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嵌從昏厥中醒來後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與人交談有時連親生母親的話他也不理睬。他的身邊如今隻留下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奴阿樂陪伴。他坐在課堂上聽老師教書也從不回應,眼神空洞最後連老師也自認為是對著一尊雕像講授。中山王妃及大臣們對此束手無策,太醫也檢查不出是什麼病因,他們隻得看著他在宮中如影子般遊走。
劉嵌並沒有病,這個秘密隻有他和阿樂兩個人知道,直到多年以後的第三個人,劉嵌隻是遵照父親的話,他學會了假裝瘋傻地活著,他學會了隱蔽地讀書,老師教書時他雖然流露出空洞的眼神但並不等於他思想也同樣空洞,他認真地學著,他學會了掩飾,一塊木頭,一把刻刀,讓人覺得他就象木頭一樣木訥,象到一樣袒露,這樣的生活也許是他對現實的妥協與抗掙吧,隻是他沒想到這種抗掙與妥協會使他接受那麼多年,而對妥協與抗掙的厭倦使他最終喪命!
“王,王妃請您到前廳一趟,有客人想要拜見您。”一個奴仆稟報著。“知道了,你下去吧。”劉嵌身邊的阿樂望著毫無反映的主子與滿地的木屑代主子回答。“主子,我們現在怎麼辦?”阿樂焦急地看著劉嵌。劉嵌轉身走進房中,“告訴王妃就說我病了,無法會客。”“是。”阿樂疑惑地看著劉嵌,遲疑地向前廳跑去。“王妃,王病病了,恐怕不能見客了。”阿樂向正招待來客的衛王妃稟告。“噢,又病了,你下去吧。”衛王妃歎了口氣:“大人,怠慢你了,隻是嵌兒這段時間總是生病,請您見諒。”“王妃嚴重,既然王病了,那在下不打攪了,告辭。”
“王,為什麼不見客而謊稱生病呢?”阿樂問雖然年幼但讓人猜不透行為的劉嵌。“你知道他來幹什麼嗎?”劉嵌反問。阿樂搖了搖頭,“皇上剛剛駕崩,這些人就在各地紛紛拜訪郡王,應該是為選儲君作準備,這時我怎麼能見他,讓他們認為我多病,就不會選我了。”劉嵌緩緩地說出原因。阿樂聽著主子的話好象那把龍椅是刑架般避之惟恐不及。“主子,皇位有那麼可怕麼?”“不知道,不過父王交代再三要我隻做一個孩子,還是小心為好。”劉嵌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稟大人,各地己講情況上奏。”王大人接過信,快速地看了幾眼,隻見中山國的探詞寫道;年幼,寡言,體弱。王大人看著這些滿意地笑了。他拿器筆快速地寫了奏本。懷揣著這份沉重的奏本進宮了,“太後這是臣的奏本,請太後閱覽。”王大人恭敬地承上奏本。王太後仔細地看著,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好啊,就是他吧!你趕快去準備吧。”“是臣領旨。”王大人興奮地說,他好象看到了自己大權在握的一天。
“王妃,京都有太皇太後的旨意到。”衛王妃驚訝,這麼多年中山國好象被朝廷遺忘,連劉箕過世都沒有消息,如今中山國隻剩下孤兒寡母怎麼會有旨意呢?“快請王到前庭來。”一會兒劉嵌走進前庭,神色木然地與母親下跪接旨。“太皇太後懿旨,中山王劉嵌即刻領旨進宮,欽此。”“公公,是為何事?隻讓嵌兒一人進宮麼?”衛王妃焦急地問。“是王妃。為何事奴才也不知,還是請王早些隨奴才進宮吧。”劉看待著阿樂跑回屋中,他癱在椅子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不要的東西為什麼硬塞給我?父王,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劉嵌無奈地踏上了返京之路,踏上了一段崎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