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彥清不怒反笑,仔細想來顏小白也是從小就呆在九華山,加之之前自己讓華彥航查花名冊,確實沒有顏姓。而傅清婉所言,與顏小白無限苟合。

隻是轉念一想,傅清婉的紫色也算上乘,可跟顏小白的天人之姿確實不能比。

華彥清哪裏知道,傅清婉此刻的臉恰恰是當年留下的。若沒有斷腸崖的一跳,她便是顏小白。隻是往事回不到從前,傅清婉也不怕華彥清會懷疑上她。

華彥清的想法則於傅清婉不謀而合。雙方也就各懷心事過了一晚,自然是各自想各自,同床異夢。

數日當太陽冉冉升起的時候,傅清婉便與春喜通徹去了傅府。一路上好不熱鬧,可傅清婉便是有心也看不到,她迫切想要回歸自己的本家。

這次華彥清沒有陪同傅清婉回去,說來也奇怪,自從沈雲逸放棄了工部尚書一位,禮部最近是忙得不可開交。華彥清差不多每日都是淩晨才睡的。也就沒有時間去寵幸連柔兒所謂的美人,最近幾日體重是急劇下降,風流才子華彥清也有了跟華彥航一樣悲催的日子。

禮部便是收禮,還有國庫進賬,接待外來使臣的地方。禮部總負責的便是國庫,國家的支出跟收入,還有各地的鹽商,以及富甲一方的商人。

華彥清也算是駕輕就熟了,本來自己底子就好,禮部尚書也就放手讓華彥清處理了。這可讓華彥清嚐遍了苦頭,不是整日陪著古靈兒逛街,便是在官衙裏處理一大堆的折子。

折子無非是進官,收入,朝廷官員的俸祿,還有收稅等等。盡管華彥清腦子好,但每日那麼多條子讓自己忙得可謂是不可開交,便是請了十個賬房先生也常常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恰逢傅清婉外出,連柔兒恰好掌控了整個王府。連柔兒春風得意,不免把主意打到了許戀雪身上。

如今無論是許戀雪還是傅清婉都是府中有頭有臉的人,畢竟人家懷的可是皇嗣,是動不得的。

可連柔兒卻硬要許戀雪嚐嚐這一兩個月自己受的痛,便隨意找了個機會,讓許戀雪在自己房裏頭跪上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連柔兒屋子裏的熏香是華彥清特別賞賜的,據說是九河香,是異邦進貢的聖物,便是傅清婉那裏也沒有的。

連柔兒隻當是華彥清對自己的愧疚,就心甘情願的用了。果然睡眠好了不少,人的膚色也好了很多。

可懷孕的許戀雪就受不了了,本來孕婦接觸熏香的機會是很少的。而且那麼濃重的香氣,也就連柔兒受得了。

她跪了少許時辰便覺得頭暈腦脹,幸虧她還有武力伴身,否則腹中孩子定要被連柔兒害死不成。

眼見一個時辰就快到了,許戀雪的嘴唇都發白了。可連柔兒恍若未聞,便命人繼續欣賞風景,實則想繼續讓許戀雪跪下去。

許戀雪就不幹了,不管她是不是王爺的寵妃,首先她可是有皇嗣伴身的。而且時間到了,她有權利起身。隻是起身的時候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隻覺得下腹火熱一片,汩汩鮮血順著下腹流了出來。

刺目的紅色讓連柔兒慌了神,連忙派木槿去請了大夫,請了幾個馬夫將許戀雪扛回了住所。

許戀雪臨走時含恨的一眼,瞪得連柔兒心發慌。想來自己房間裏還有沒有用上的人參,便命人送往了許戀雪的住所。

連柔兒在那裏提心吊膽了一整晚,而傅清婉卻是高興了一宿。

她自從迫不及待了進了傅府門前,便想一睹二老的尊容。可近鄉情怯,卻遲遲不敢敲開傅府的大門。思索再三,門還是應聲開了。

見到熟悉的人影,傅太傅老態龍鍾的身影不由讓春喜高興地掉眼淚。而傅清婉雖然看不見,也知道那是父親的氣息。

不知為何,淚眼婆娑,便是什麼話都說不了,眼淚便一滴滴地往下掉。

傅太傅見到自己女兒難免激動,尤其是得知自己女兒身患眼疾,心痛的無以複加。

家裏早就準備好了傅清婉喜歡吃的東西,為了傅清婉進府全家都忙活了三五天,可卻沒有一點嫌棄的意思。

因為傅太傅知道,傅清婉遲早是要回來的。而他們不在乎等,隻在乎看到自己的女兒。

看到自己的女兒瘦了一大圈,傅太傅深深後悔將女兒嫁了那麼遠,早知如此便是舍不得嫁了。還沒來得及看上幾眼,便匆匆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