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俢看了看尷尬的夏侯羽承,又看了看麵紅耳赤的楚嬌憐,這才恍然是什麼意思,麵色也紅了起來,支吾道:“我…我才沒有……”他躊躇了一會,接著小聲嘟囔起來:“我也是想跟她套套近乎嘛……誰知她就生氣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嗖’的一聲,一柄長劍擦著那清俢鬢角的發絲向後衝去,釘在了他身後的竹屋上,發出‘叮’的顫抖聲。
那清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鬢角,還好還好,頭發還在,也沒有破。他輕呼一口氣,對暗處一直靜靜站著的琴墨道:“我就是最受不了你們這種武人,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琴墨微聳聳肩,淡聲道:“我沒動手。”
“你妹妹動手就跟你動手一樣,我不敢治她,還是能欺負欺負你的!”那清俢撇了撇嘴,向琴墨的方向移了一步。
就在他想再挪一步的檔口,三根竹枝‘噔噔蹬’三聲,橫插在了他麵前的地上,擋住了他的去路,有一根樹枝還差點戳破了他的鞋。
那清俢頹然的一甩袖子,蹲了下去,手指來回撥弄著釘在土地中的竹枝,語氣哀怨又無奈:“唉…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難道我就要跟羽承和浩楠一樣度過餘生了嗎?”
楚嬌憐有些不解:“師父,什麼意思啊?我哥哥和陛下怎麼了?”哪裏有他這麼淒慘了?
那清俢瞟了他一眼,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的眼神飄了過來。“哼,都被女人吃的死死的,還不一樣?隻不過我更慘罷了,隨時有可能喪命!好歹我一身醫術,還沒有盡數傳授給愛徒,就隨時都有性命之憂。這樣吧,”他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對楚嬌憐道:“好徒兒,你就在這住下來,有你在,沒人敢對我如何,然後我將我的畢生所學…”
“琴墨。”夏侯羽承淡淡開口。
琴墨得令,上前就要製住那清俢,那清俢連忙擺手,訕笑道:“哎哎哎,你瞧瞧你,不就借幾天嗎?我也是為了保命,不借便不借,動什麼手嘛!”
夏侯羽承不以為然的理了理廣袖,對虛空中道了聲:“出來吧。”
片刻,竹林深處便走出一位黑色勁裝女子,正是畫青。
“畫青姐姐。”楚嬌憐起身迎了上去,畫青連忙抱拳失禮,楚嬌憐忙將她的雙拳握住,按了下去。畫青麵上雖然還是一副清冷的樣子,可看向楚嬌憐的眸中卻有著掩藏不住的柔和。
夏侯羽承淡笑著說道:“畫青,若是覺得這裏膩了,大可以隨你哥哥一起回去。”
畫絹低頭抿了抿唇,清冷的麵色中透露著一絲猶豫,她輕輕抱拳道:“回陛下,屬下覺得…尚可。”
“哎?什麼叫尚可?我那某人堂堂神醫,怎麼隻得了個尚可二字?”那清俢拜托了琴墨的束縛,正了正有些淩亂的衣襟,對畫青的評價有些不滿。
畫青看都未看他一眼,接著對夏侯羽承道:“一個登徒浪子,尚可已經很不錯了。”
“誰…誰浪了?”那清俢麵色有些發紅,絕口不認自己還有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畫青聽聞,直接眼風掃了過去,後者連忙委屈的低下了頭,小聲嘟囔道:“你們瞧浩楠才道邊關多久,就寫信回來說媳婦有孕了…我不也是著急麼,我比你們還都要年長呢!人家的小楚說來就來了,我不是也想早日有個小那麼……”
“小…小那…”楚嬌憐忍俊不禁,沒想到師父居然就這麼老實的承認了,可是那個小那,怎麼就聽著這麼別扭呢?!
眾人都是一副憋著笑的模樣,畫青麵上有些掛不住,縱然她平時是個冷情之人,耳根都有些發燙。她唇角微微抽搐,僵硬的說道:“陛下,要不然屬下還是跟您回去吧。”
夏侯羽承站起身還未回話,那清俢聽到便不幹了,衝過來扯住了夏侯羽承的衣袖,蹙眉道:“羽承,這樣吧,咱們是不是好友?”
夏侯羽承挑了挑眉,靜靜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那清俢見他半天未應聲,有些生氣,可又有求於人不敢發火,繼續道:“既然咱們是好友,我聽聞你素來喜歡給人賜婚,你也給我賜一個!我就要她!”說罷也不回頭,直接向身後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