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南宮澤宇也激動起來了,鷹眸直逼曲青見,“說下去。”南宮澤宇也放下了嘴邊的肉串,站起來同曲青見對視。
曲青見知道南宮澤宇等著,也不閑扯皮,“皇上,何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們可以在此安營紮寨,一邊在明麵上另將士們就地取材,修雲梯,一麵在背地裏派人挖地道。皇上以為如何?”曲青見目光灼灼,盯著南宮澤宇。
“好,曲青見有你的,好!此事還需保密,你們慢慢吃,朕先走了。”南宮澤宇讚賞之情溢於言表,隻是此時並不是多說的時候,賞賜也過早。
曲青見哪裏不明白南宮澤宇的意思,頃刻間自己所說的話已經成了軍事機密了,至於保密的問題,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大吃特吃的小兄弟們,對於自己過命的兄弟,曲青見還是有把握的。
得了新主意的南宮澤宇滿心都是如何實施這些問題,兵貴神速,自然是越快越好。南宮澤宇在白玉城下忙得熱火朝天。
而黛淩此時正在茫茫沙漠中穿梭,黛淩曾一度懷疑自己活不下去,但是哈裏斯都有辦法通過種種手段獲取食物和水,盡管並不可口,黛淩以往養成的良好習慣也使她很快適應。麵對如此堅強的黛淩,哈裏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哈裏斯當初描繪哈爾國的時候並沒有過分誇大,在任何人的眼中,家鄉都是最美的。
“無雙,再堅持下,馬上就會到了。”哈裏斯騎在駱駝上,愧疚地看了一樣對麵同樣騎在駱駝上的黛淩。早在十天前兩人就在交界的地方用馬車換了駱駝。
這話哈裏斯已經說了無數遍,黛淩對此很是無奈,明明自己從來不曾抱怨過,哈裏斯卻一直在解釋。客套向來不是黛淩的一貫作風,在經過無數次的摧殘之後黛淩已經學會了沉默,哈裏斯尷尬地笑笑,不再說話。
哈裏斯的目光穿過這些茫茫沙丘,似乎想要找到哈爾國的蹤跡,盡管已經非常熟悉,但是哈裏斯已經清楚,沙漠是一種怎樣無情的東西,若不謹慎,便是武功高如黛淩,也無法在茫茫大漠中生還。
他並不知道黛淩是否清楚,但誘惑太大了,他太想將這個女子帶回去,盡管知道有危險,但他還是想要盡力試一試,憑著這些年來的經驗,他相信不會有事。
還有兩天的路程了,雖然增加了黛淩,但是由於哈裏斯著急趕路,黛淩的加入不但沒有拖延行程,反而促使哈裏斯走得更快了一些。
一切都這麼順利,哈裏斯遠遠看到白色的城池竟然有些不敢相信,遠遠望去,一條藍色的玉帶穿過了褐色的沙地,綠色的土地上像是憑空出現了一座城堡,像是童話中的宮殿。
嘴唇幹涸的黛淩看到這一幕不忍有些驚訝,雖然從不曾說起,但是天知道一路上黛淩有多麼懷疑哈裏斯說得話,要不是哈裏斯看起來毫無威脅之力,黛淩實在覺得哈裏斯現在的可能性不大。
盡管跟預料的行程差不多,但哈裏斯並不敢表現出過於高興的情緒來,因為他害怕這一切都經不起考量,怕這一切都是虛幻地存在。
哈裏斯不敢說話,就好像說句話便會將眼前的一切嚇跑似的,他的手腳因為激動而有些僵直,直愣愣地催著駱駝向前邊走去,恨這駱駝不能長出翅膀來。黛淩自然看到哈裏斯的激動,隻是這一路走來有太多希望落空的時候了,明明近在眼前的水卻不一定是真的,想來城也是這樣子的吧。
若是真的便好了,黛淩想著,心裏的弦繃得緊緊的,即便自己能等得,但肚子卻等不得了。雖然沒有哈裏斯所說的杏林國手,但黛淩也已找大夫看過了,這孩子還有半月就出生了,哈裏斯的又一個承諾落空了,黛淩似是已經習慣了,事到如今黛淩竟不知一路走來是好是壞了。
壓下心裏突然升起的煩躁感,黛淩搖了搖頭,驅著駱駝趕上去,心中隱隱希望這是真的。黛淩還在胡思亂想之際,前邊傳來哈裏斯的歡呼聲。黛淩快要迸裂的嘴唇扯出一抹笑,顯得有些虛弱。
哈裏斯從懷裏掏出一塊紫色的木牌,那士兵隻看了一眼,便已跪下,想來是身份的象征了,黛淩看了看看不出什麼名堂,黛淩有限的記憶裏沒有這東西的影子。
“王爺回來了,待我向皇上回稟。”那士兵道。
“不用了,待我安頓好再去拜見父皇。”哈裏斯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