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我們行政樓的地下室裏，到底還有什麼東西。”
我看看車內其他人，霖子衝我搖搖頭。
“沒有什麼啊，你不是知道嗎，我就是把二號冰櫃的鑰匙放進去了，昨晚那兩個人也是因為鑰匙打起來的。”
“除了那把鑰匙，其它東西呢？”
“沒有了啊。”我有些忐忑，古董眼鏡的事情我沒跟她說過。
手機那頭沉默了片刻，楊副院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們不說，也沒關係，但我要提醒你們，現在警察已經盯上你們了，最好躲得遠遠的，能離開市裏最好，正好你們這次有事要忙，請假就當是出去避避風頭吧。”
“警察為什麼死盯著我們？我們又沒殺人！還是受害者呢！”我特別鬱悶。
楊副院長卻說，跟昨晚殺人的事情沒關係。
“那跟什麼有關？”
“我還不太確定。”楊副院長沉吟片刻，“隻是我發現調查案子的這批警察有些問題，他們好像並不是真的在調查殺人案。”
我就問，那警察想幹什麼。
楊副院長說警察昨晚先把她控製住了，然後就開始調查行政樓的地下室，地下車庫啊，還有其他案發現場，他們反而沒有花費太多精力。
更沒有去追查凶手，隻是在糾結我們的去向。
“這麼說，他們去過地下室了？”我忙問。
“恩，去過。不過……”楊副院長語氣急促，好像非常緊張，“不過下去過的人都還沒有回來，現在已經沒有人敢下去了。”
地下室裏有那個浮腫的白醫生，估計下去的警察十有八九是遭遇不測了。
我猛然想到，老劉頭和瑞秋同時在昨晚出現，而且各自的目標都在行政樓的地下室，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還是有人安排了這一切，也早預料到了這個結果，這樣就能光明正大對地下室進行調查了？
我突然有種猜測，瑞秋的成功逃脫，絕對有人幫了她，甚至有可能就是警察。
因為那些警察真正想要的是地下室裏的東西。這讓我頗有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覺。
“即使我跟你們這樣說，也還是不肯告訴我地下室裏有什麼東西嗎？”楊副院長問。
我隻告訴她，路上說話不方便，而且電話裏說也不太好，還是等我們回去再說。
她沒有再強求，聽出來她很失望，就隻說了句讓我們多多保重。
就在電話要掛斷的時候，王穎突然說了一句：“誒，等一等啊楊副院長，我還有話要說呢！”
“你是誰？”
“我就是昨晚錄像裏的其中一個女孩啊。”王穎坦然地說。
霖子連忙拍了拍王穎的肩膀，讓她不要胡鬧。
王穎根本就不顧霖子的提醒，繼續跟楊副院長說：“您又是無條件幫助我們，又是問地下室的事情，您到底有什麼目的啊，不妨直說出來，省的咱們互相猜疑，繼續兜圈子。”
我沒想到王穎這麼直接。
楊副院長深吸一口氣：“嗬嗬，小姑娘，你嘴皮子挺厲害的啊。”
“不打算說嗎？那恐怕我們也永遠不會相信你。”
汽車正在通過一個急轉彎道，王穎淡定地一把方向打過去，轟出一腳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