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綠色暢想曲——記解放軍某部天津苗木基地主任紀連祥(3 / 3)

紀連祥說,軍人就是戰爭的產兒。在和平時期,一往無前和戰無不勝的軍人本色時刻不能丟。

而今,在紀連祥的帶領和指揮下,如同整個戰役經過幾個階段性的攻堅一樣,一年多的時間就完成了基礎設施建設和土壤改良,不到三年時間就超指標地完成了六百畝土地的三倍體毛白楊的種植和灌葉喬木、常綠喬木、群植灌木、花灌木、爬藤植物、草坪植物、地被植物以及果樹計四十一個品種共五十六萬株的栽培育苗。

為此,有的土壤及園林專家不無感觸地說:“紀政委,我們來一次你們就給我們一次驚喜,是不是該稱你們為‘軍人速度’哇?”

因長期過度勞累和生活失去規律而身患糖尿病體重下降三十多斤的紀連祥聽了麵帶疲憊地一笑:“不敢當。要不是有各級領導和你們專家的支持,我們就是有天大的勁兒也不會有今天的成果呀!”

挖掘人才,尊重人才,培養人才,是苗木基地實現“品種一流、管理一流、服務一流和效益一流”的根本途徑。紀連祥說,科技領先,要以人為本。優良的品種是經過專家研究培養出來的。一流的管理、一流的服務和一流的效益都需要管理人才和銷售人才去付諸實施。

這聽似概念化的語言卻是紀連祥切實而由衷的感受。

苗木基地要營造一流苗木品種的方針決定後,但目前我國有什麼樣的既是高科技成果,又具有廣闊發展前景的優良苗木品種,這對於他們卻是個未知數。

不了解的東西找有關部門了解和向專家請教不就懂得了嗎?

於是,紀連祥與張萬鈞一次又一次地到國家林業局和北京林業大學登門求教。他們得知北京林業大學朱之悌教授帶領課題組研究培育的人工異源三倍體新品種毛白楊具有世界先進水平。這種三倍體毛白楊具有很高的速生性,纖維長,不空心,木質白,無葉部病害,極適用於造紙和人造板材,也是我國華北和西北地區綠化的優良樹種;並且由於其樹幹挺拔,枝葉碧綠,碩大的葉麵背後像塗著一層雪霜,微風吹拂,在蔚藍的天宇銀光閃爍,似仙女輕拂白紗,嫋嫋娜娜,美輪美奐,用於美化城市將會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於是,他們便迫不及待地找到北京林業大學有關部門,請求拜謁朱之悌。“好吧,我們盡快安排。先送給你們一些有關朱教授和三倍體毛白楊的材料,你們也好對朱教授和三倍體毛白楊有個具體了解。”北京林業大學有關部門的同誌見他們一副求賢若渴的神態,理解地答應了下來。

紀連祥從報刊登載朱之悌教授的事跡文章中了解到,朱之悌現任北京林業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北京林業大學毛白楊研究所所長(一年後榮獲中國工程院院士),是我國著名的林木育種專家和林木遺傳育種學科開創者之一。他1954年畢業於北京林學院並留校任教,後被派往前蘇聯莫斯科林學院,就讀於世界著名的雅勃那大院士門下攻讀林木育種,1961年獲該學院博士學位。學業有成的朱之悌回到北京林學院便為解決我國造紙原料缺乏速生樹種而展開了對毛白楊的科學研究,其間雖然在“文革”前後遭受了長達十四年的劫難,待北京林學院於“文革”後複校(現更名為北京林業大學),已是天命之年的他對毛白楊的課題研究依然情有獨鍾,矢誌不渝。他與課題組的同仁們經過十五個嚴冬酷暑的嘔心瀝血,終於運用染色體部分替換和染色體加倍等係列技術,成功地選育出一係列速生優質的三倍體毛白楊新品種。與此同時,他們還研究出“毛白楊多圃配套係列育苗技術”,三年可由一株擴繁至一百萬株,從而在屬於世界性難題的毛白楊規模繁殖的科研領域獨領風騷。為此,朱之悌曾榮獲國家科技進步兩項二等獎,部級三項一、二等獎,國務院黃淮海農業開發獎和國家科委金橋獎等多種獎項。紀連祥說:“看完朱之梯教授的事跡,覺得眼前陡然聳立起一座豐碑,心儀越烈,渴望見到他的心情越切,簡直就覺得等待的時間似‘山中一日,人間萬年’。”

