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這一切都是皇上下的令?”攬月吹吹指甲,“你什麼時候來的鳳陽宮,我怎的不知道?進來的時候,誰教的你規矩?”
“唧唧歪歪。”一聲男音響起,鷹揚從樹上跳下來。
當著攬月的麵,鷹揚說,“對於動機不純的人,還談什麼嘴上功夫,直接拖下去不就行了。”
他一直都在這裏?
鷹揚打了一個響指,“阿大阿二。”
同從樹上落下來,阿大阿二回聲,“在!”
“拖下去,問李公公怎麼處置。”
阿大阿二領命,嫌棄的拎起修靜的胳膊,走了出去。
鷹揚湊近攬月,“不知攬月姑娘可有用過早膳?介不介意陪在下用個早膳?”
攬月拿起一旁的澆花壺,壺口細細密密的灑下水來,攬月淡淡的說,“用過,介意。”
還真是,對他惜字如金。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容良側身支著頭,看著他家的小女人。
眉若楊柳,眼睛輕闔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睫毛卻如小扇子一般看的容良心癢難耐。鼻子高挺,一夜滋潤,臉蛋嘛,白裏透紅的,散發著自然的光澤,小嘴自然的閉著,不難看出經過一夜了還有些微腫。
忍不住的掀起一角被子往下看去,被子下麵當然光禿禿的,什麼都沒穿,身上紅腫的手印,青紫的吻痕盤橫交錯,讓容良有些心疼,有些懊悔自己總是把持不住。
看她毫無轉醒的跡象,容良歎口氣獨自一人起床,他可還有事情要做呢。
吃完早飯,他給攬月留下一句,“你們娘娘醒了記得來通知朕。”
便去了書房,自己一人鋪紙研磨,勾勾畫畫一個上午,才看出雛形,是一身嫁衣,比當初顏淺墨進宮時所穿的嫁衣還要華麗。
紅色的衣底,金色的絲線繡成百鳥朝鳳的圖案,與他金黃色的朝服,紅色的絲線繡成龍翱九天的圖案形成對比。
衣袖寬大,裏裏外外十八層的衣領各有不同,但又各自相得益彰,容良想,到時封後大典,顏淺墨穿著一定美極了。
一想到這樣的美麗,百官群臣黎民百姓都會看到,他又有些不高興,她的美麗,隻能他來享有。
但不在人前如此亮相,又怎會有人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誰都不能動呢?
所以還是他小忍一下,總好過別人不知道的好。
門口傳來敲門聲,是李德福,“皇上,娘娘醒了。”
容良這才恍然的走到門口,原來已經午時了。
快步走到寢宮,顏淺墨還是睜著迷糊的雙眼,眼皮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睡得太晚,導致現在都有些微腫。
容良坐到床邊,理了理她的頭發,“要不要洗澡,嗯?”
上調的尾音暗示了他對她的寵溺,顏淺墨點點頭,“好。”
容良遂裹緊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橫抱起,往鳳陽宮裏的凝香堂走去。
顏淺墨噘著嘴,躲避著宮女們的視線,他總是這樣,裹著被子就把她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