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手被她抓得生疼,威嚴地喝道:“好個奴才,你們連我都敢動嗎?”
“奴婢們是皇上派遣過來伺侯保護主孑的,除了皇上,誰的話奴婢們都不用聽。”其中一個義正言辭答道。
李嬤嬤聞言臉色變了變,滿身的怪味難受不已,握著被宮婦抓痛的手灰溜溜地走了。
經此一鬧,尚青便沒了心情,隻是回去躺著休息,倒也沒什麼。隻是她們這幾個可是正常人,這幾曰天天吃殘羹冷飯,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到了中午遲遲都不見送飯菜來,再等得一會,還不曾見到內侍送過來,隻得派二個宮女去取。
不多久二個宮婦哭喪著臉回來,道:“禦膳房早就關門了,飯菜說是早就分派下去了,如今這個時候哪還有飯菜來。”
眾人一聽俱都明白怕是今日得罪了李嬤嬤的緣故,不由哀聲歎氣起來,二個宮女更是當即哭了起來,怕是自此後要活活餓死在這碧宵宮了,一時眾人都不說話,屋內氣氛悲觀異常,尚青忍不住又是嘔吐起來,渾身無力,也沒心思去應對這些。
“姐姐,姐姐,你是在這嗎?”雙兒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雙兒,尚青心中一喜,停止了嘔吐,好多日子沒見著雙兒和煜兒了,正掛牽著,便回道:“雙兒,我在這。”
雙兒幾乎是跑過來的,臉上猶帶著汗珠,她剛走進殿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詫異,隻是很快她就明白過來了,從小在燕京皇宮長大的她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慢慢地走近了虛弱地躺在床上的尚青,仔細端詳著,眼圈很快就紅了,哽咽著泣不成聲起來。
尚青伸出手拉著雙兒的手,想要安慰她,隻是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隻是輕歎了口氣道:“雙兒,別難過,我還好。”
雙兒握著尚青的手,眼裏盡是哀傷,道:“姐姐,在平安縣時你不聽我的勸告,如今竟落到了這般地步,這是何苦呢?”
尚青心裏苦澀無比,自覺無顏麵對雙兒,默不作聲。
“姐姐,你救過我,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別再趕我走了。”雙兒咬著牙,神情堅定地說道。
她站起來在殿中走了一圈,眼中滿是怒火,手握得緊緊地,一拳砸在案桌上怒道:“好個狗皇帝,竟敢如此對我姐姐,看我饒不了你。”
眾人一聽嚇得麵麵相覷起來,雙兒可不管她們的反應如何,就要走出去找嶽淩風議論去,尚青忙叫住了她道:“雙兒,不要衝動。”
雙兒眼見尚青阻止她,看她虛弱得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又見她麵色臘黃憔悴,不由想起上次回侯府省親的豐潤美麗的模樣,心中益發難受,隻得坐在尚青身旁難過地說道:“姐姐,你受了委屈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雙兒,我沒事,別忘了你還要保護煜兒,凡事都不能衝動,就憑你的力量,你能跟整個皇家對抗麼?這也是我不告訴你的原因。”尚青語重心長地道。
雙兒沉思會兒道:“難怪這段曰子我和煜兒要來看你都被那內侍攔住了,原來是出了這擋子事,想來那狗皇帝是怕沒臉見趙娘才特意攔下我們的。”
聽雙兒提到趙娘不由問道:“雙兒,趙娘可好?”
“還好,這段日子趙娘在家老是念叨著你和那個狗皇帝。”提起嶽淩風雙兒忿忿不平,恨聲道。
白禾她們在旁眼見雙兒一口一個狗皇帝,都覺得可笑極了,白禾猶豫著要不要記錄在案。
“姐姐,今日我就要帶你離開這兒。”雙兒抹幹了眼淚道。
“不行。”白禾在旁接口道,“我們五個負責保護主子在皇宮內,沒有皇上的發話誰也不能帶走主孑。”
雙兒一聽憤怒得站起來道:“叫那個狗皇帝過來跟我評理。”
“雙兒,坐下。”尚青嚴肅地說道,“不要為難她們。”
雙兒見尚青如此說隻得憤憤不平地坐了下來陪著尚青說話。
“雙兒,這皇宮我是一定要離開的,但不能連累了無辜。”尚青安慰地說道。
雙兒聽到這句話方安靜了下來。
及到了晚上,禦膳房並無內侍送飯菜來,這碧宵宮連涼水都不多,一屋子人餓得毫無力氣,雙兒知道這些原委後,更是氣憤填膺,手握著拳頭吱吱響,一迭聲罵道“好個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