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跪在地上不住求饒,隻差磕頭了,狼狽之極,窩囊之極!
哭叫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理他,偷偷抬起頭看了眼,見到站在人群之後的林晚,頓時像是見到了救星般,大喊道:“林晚,救我,我是爸爸啊,你必須要救我,這些人要剁掉我的手啊!”
此話一出,眾人唏噓,原來是父女,難怪小丫頭不要命地衝進來阻止,可是也有人掃了陸凡一眼,然後諷刺道:“這麼窩囊的父親,怎麼可能生的出那麼有膽識的女兒,不會是借著別人的種吧。”
“我看有可能的!”
“哈哈……”
一片不屑的哄笑聲中,陸凡急紅了眼,不住地扯著嗓子道:“不是的,不是的,她就是我的女兒,我是看著她出生的……”
喧嘩中,隻有林晚和黃頭發少年若無其事,黃頭發少年走到林晚麵前,拿出打火機點燃一根煙,眯著淩厲的桃花眼,打量著麵前鎮靜地一塌糊塗的女孩子,幽幽道:“你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嗎?”
“我知道。”林晚毫不畏懼對方的目光,揚著小臉傲氣地說道。
“那你還得上嗎?也不多,就十萬而已。”黃頭發少年吐出一個煙圈,噴到林晚的臉上,見她漲紅了臉,卻又不能咳出來,十分窘境,不禁心情大好,邪魅的嘴角微微上翹。
“七天,七天之後還!”林晚堅定地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黃發少年問道。
“你隻能相信我!”林晚莞爾,冷冷道:“你們開賭場賺錢本來就是違法的,若不想魚死網破,退一步又有何妨?”
“好!”黃頭發少年毫不遲疑地同意,一雙桃花眼賊亮,盯著林晚就像是看著一隻勢在必得的獵物。
“十萬隻是本金,本來還有兩萬利息,不過我看在你的麵子上,隻要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就把你父親欠下的利息免了,如何?”
“陸林晚,陸地的陸,樹林的林,傍晚的晚。”
“陸林晚,很好聽的名字,我記下了。”
黃頭發少年滿意地笑了笑,隨後對著身後一眾,看戲看得目瞪口呆的手下招呼道:“走了,收工。”
“哦哦哦……”
一眾打手異口同聲地應承道,隨後拿著自己的武器,跟著黃頭發少年一窩蜂地走了,隻是在經過林晚身邊時,都會別有深意地打量幾眼。
在人走的差不多時,林晚冷冷地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陸凡,正要走過去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時,突然聽見一個愉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陸林晚,記住,我叫左戈,左右的左,兵戈擾攘的戈……”
待人走遠了,林晚才呼出一口悶氣,臉上有虛脫的跡象,麵對一群成日靠打人和恐嚇為生的打手,她真怕他們不懂法也不講情理,要是他們對她動手,她定然是跑不掉的!
望著蜷縮在牆角,小心翼翼看著她的父親,她很無奈,這樣的場麵她不是不怕,而是沒有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