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因為這些基礎的東西相對而言比較簡單，所以它不像是那些高深的流派一樣，要麼被篡改刪減地麵目全非，要麼就幹脆徹底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而是得以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原貌，也就是說，月華之舞，是少數的集成了精靈的優雅與實戰能力的劍舞。久而久之的，這個在三大王庭時代隻屬於入門級別的流派，反而在人類世界中成為了最高貴、也最高深的劍舞流派。
有機會學到這種劍舞的，都是伯爵以上的大貴族家族。要說兩個‘普通’的傭兵掌握了這門劍舞，打死瑞恩他也不相信。
精靈兄弟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驚訝，但轉瞬之間又是了然，然而了然之後又是驚訝。
要說在別的什麼地方，一個鄉下少年或許知道月華之舞，畢竟這門優雅的劍舞時常出現在遊吟詩人的口中。但他不可能將月華之舞認出來，畢竟一個鄉下少年不可能見識過真正的月華之舞。但這裏畢竟是昂科森，帝國境內知識的聚集地之一，一直有傳言稱，昂科森魔法學院大圖書館的藏書量，比起帝都君臨的皇家圖書館藏書量還要巨大。而這個少年，正好是魔法學院的學生。
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家夥，居然有如此廣博的知識麵，也足夠讓人吃驚了。
格雷爾思考了一會兒，對他的弟弟點了點頭。
“哥哥？”克雷爾顯然還有所顧慮，但格雷爾卻阻止了他弟弟繼續說下去，這個小家夥有那麼幾分意思，他現在也許還沒辦法判斷自己兩人的身份，但如果他們要一起行動，讓這個小家夥和他們產生更多的接觸，那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也許就可以根據掌握的蛛絲馬跡推導出他們的身份。
所以，隱藏沒有任何意義。
“你聽說過，飛鳥麼？”格雷爾淡笑了一聲，用一個反問句開門見山。
瑞恩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巴斯則是驚訝的目瞪口呆，但那目瞪口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崇拜，但崇拜之中，還帶著一些緊張和害怕。
“原來是你們，自由騎士弗雷曼的追隨者”瑞恩笑著吐出了一口氣，對於這個名字，他因為自身經曆的原因，有一種天然地親近感，雖然傳說中飛羽的行事方式千差萬別，有的很有秩序，有的則像一群強盜，但這種親近感讓他少了一些戒備。
“我願意與自由之翼合作，但我想我和我哥哥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能行動”瑞恩攤了攤手，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和巴斯小腹上的繃帶。
巴斯的神色有些奇怪，既有期待，又有畏縮，飛羽，雖然在民間中受到許多人的崇拜，但對於大陸諸國不管是王室還是諸侯，還是任何的官方勢力而言，他們都是恐怖分子的象征。和他們搞在一起，很可能帶來嚴重的後果。但瑞恩已經決定了，他也不準備再發表什麼反對意見。
“我想，我們不需要走太遠的”克雷爾撇嘴笑了笑，指了指瑞恩的身後。
兩人一愣，一起回過頭去。
林中的霧靄正隨著陽光的升起而漸漸消散，薄霧像是朦朧的雪，染上了晨光溫潤的紅，在逐漸清晰的視野中，他們看到了一座微微隆起的矮丘，矮丘上更為稀薄的霧氣，已經不太能遮擋住那滄桑的斷壁殘垣，和那座曾經宏偉的堡壘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