獨特,既有鳥語花香,也少不了別出心裁的古典設計。高冷且孤獨地霸占一方。
家裏傭人無數,此時,雕花棕色鐵門自動打開,已有傭人立在車旁為她打開車門。當看到車內的是花影,女傭神色慌亂。
德叔忙下車為童詩寧開了車門,女傭對上童詩寧犀利的目光,打開的車門嘭的一聲又關上了。
花影仍坐在車上,麵無表情。隻聽到童詩寧惡毒的聲音:“德叔,記得叫人把我的車裏裏外外洗幹淨了,別留下什麼髒東西。”這些話已經不能讓她的眼角濕一下了,她的淚早已負擔不起。
推開車門下了車,停車位上空蕩蕩的。便聽到傭人向童詩寧報告:老爺和夫人剛剛出差去了。行程是一個星期。
客廳裏憤怒的傳出摔東西的聲音,那聲音囂張得如同它的主人一樣讓人害怕。
西沉的夕陽染紅了整個天際。
童宅大門外很吵。
“花影,外麵發生了什麼,吵得亂哄哄的?”
“是記者。”
“哎喲,你說這一天到晚的,真是嚇死人,老爺和夫人肯定又鬧出什麼亂子了。”
花影埋著頭,把手裏花草的幼苗放進坑裏再埋好泥土,她頭也沒抬,手還一下一下鏟著泥土,“大嬸,你的碎花頭巾可以借給我嗎。”
大門外那黑壓壓的記者他們可不是來找童國正的,他們是衝著童花影來的。就是因為她在學校輕描淡寫的那一句“我是童詩寧的姐姐童花影”當時就在皇家學院內炸開了鍋,各路媒體也紛紛關注到了。全市的人都應該知道童詩寧是商會會長童國正的獨生女,而且查到童花影和童詩寧同年,彼此隻相差兩個月,言外之意就是童花影很有可能是童國正的私生女。
可對方卻是正直不阿的榜樣一般存在的真男人童國正會長呐,多少人仰慕著的超級大財閥。在下一屆會長票選進行得如火如荼的這個時候曝出這樣的醜聞,無疑會讓他失去連任會長的機會。可能是因為關聯到商會會長之位,使得這件事一下子就受到了各行各業的關注。
記者熬到傍晩時分,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包著碎花頭巾的人,她的臉幾乎都包在了花布巾下,齊厚的劉海還擢蓋了雙眼,黑暗的閃光燈中,照出她沾著泥巴的雙手。她的嘴巴在一開一合。
“童國正會長他還有一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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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刷滿音樂塗鴉的高級公寓裏。
分布散落著三位青春荷爾蒙爆棚的少年。
“下周我們的行程是什麼?”先打破沉寂的是那位坐在電腦前,臉上露出謎之微笑的少年。他的每一次眨眼都讓人想拿出尺子量一量他的睫毛。
抱著吉他蹲在角落裏的少年,一臉苦大深仇的表情,似已經感受到了音樂的靈感,但就是差那麼一點點,想抓又抓不住的感覺。他卻還能分出精力喃喃答,“到皇家學院體驗一周高中生活。”
另一個聲音幾乎是馬上很不滿的傳來“是誰接的通告,為什麼要去參加這種小學生擦鼻涕大會。”說話的是斜癱在沙發上,一本雜誌蓋滿整張臉的少年。
坐在電腦前的少年卻畫風一轉,“更慘的是我們今天周年慶的頭條還被企業新聞搶了。竟曝出商會會長童國正有私生女還有私生子!”
那本雜誌從少年的臉上慢慢滑落,一張能讓人鼻血湧動,口水漲潮的臉暴露在空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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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你的妖孽少年安宇墨已上線,請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