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1 / 2)

一旁的遙卻不以為意,看著藍言的眼神越發的肆無忌憚,好似故意挑戰著代為錦的極限。

“藍姑娘和代公子是兄妹?”遙抿了一口酒,很是隨意的問道,目光透過藍言一直看向遠方。曲曲折折,前方薄霧廖曼,卻不知何地是停留的地方。

藍言喝了口酒,覺得味道很是好,清淡極了,直覺得胸腔清爽極了,說話的時候隻覺得口腔裏都是桂花的味道,忍不住又自斟了一杯,喝了起來,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遙,眼睛轉了一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才調皮的說:“兄妹?哈哈,我們是,嗯,是。”一把拉過代為錦的脖子,左手點了一下代為錦的額頭,目光深邃的看著代為錦小聲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呢?你說。”

代為錦被她這一下徹底搞懵了,呆呆的看著她,酡紅的臉頰,半開的薄唇嬌豔欲滴,沒想到她竟如此不勝酒力,這桂花酒嚐起來清淡,實則後勁十足,她連著喝了兩杯,就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藍言推了一把代為錦,仰頭把剩下的酒喝完,認真的看著遙笑著道:“我們是,嘿嘿。”轉頭又看了眼代為錦,才說:“以身相許的關係,我是雇主,他是雇傭。哈哈。”

遙的目光看起來深不可測,帶著一絲戲謔:“是嗎?”

藍言看他那樣不信,往他跟前一靠,食指挑著他的下巴,笑的跟著地痞流氓一樣,仰著下巴,特猖狂的問道:“你也想做姑娘的男寵嗎?來,先給姑娘笑一個。”

這下輪到遙目瞪口呆了,半張著嘴,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由白轉紅,由紅轉青,由青轉黑,才悠悠道:“好啊。”

藍言聽了他的話一下在跌倒在地,雖然腦袋有些模糊不清,可是現在她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他的話明知不能信可還是嚇了一跳。本生就是在開玩笑,可是卻被他的一本正經給雷到了。

正方形的小幾,遙正對著門口,代為錦背對著門口,而藍言就在遙的右手邊在代為錦的左手邊,孰不知,右邊的男子額上青筋暴起,左手在下便握的咯咯響。目光更是狠毒的看著對麵的遙,遙卻不以為意,目光幽幽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藍言。

嘴邊勾起笑容。若是現在有認識遙的人在身邊肯定會睜大眼睛,他已經有多久沒這麼真心的展露笑容了,他雖然每日臉上都掛著笑容,可是也隻有他們才知道,他的笑讓人毛骨悚然,心裏怵的慌,而他笑的越發的耀眼奪目就證明此刻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半天沒見藍言有反應,代為錦一下在把藍言從地上扯起來,拉到自己的懷裏。目光很是不善的盯著遙,果然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而他懷裏的小野貓,正笑的歡呢。她根本就沒睡著,隻是不知道該怎麼接那人的問題就隻好裝睡了,現在還能靠在他的懷裏何樂而不為,臉上掛著笑,往代為錦的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一手抓著他的衣裳,另一個手攬著他的腰,笑的那叫一個得瑟。他的身上有股青草的味道,輕輕一嗅,隻覺得身在草原上躺著一般,心裏一陣溫暖。

而代為錦此刻卻不那樣想,看著懷裏那個粘人的小野貓,不斷的亂蹭著,雙頰緋紅,一張櫻桃小嘴嘟著,青絲搭在肩上,白皙的皮膚看著更加的誘人。該死的女人是不是每次喝醉都是這副模樣,往男人懷裏蹭,她是不是還把他當做那個臭男人了。真是該死。

遙很是隨意的依舊喝著酒,看著代為錦懷裏的女子一瞬間心裏疑惑更加嚴重,或許個人有個人的命吧,命中注定的事無論你怎麼糾纏膠葛,可是兜兜轉轉多少年仍然會回到最初的那個地方,讓你連回頭看的勇氣都沒了。

人生在世,會有多少逞心如意的事,又會有多少背道而馳的事,萬事還不是自己在導演著,究竟該走到那一步也不過就是按著心裏的想法,或者是身邊的人所定的方向罷了。

代為錦把藍言放到旁邊的屋子,便坐在前廳和遙把酒言歡。

正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兩人性格頗為相似,遙瀟灑成性不拘小節,而代為錦性格豪放,還略帶著絲霸氣,兩人相談甚歡。從風花雪月說到大江南北,又從大江南北說到現今時局,各抒己見,毫不快哉。

突然,遙的目光深邃,淺淺道:“代兄可知,祈水的欒王。”

隻見代為錦略一蹙眉有些悵然,他為何問這。嘴角勾笑說:“怎會不知,聽說新納了位王妃,是紫景的郡主,幾乎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今年二月初言欒初為博佳人笑,愣是從北疆挪去梅花千株,耗費人力財力物力數不勝數。四月,為佳人更是出言不遜,惹得祈王大怒,罷免了大廷監正的職務,罰去俸祿兩千擔。六月,祈水國都蘊都幹燥難耐,初言欒想都沒想便同欒王府一幹人等浩浩蕩蕩的從蘊城趕到了靠近北疆以及科底藍草原的荇城,在荇城避起署來了。短短半年的時間,紫景的沁平郡主一躍成為當今天下最獲寵的女人。傳言更是版本漫天飛,說什麼,沁平郡主就是長了一張妖言惑眾的臉,還有的說沁平郡主是紫景的皇帝派來的細作,還有的說沁平郡主是妖女,專門魅惑男子來的,還有的說沁平郡主長相平平,隻是床上的功夫甚是了得,日日與欒王顛鸞倒鳳,不分晝夜,還有的說沁平郡主就是禍害人間來了,天下將要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