紀連祥和張萬鈞見到朱之悌教授是在林業大學的一間辦公室裏。

“這位就是朱之悌教授。朱教授,這兩位客人,一位是天津開發區綠化公司的經理張萬鈞先生,一位是部隊上的紀政委。”北京林業大學有關部門的人士對雙方進行了引薦。

“朱教授,很想見到您呀!”張萬鈞先向朱之悌握手表示敬意。

“朱教授,我想拜見您更是迫不及待。”紀連祥隨之趨步上前在與朱之悌握手時表達了深深的崇敬。

簡短的寒暄過後,紀連祥和張萬鈞開宗明義地和盤托出他們的苗木基地要引植三倍體毛白楊的計劃,並且懇切地提出盛邀朱之悌教授和他的課題組成員盡快成行到苗木基地實地考察。

“你們說我們什麼時候去好?”一副儒雅風度又不太善言辭的朱之悌問道。

“要從我的心情講,今天能去最好。”紀連祥坦率地說。

“至於哪一天,還是朱教授根據您的工作和身體情況定吧。”學者型的張萬鈞話出口婉轉了許多。

“一看你就知道是個軍人,性子直率。”陪同朱之悌接見紀連祥和張萬鈞的他的夫人林惠斌女士,盡管滿頭銀絲,卻精神矍鑠,一開口又屬開朗型的女性,以欣喜的目光不時端詳紀連祥,那慈愛的神色顯然喜歡像紀連祥這樣的軍人。

“那我就安排安排,我們盡快成行。”朱之悌禮貌地站起來。

“具體哪一天動身,告訴我們後,我們派車來接您。”紀連祥握別朱之悌,誌得意滿地離開了。

“怎麼樣,咱們這次是不虛此行吧?”張萬鈞心滿意足地講。

“豈止是不虛此行,簡直就像拾到個金元寶。”紀連祥抑止不住喜悅地形容道。

在日後的考察和交往中,真的喜歡上了與她兒子年齡相仿的紀連祥的林惠斌女士,半開玩笑地告訴紀連祥:“朱先生為研究選育三倍體毛白楊花費了大半生的心血,他對待三倍體毛白楊可像對待女兒一樣金貴呀。”

紀連祥莊重而不失幽默地立刻說:“林老師,您放心,如果朱教授肯將三倍體毛白楊下嫁到我們苗木基地,我們會像對待‘公主’一樣善待它。”

“好,好。”朱之悌教授聽罷情不自禁地笑了。

由此可以看出,朱之悌教授以及夫人林惠斌已經與紀連祥心心相印了。

後來,朱之悌教授身患癌症在北京住院做手術,紀連祥六點鍾從天津驅車趕到醫院,一直等到手術做完,才返回苗木基地。

之後,當紀連祥得知林業大學和朱之悌的家庭無力派人對朱之悌教授特護時,立刻主動派兩名戰士到醫院專門負責照料。

朱之悌教授病愈出院後,向紀連祥提出想到苗木基地療養一段時間。

“好呀,我們盼還盼不到呢。”紀連祥滿口應允,不但將他們夫婦安排住在為集團軍首長和上級有關領導準備的房間,而且還特地從別的部隊借調來一名衛生員,每天給他打針按摩,還吩咐夥房一日三餐為他做可口的飯菜。

曾飽經風霜的朱之悌教授直言不諱地告訴紀連祥,他們夫妻商量將來要有可能,就在苗木基地安家,並且要將自己研究培育出的其他三倍體毛白楊係列等科研成果留在苗木基地。

“真要是這樣,那我們可要燒三炷高香了!”紀連祥聽了喜不自盡。

苗木基地尊重朱之悌教授,把他聘請為苗木基地的首席顧問,還聘請了另外四名科研成就斐然的工程院院士和教授擔任顧問,並先後邀請數十名教授及博士生導師蒞臨苗木基地指導工作。

紀連祥富有遠見地告訴筆者,如果條件允許,他將在位於苗木基地南側的綠色文化園區內環湖修建幾幢專家別墅,專門供對為苗木基地建設有過貢獻的專家學者來此或休閑度假,或頤養天年。

