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身陷危境(1 / 3)

玉虛暗歎僥幸,若不是他這一分神,隻怕幾百回合之內,自己還是難以傷他分毫。一口氣還未呼出,隻聽古悅修大喝一聲,又驚又怒。他轉身望去,卻見一條人影已撲到穀尋崖身前。那人身法著實快,再加之昏暗無光,他又穿了一件玄衣,若不夾帶起陰風森冷,殺氣彌重,還真教人難以覺察。

古悅修就站在穀尋崖身邊,察覺來者氣勢洶洶,急忙飛劍便刺。他的劍一直握在手中,雖然事起倉猝,但這一劍也當真急如飛矢。可惜那人來勢太快,古悅修劍起時,他尚在三丈之外,劍尖刺近他三尺之內時,那人的劍已刺到穀尋崖的右肩。穀尋崖不及拔劍,隻得晃肩躲閃。但終究是緩了一步,“哧”地一下被他的劍在肩頭刺入寸餘。幸好他見機快,如若不然這一劍就已將他的肩膀刺穿了。

古悅修的劍此時已刺到,那人隻得回劍撩向古悅修。當一聲,雙劍相交,古悅修隻覺虎口巨痛,長劍竟爾握不住飛出去。那人順勢猛刺,斜挑向古悅修的咽喉要害。古悅修心下大駭,急忙錯步急縱。他退得雖快,卻遠不及那人的劍快,他步法剛動,那人的劍已離他咽喉不足數寸。見此險情,穀尋崖匆忙拔劍,隻是他肩頭受傷,雖不深,但怕是傷及筋脈,手臂剛一抬起,卻全然使不出力氣,軟軟又垂下。

古悅己也已拔劍撲上前去,劍刺那人頸後的玉枕穴。通明挺劍刺他右肘。這兩處一處是人身要穴,一處是必守要害,倘若玉枕穴受製,非死既傷,但如若右肘中劍,長劍勢必就要脫手。他們的四象劍陣雖然還未練成,但習練多日,彼此倒也有些默契。顯然來人十分忌憚四象劍陣,所以一上來就刺傷穀尋崖,如此一來,劍陣少了一人,自然也就無法發揮其威力了。但身被雙劍所困,那人也自不敢小覷,突然回劍向通明的劍上斬去,左手推出,卻仍是擊向古悅修的前胸。這一側身,後背自然就閃開了古悅己的那一劍。

隻聽嘭,當啷幾聲響,古悅修胸口中掌,通明的劍生生被斬為兩截。那人的劍順勢緊逼,通明倉惶之間,連連揮動袍袖抵擋,腳步紊亂。古悅己的劍被閃在外門,忙將劍一橫削向那人腋下。他這一劍自他身後掃過去,又是攻他的右腋,自然要轉身回劍方能擋開這一劍。卻見那人身不動,步不移,突然手肘一翻,整條手臂擰了過來,好似沒有骨頭一般隨意彎折,那劍劈向古悅己右脅。

古悅己這一驚非同小可,全然未料到他居然有此一招,回劍固是難為,躲閃更是不及,眼見這淩厲的一劍就要刺穿他的胸脅。古悅修胸前中了一掌,此時正氣血翻騰,勉強站立,況且手中無劍,無法施援。通明被逼得身法大亂,一時也是難以援救。玉虛道長被荊萬一纏鬥,黃除強想來援救,亦被荊萬一突施一劍阻住。荊萬一身中一劍,傷勢不輕,又與兩位高手過招,勢難持久。可古悅己命在須臾,要等他二人製住荊萬一再趕來相救,勢必為時已晚。

劍上透過來的陣陣寒氣令古悅己身上起了一陣戰栗,驚惶之下怒吼連連,步法慌亂地退避,手中劍也一通亂舞。那人劍尖微顫,哧地一下在他上臂上劃了一道劍痕。古悅己吃痛,長劍幾乎脫手。那人劍刃斜挑,已逼向他頸側。這一劍,古悅己是無論如何也躲避不了了。

忽聽穀尋崖大喝一聲:“著!”左手一揚。恰值一個電光閃過,好似有微弱的星光從他手中飛出。那人象是知道穀尋崖暗器了得,此時院中又昏暗無光,風雷聲不絕,眼既不能辨,耳又不能聞,這暗器使出來著實難以躲閃。當下急忙回劍護在身前,舞得猶如風輪。隻聽當當當幾聲輕響,那些暗器被他的劍擋開,聽聲響如此細微,顯然不是大的暗器。即便如此倒也解了古悅己之困。

那人磕飛暗器,不容穀尋崖再出手,縱身撲過來。穀尋崖左手剛剛抬起,他人已撲到,左手一刁,已拿住他的手腕,身形一轉,一扭,就將他的左手扭到背後。穀尋崖右手受傷行動受阻,左手自不如右手靈便,隻此一招就被他擒住。這當兒,另一邊荊萬一以一對二,又中了一掌一劍,腳下踉蹌,退出丈餘。身形搖晃,顯然受傷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