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瑾若立即扶住她,他反手一推,瑾若摔倒在地上,他也狠狠的跌倒在門口處,北寒陌立即過去扶起瑾若,長孫恒控製住白無骨,但是眾人都看到了白無骨眼中的著急,瑾若抬眸看向長孫恒,而長孫恒的眼睛卻看向別處,瑾若知道他和北寒陌一定在瞞著什麼。
白無骨慢慢站起身,在瑾若的攙扶下,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長孫恒,慢慢走過,他忽然抓住長孫恒的雙臂,眼神中似乎想要知道些什麼,他的手顫抖,長孫恒想要擺脫他,卻發現他死死抓住不放,瑾若抬眸看長孫恒,他一副無辜的模樣:“我可什麼都沒幹?你師父怎麼覺得好像我是害他的人似的。”
腦海中無數個念頭轉過,瑾若看著北寒陌,話卻是說給長孫恒的:“師父找的應該不是你,而是你口中說的人,褚澈。”
幾人的臉色均變得嚴肅,反而是白無骨越發的有些癡狂,最終北寒陌點了他的昏睡穴,書房內,長孫恒和北寒陌坐著,瑾若站著,很明顯,她在等著他們其中兩人的解釋,甚至在期望,期望能得到一個理由,讓她停止胡亂猜測的理由,為何師父聽到褚澈哥哥的名字會如此神情?
“那個,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還是不要管的好。”說罷,長孫恒一副要溜走的樣子,瑾若走兩步擋在他的麵前,他嗬嗬了兩聲,重新退回去,嘴裏不忘念叨:“一直覺得陌王妃溫婉可人,如今可真是跟沈自蕊不愧同門。”
北寒陌歎息一聲,拍著長孫恒的肩膀道:“褚澈是不是遭遇不測了?之前打聽出來的消息不是說褚澈受了傷失蹤了嗎?你剛才想說的是不是這個?”
“是,是,不是遭遇不測了,而是有消息了,打聽出來有人見過褚澈的,是受著傷的,我想回來說的就是這個,但是見到他的那個人最終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長孫恒一氣嗬成。
說完,兩人都看著瑾若,瑾若眉毛微皺,心裏慢慢分析,最後道:“所以說是因為當初褚澈哥哥受傷不知所蹤,你們怕我擔心才隻字不提褚澈之事的,看師父那樣的神情,是說明他也是知道褚澈哥哥生死未卜的,或者說褚澈當時受傷他也在場,他想知道褚澈的消息,所以才會聽到長孫恒提到褚澈哥哥的名字才會如此不正常,對不對?”
“對。”兩人居然異口同聲,瑾若難得看到兩人如此配合默契,她忽然湊近長孫恒:“你剛才說有了褚澈哥哥的消息,是在哪裏?南夕嗎?”
長孫恒起身,手摸著後腦勺,道:“是在北堯城中的一個經常來往於南夕的一個走隊商戶,曾經和褚澈大人有過一麵之緣,隻聽他說前些日子在一個客棧見過,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似信非信般點點頭:“還是謝謝你,知道他還好好的,我就放心,隻是現在我要到琴韻處看看,太多事情理不清,我還要好好想想。”說完,不放心回密室看了白無骨一眼,才出了書房的們。
書房門一關,北寒陌和長孫恒才長舒口氣,北寒陌道:“今天才覺得你夠聰明。”
他同樣豎起大拇指,“今天才覺得你王妃夠笨,居然是她自己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不過這個理由還真是恰如其分。”
沏了杯茶給長孫恒,北寒陌道:“不是她不夠聰明,而是她夠善良,恐怕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最信任的人卻是害她至深的人,我們隻能瞞一天是一天,直到找到瑾若娘親,至少到了那個時候,能把傷害降到最低。”突然抬眼看了一眼品著茶的長孫恒,接著道:“你剛想說什麼?”
“褚澈是楚明泊。”
“啪”手中端著的杯子掉在地上,北寒陌厲聲道:“芷然要嫁的人是褚澈,他是西楚的皇子?嗬……真是意料之外,現在想來又在情理之中,不過,對芷然來說,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北寒陌的手狠狠拍在書案上,他很清楚一點的就是,這個真相,北易天一定知道,或者更早。
第二日一早,北寒陌便進宮了,雖然他進宮是經常有的事情,但是這天他的臉色特別不好,晚上輾轉難眠,白天又臉色陰沉進宮,瑾若總覺得不放心,便央求著一起去,北寒陌不想她多想,便答應了,一路上,馬車平穩,北寒陌話並不多。
到了皇宮,北寒陌因為要見皇上,所以隻好打發了瑾若先去芷然那裏,在芷然大殿的門口,下人已經去通報了,看著北寒陌著急身影,她有些擔憂,想想這麼些日子以來,總是他在猜測她的心思,猜測她為何開心,為何沉默,而她卻始終沒有想過也許看似無所謂的人也會有心思沉悶的時候,而自己卻從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