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說:“你們男人雖說是當家的,可沒有個女人你們這家當得太不像樣了!年關聯係鄰裏,也不是你這樣送禮的,真當自己是大戶了!”
說罷小眼嬌俏一瞪,那是埋怨的寵溺。
封仁雲見伍祥威又是一愣,在小寡婦的腰肢上愣完之後才轉回腦袋看向他。
伍祥威的眼神複雜啊那個複雜。
封仁雲哼了一聲,心道,這是埋怨我在這裏壞了你的好事?
封仁雲跨步上前,一把奪過小寡婦的料包,說道:“這位阿嬸你誤會了,阿伍是因為我來了,心中歡喜,普天同慶而已。”
小寡婦被人奪了東西也不怒,而是含笑道:“原來是伍郎的小兄弟,伍郎做人真是實誠大方,也是,患難留下的鄰裏兄弟實在難得,伍郎看出來是真真對你好,這大手筆的生怕這幾條巷兒的人不認識你,這良苦用心小兄弟可莫要讓真性情給糟蹋了!”
不得不說寡婦的嘴真是厲害,做事也分寸,既是送禮便送禮,禮送到了,也不多留,走後還說一句:“看伍郎的刀工不錯,不知廚藝如何,奴雖笨拙,會燒幾樣家傳小炒,伍郎若是有興趣,奴待會給你們端過來!”
“多謝……”
“不用!”
伍祥威的拒絕還沒說出口,就如封仁雲霸氣地回絕了!
伍祥威看著封仁雲,封仁雲含水的怒目一瞪,伍祥威默默地底下頭去。
他不低頭還好,這一低頭,封仁雲又覺得伍祥威,在埋怨他不想看他。
行,你喜歡騷的是吧!
封仁雲一咬唇一跺腳,轉身就走。
北風忽地乍起,洪小幺也回到家了,隻因為送了些肉給鄰裏,他打醬油回來一路上也收到了不少回贈。
洪小幺想著回去還沒那麼早能吃上晚飯,再想想今晚封仁雲必定在,思及那三塊流血的豬肉,洪小幺就牙癢癢,說什麼也不想可封仁雲同台吃飯。
於是洪小幺回到家,放好東西,給伍祥威看看爐火,就自己去燒一鍋水洗澡去了,洗之前還遞給伍祥威幾個茶葉蛋,說:“不用再瞎折騰了,兩人也吃不了那麼多肉!”
話說完就轉身走,留下捧著茶葉蛋的伍祥威一臉茫然!
不得不說伍祥威做別的什麼事都是雷厲風行,可是到了庖廚之事,就有點烏龜上身了。
這一頓飯等的是封仁雲前胸貼後背,加之伍祥威還有意磨磨蹭蹭,封仁雲更是痛苦難當!
這也不乖伍祥威磨磨蹭蹭,小寡婦來之前,伍祥威看到封仁雲的眼神已經是小心肝亂顫了,小寡婦離開之後封仁雲陰惻惻又蔫壞的臉,讓一向有勇有謀的伍祥威倒錯了醬油和醋,灑了鹽和糖!
等伍祥威做好了晚飯,封仁雲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伍祥威把一碟五香肉端到了桌子前,封仁雲嘴巴動了一下,接著翹挺的鼻頭上下動,雙眼一下子睜開,整個人猛地坐起,就如一隻聞腥而動的貓。
伍祥威把碗筷擺好放好,封仁雲已經恢複了一臉風流相了。
封仁雲用折扇指了指床底,一雙杏花眼瞟一下床底又瞟一下伍祥威。
伍祥威剛夾起一塊肉,見如此便在隻好放下,也隨著封仁雲的眼睛看向床底,繼而說道:“我素日懶漫,床底堆積了不少雜物,讓公子見笑了。”
封仁雲一怔,雜物?何來的雜物?他偷偷放酒的時候床底除了幾雙破鞋可是什麼都沒有的,而且他進屋的時候床底也可是幹幹淨淨的!
難不成……
封仁雲折扇來不及折,就衝到床底,腦袋往下一沉,如墨的長發掃地,床底下果然堆滿了東西。
什麼時候堆滿的?
不用深思,定是在他剛才打盹的時候。
他知伍祥威功夫深不可測,卻從未想過會如此好!
在他打盹的時間就能用東西裝飾掩蓋,雖說掩蓋的隻是幾壇酒,可若是以後,他掩蓋其它痕跡呢!
封仁雲一頓亂想一頓生氣,生氣中想到以後伍祥威和別人廝磨,耳朵紅彤彤的,用帽子掩去,騙他說是被帽子壓紅的……
封仁雲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想到剛才送香料的小寡婦,想到他進屋之後那小寡婦可能又來一次亦或者伍祥威偷偷飛出去會她,伍祥威和小寡婦兩個拉著小手,說自己就是一個不懂是的小毛孩。
封仁雲從床底挪出頭來,一雙杏花楊含著露珠兒瞪著伍祥威,無奈何被瞪的人一臉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