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隻需知道皇帝為什麼寵愛你,是因為你已逝的母親的緣故,就可以了。”她說著,在眼底的深處有著不易發覺的淩厲,源本撫摸著滄溟那柔和的手頓時變得僵硬起來。
“這是他虧欠你的……”那姑姑對那埋頭沉思的女孩微微地笑著,她淸楚地知道無論她對麵的女娃是多麼聰慧,可她畢竟隻是一個兩歲的小女娃而已。
她必須給她足夠的時間思考。
她斜瞥了身旁的宮女一眼,威懾之意不言而喻。
“老奴還有事,先告退了。”她說著,便福了福身,離開了。
彩蝶雙飛,花紅柳綠,所有一切春的景色此時似乎都變地不真實起來,女娃霎那間沒了笑臉,僅剩的餘溫消散於天地間,不複存在。
良久,那女娃朱唇微啟,抬袖輕拈了一片綠葉,轉頭麵向了那戴著麵紗的侍女:
“你不是一直有話想說嗎,珍玉!現在沒有人了呢,你可以說說那件事情了吧!”
那宮女一怔,有些驚訝於那女娃頓時轉變成熟的口吻,卻又不敢太為顯露,猛得跪了下來——她畢竟是郡主,盡管她是個不受寵的郡主,僅管她從未見過皇帝,可賞賜到她宮中的寶物卻從不比任何人少。
何況,她還是韓司徒的女兒,惟一一個被封為郡主的非皇族血脈之人,擁有者無上的權利。
她的姐姐,珍惜還是&8943;&8943;
所以,她隻能老實回答。
“諾。”
……
她跪下,伏在女娃身邊。
切切私語隱於無形。
微風輕拂,隱隱約約的撩起了那女娃的耳鬢:在她的耳下,有一個奇形怪狀的圖騰,青紫交彙,攀藤而上,好像是一個符咒,散發著古老神秘的氣息。
那宮女不小心注意到了那個圖案,一怔,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你今天跟我說的事情,可真好玩。不如,你先……”那女娃沒有看到那說著,一把扯低那宮女,又輕聲附耳說了些什麼。
“她很有意思呢,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那小女娃拂了拂衣裳上淡淡的一層灰,鬆開了她的衣角,狡黠一笑,
“那一定很好玩吧!”
她笑著,伸手取下頭上的一根銀針順手射向落下的枯葉——一道曆風閃過,銀針的尖端赫然有著數十片落葉。
“珍玉,你要明白,自從你將葚芷的事告訴姑姑後,你的一生就將注定被我改寫。”
“這件事情,你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否則,你人如此葉!”
那女娃還是笑著,如同鬼魅一般,即使是說出如此淩厲的話語,她的臉上卻還是一直呈著微笑。
珍玉不由一哆嗦,下意識地就點來點頭。
“還有以後若無人時,不得向我行跪拜之禮,我不習慣!”
……
無視珍玉那不可思議的眼神,滄溟輕笑著越過了她,向居處走去。她似乎隱隱地感到了端倪:
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