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為什麼告訴你?”朱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馬桐的身邊,不知何時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向著馬桐的腹部捅去,“自然是為了讓你死得明白!”朱鵬的嘴角扯起一抹陰狠的笑。
隻是還沒等朱鵬將刀捅進馬桐的身體裏,三片樹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朱鵬的身體裏,在朱鵬的背上一字排開。
南宮澤宇刮了刮黛淩的鼻梁,“又頑皮了!畫蛇添足!”
黛淩自是知道南宮澤宇指的是自己本來用一片樹葉便已足夠,偏偏用了三片。
馬桐被朱鵬驚出一身汗來,本就抱頭蹲在原地的馬桐直接驚坐在地上,還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這下見樹上下來兩個人,心裏更是如同鼓擂。
“你……你們是誰?”馬桐當然知道這兩人是誰,隻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巨變,馬桐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會兒見到樹上跳下的兩人,早已嚇破了膽子,腿已經軟了,想跑也沒有什麼機會,隻好裝傻。
黛淩輕蔑的笑笑,對著南宮澤宇投去一個你瞧,我就知道的表情。
南宮澤宇無奈的笑了笑。
“怎麼?現在還想粉飾太平?黛淩不甚大的聲音中,透出淡淡的威嚴。
馬桐心裏一陣天人交戰,雖然已經知道,自己不過是頭頭兒的棄子,但是若是投降敵人,未必能保住這條命。馬桐心裏兀自掂量著輕重。
“怎樣?還不肯老實交代?”南宮澤宇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南宮澤宇說著手中鐵扇急速旋轉大有給他個下馬威之意。
黛淩已在旁邊將他手中的鐵扇摁下。南宮澤宇看向黛淩不解,黛淩搖了搖頭。
衝著馬桐走近一步,“怎樣?還沒想清楚?如今你已是棄子,看你也不像窮凶極惡之人,若是表現良好,這條命給你留下也未嚐不可。”黛淩自是講究攻心為上。
馬桐皺了皺眉頭,不為所動,他還未能從剛剛的打擊中回過神來,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隻是頭頭兒手中的一顆棋子,不心痛怎麼可能,自己放在手心裏從未曾碰一下的女人,竟早已躺在別人的懷中,她從未向自己開口,也不見半點憂愁。
就在剛剛馬桐痛聲嘶吼的時候,心裏早已絕望,恨不能就這樣去了,隻是剛剛朱鵬欲要殺他,卻又喚起了他心底求生的欲望。
他想活著,想要活得明白,當然更想問問那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對他,這樣視他的命如草芥,頭頭兒為何這般無情?莫非那些昔日裏的疼愛都是假的嗎?
他低頭沉思不語,有些萬念俱灰的樣子。
黛淩自然知道這個時候,酷刑根本不管用了,“怎麼?想報仇還是想不通?”黛淩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表情,看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些,知道他的驚訝,顯然被黛淩猜中了。“不管你是什麼門派哪個勢力,據我所知,若是讓此等人看上,第一步就是殺掉你們的父母,然後佯裝成你們的救命恩人,這樣才能死心塌地。”
看著馬桐一點點長大的嘴巴,黛淩知道自己說到了點子上,“怎麼?被說中了?”
馬桐才發現自己嘴巴張的太大了,後之後覺得咽了咽吐沫。“你怎麼知道?”
黛淩歎了口氣,仿佛哀歎他們的命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眼中所謂的救命之恩實在不堪一擊,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
馬桐閉了閉眼眼中流出兩行濁淚,是啊,殘酷,即便是身高八尺的漢子,在得知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後的真相後,悲從中來。
“好,我說,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黛淩眼中迸發出誌在必得的光芒。
“我要活著。”不知哪裏來的勇氣,馬桐竟然站了起來,隻是長久坐在地上,他的腿竟有些麻了,起得力氣大了,腳下的麻痛便傳來,隻是他咬了咬牙,穩住了心神。
“好。”黛淩輕笑,看到了希望的結果,黛淩心裏自然歡喜,南宮澤宇見了心頭有些猶豫,事情發展順利自然是好事,隻是終歸不是自己手下培養出來的人,哪裏能這樣放心。
黛淩自然知道不放心,但有什麼關係呢?放在遠處不如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黛淩自是覺得這人經過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回到原來的地方了,那麼他再去哪裏又有什麼關係。
“頭頭兒盯上了,逍遙王府的金礦。”馬桐語出驚人。
黛淩和南宮澤宇自是知道這秘密守不了太久,隻是不曾想,這麼快便有消息透露出去了,已經慎之又慎了,就連礦上的工人都是特地從各地搜羅來的啞巴,聾人,是從各地搜羅來,買斷了的,這叫南宮澤宇心中很是不解,到底哪裏出了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