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直不苟言笑的威廉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到時候霍夫曼(希特勒的私人攝影師,曾經靠著希特勒的照相版權大發橫財,希特勒的情人愛娃便是他介紹給希特勒的)會說應該收取20%的版權費。”
“到時候這會引發一起跨國官司。”約亨沒想到約亨也會陪著夏莉開元首玩笑。
“現在下車吧。”威廉在停車線內停車,“照完相之後還可以去榮軍院看一下拿破侖的棺材。”
“不知道拿破侖看到鷹徽(拿破侖的家族標誌為鷹)下麵多了個卐字會做何感想。”夏莉說著來到平台前。
“風水輪流轉吧。”約亨覺得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能永遠處於世界霸主地位,他預感到希特勒與拿破侖都屬於那種輝煌轉瞬即逝的類型,而征俄失敗都標誌著他們走向沒落的開始。
“對了,你們進攻俄國第一年斯大林就把蘇沃洛夫和庫圖佐夫這兩個沙俄將領講成民族英雄,之前的課本上卻將其稱之為鎮壓人民革命的劊子手。”伊琳娜發現之前布爾什維克否定的現在又開始肯定,就連沙俄時期的寬肩章也重新恢複戴在紅軍肩上。
“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變化的,你猜不出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約亨發現這場戰爭就像一劑催化劑強烈的改變了這個世界,使得原有的舊秩序迅速被摧毀。
“威廉,這次大家一起合影好嗎?”夏莉衝威廉招手。
“好啊。”威廉把相機放在汽車上調好時間後馬上跑到鏡頭前,艾瑞卡站在最左麵,其次是伊琳娜,威廉站在中間,他旁邊是約亨,最右麵是夏莉。
哢嚓,相機拍下這一鏡頭,將此刻5人的活動記錄下來。
照完相後大家接下來要去榮軍院看看。畢竟好不容易來巴黎一趟不去看看拿破侖的遺體實在太可惜了。
雖然此時的巴黎處於德國占領狀態,但這裏的工作人員依舊在負責收費和講解,買票進入後威廉謝絕了講解員的幫忙講解的好意,畢竟憑著約亨的理論知識完全可以擔任講解員。
說是陵墓其實拿破侖的安葬地並不豪華,他的棺柏被安葬在一個開放式的地下室的正中央,參觀者可以從上方俯視或者進入地下室近距離觀看。
“4年前元首就是在這裏參觀拿破侖棺陵墓的吧。”夏莉指著自己的正前方問。
“沒錯,元首和他的隨從當時就是在這裏脫帽向拿破侖默哀致敬的。”約亨解釋道,看來就算當時不可一世的希特勒在這位百年前就已征服大半個歐洲的巨人的陵墓前也保持著一顆敬畏之心。
“你說拿破侖要知道法國現在被德國占領會怎麼做?”夏莉開玩笑道。
“估計拿破侖能從棺材裏蹦出來吧。”約亨笑了笑。
“在拿破侖的陵墓麵前我們要態度端正。”作為職業軍人的威廉對一代戰神是很尊敬的。
“抱歉,我們不該拿拿破侖開玩笑。”約亨和夏莉道歉道。
“這就是拿破侖的棺材嗎?”伊琳娜低頭向下看去,一個馬鞍型的圓木棺材端端正正的擺在地下室中央,在棺材周圍的十二個石柱上雕刻著自由女神守護著這位帝王。
“沒錯,拿破侖1821年死於流放地幾內亞灣的聖赫勒拿島上,1840年法國七月王朝國王菲利普為了收攏人心把拿破侖的遺體迎回來安葬在榮軍院裏。”約亨解釋道。
“大家要是看完了的話我們就去下一站吧,這裏是陵墓,還是不照相了吧。”威廉提議道。
“巴黎聖母院!我想去巴黎聖母院看一看。”顯然艾瑞卡並不在意拿破侖的棺材。
“放心,逛完協和廣場後就是巴黎聖母院。”威廉說。
離開巴黎容軍院後威廉驅車趕往協和廣場,這座廣場原本叫路易十五廣場,法國大革命後改名為革命廣場,在羅伯斯庇爾的雅各賓派時期這裏成了處決所謂的“革命敵人”的場地,設計改進了斷頭台的法王路易十六成了第一個體驗者,斷頭台上的鍘刀每天不停的升起落下,不論你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在死亡麵前實現了真正的革命平等,就連革命者羅伯斯庇爾最後也被革命,他的頭顱也被鍘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