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原本身上那件破爛的新郎裝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病號服。病號服上的logo清楚地告訴了我現在正被當成一個精神病患者在對待。
此時坐在我對麵的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又再次問了我的姓名住址家人電話等詳細的身份信息。看了看對麵男人胸口上的牌子。
“趙醫生,我叫劉楓家住xxx、朋友的事電話事13xxx,身份證號碼為xxx。”
聽到對麵的年輕人叫出了自己的姓趙華有些詫異,畢竟多數病人不會在意自己的,更別說看到自己胸上的名字了。這個年輕人能一眼看到說明這個年輕人還是有一定的理性。
“你確定你說這些是你的真實信息麼,要知道昨晚哪位警官已經反複核對了你說的那些信息,然而得出結果是查無此人,你看在好好想想吧。”看著一個眼前的年輕人,趙華也不想一下就將他斷為精神病。就將實情告訴了他。
聽到趙醫生的回答,我瞬間感到五雷轟頂。怎麼會這樣。我猛地上前揪住趙醫生的領子將他一下提起,如同抓了救命稻草一樣看著趙醫生。用嘶吼聲音咆哮道“怎麼可能,我可是在lc市過了二十三年啊,你說我不存在我就不存在嘛。”
還沒等我說完守在門口的護衛就衝進了拿著電棍輕而易舉的將我製服了。看著護衛把我按在桌上。趙醫生整了整衣領對我說“這是電腦上查詢的結果,又不是我說的結果。公民檔案裏根本沒有你說這個人的檔案。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被護衛強製押送進了一個單人病房。看著0132的房號。我不禁想到或許以後這就是我的新名字了吧。
時間一轉眼過去了一個星期,我也從開始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到默認。對於我改變的態度,趙醫生還是比較高興。最後給我定為輕微妄想症。於是原本對我監視的醫護也就撤了。然而我肯定不會像表麵那麼接受。畢竟我是真實的在lc市生活了二十三年。一個星期確實可以考慮很多事。比如說誰有能力將一個活生生存在悄無聲息的抹去。結合前段時間鍾離對我的態度。一個答案慢慢浮現在我的腦中。原本作為實驗品的我因為前段時間出現的問題失敗了。而對於失敗的實驗品抹去它的存在就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我就理所當然的不再存在與這個世上了。想明白後的我突然感到一陣後怕,在聯想到前段時間聽到的火化。不禁咽了口唾沫。如果不是被拉去配陰婚,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了啊。而現在我意外的還活著。如果被他們知道後,想到這裏我不敢繼續往深處想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繼續安靜的扮演者我精神病患者的角色。不鬧事,安分守己。但是前段時間的問題慢慢的又開始發作了。我也猜到這應該就是我為什麼會被他們想抹去的原因。然而我卻對這個問題不從下手。因為我壓根對他們對我所做的一切不了解。如同荒島中身患絕症一般我慢慢的虛弱下來。
住進醫院的第二周按照往常一樣的我正在食堂後麵的院子裏散步,走著走著,一陣無力感就遍布全身。理所當然的我暈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依然是麵對著老熟人趙醫生,然而他一臉慎重的看著我“0132,你是不是有心衰”
聽到趙醫生的話我一驚,心衰,不可能啊,我從來沒那種病啊。我用著有氣無力的聲音對趙華說“沒有,趙醫生我肯定沒這種病。”
“你的心跳幾乎隻有正常人一半。你這種症狀看來已經,唉好好珍惜時光吧。”
聽到趙醫生的如同死亡通知書的話,我愣住了。被送回房間的我心中五味成雜。好不容易活了下來,結果又要因為這該死的後遺症把我拖向死亡的深淵。
人在要死的時候往往什麼都看到開了。從兩天前聽到趙醫生的話後我隻糾結了一陣就放開了。想了想畢竟我是早就該死的人而我意外的多活了2次,算起來我也值了。抱著這樣的心態,我開始了有一天沒一天的等死生活。
有句話叫人要是倒黴起來喝水都能塞牙。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種感受,但是我現在就有這種感受。
這天和往常一樣,我飯後在院子裏散步。沒走幾步就聽到人們的驚呼,接著就是人們酒糟我圍攏過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