紀連祥不僅尊重人才,還注意培養人才。從苗木基地開發那天起,他就有計劃地挑選文化和品德兼優的士兵學習組培、設計、電腦和養管等技能,逐步培養和造就一支技術全麵、作風過硬的綠化服務保障隊伍,做到自己能設計,自己能施工,自己能養管。他們承建的開發區麵積為八萬平方米的泰達公園,就是全部用自己的力量建成的,並且一次性通過驗收,還獲得了優質工程獎。

第三變奏:放牧綠色

——音樂急轉直下,於飄逸中躍動著活潑的靈性綠色文化產業,這個晨露般鮮亮的概念是紀連祥經過大膽嚐試和切身的感受以及認真思考提出來的,並且著意要在苗木基地書寫一篇洪鍾大呂般的文章。

綠色與文化聯姻,是不是有些郢書燕說?而綠色文化又與產業媾和,特別是在苗木基地,豈不更是屬於拉郎配?

“不能這麼說。”紀連祥敢於直言說不。綠色是一切生物的搖籃,也是生命意義的象征。它在為人類無私地提供著生命關懷和營養的同時,還以深刻的文化內涵啟迪人類認識綠色的生命價值,陶冶性情,愉悅身心,從而提升人類的整體素質和生活質量。綠色對人類的生命關懷和營養,相信每一個並非愚昧和麻木的人都能感知。

如果究其人類與綠色、綠色與文化的內在關係,《莊子·齊物論》中關於“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惟一”的精辟哲言就深邃地進行了詮釋。

不是麼?人類對綠色即自然的依存、崇拜和企求,可以說是遠自人類誕生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天就須臾不可剝離了。這個事實,隻要檢索一下神話故事、宗教信仰、曆史傳說、民情民俗和文學藝術作品等方麵的書籍,就會發現可謂連篇累牘,比比皆是,足以得到充分的佐證。而綠色文化對於人類的情操陶冶,同樣是大凡具有一定修養的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得到,並且獲益其中。

至於綠色文化與產業的聯姻,隻要我們探究一下古巴比倫、古埃及、古印度文明的興衰乃至我國古樓蘭國的遁歿,尤其是我們國家為了保護生態不再遭受難以挽回的破壞而這些年製定並頒布的《森林法》、《草原法》、《水土保護法》、《土地管理法》、《水法》、《礦產資源法》以及采取的還山以林、休牧還草、防沙治沙和建立綠化帶以阻止沙塵暴、開展“綠色旅遊”等帶“國策”性質的根本舉措,哪一項哪一款都帶有“產業”的明顯特征。

然而,具體到苗木基地與文化和產業怎樣匹配,紀連祥帶領筆者在初次采訪時來到苗木基地,邊走邊講解其整體構思。

苗木基地正門,在用棱形和圓形草坪地磚鋪設的廣場中,迎麵是一座六麵體大理石雕塑,雕塑上端是兩隻掌心向上的手托著一個渾圓的綠色地球,一隻手表示科技,一隻手表示勤勞,其寓意是以科技加勤勞關愛人類的地球母親。在雕塑的背麵,飛瀑奔瀉,象征著地球母親慷慨的以甘甜的乳汁哺育著大地上的芸芸眾生。越過大理石雕塑,聳立著一塊長方形的巨型石碑,石碑上鐫刻著:“全軍苗木基地”幾個雄渾蒼勁的鎦金大字,背麵是記述苗木基地創建過程的碑文,言簡意賅,筆氣縱橫,鉤沉稽古,攫取旨要,以啟迪今人,昭示來者。石碑後麵橫向排列地栽種著苗木基地的幾個主要品種的樹木。待這些樹木長大後,鬱鬱蔥蔥,上接藍天,下接大地,向人們展示苗木基地“天人合一”的自然意緒。同時,這些具有代表性的樹種將作為“開山祖師”一樣珍留下來,以成為苗木基地的曆史見證。

至此,紀連祥感觸頗深地述說道,這一位置的設計與布局,眾星托月般圍繞著人類的地球母親,而中心主題在昭示著一種大愛,即對人類賴以生存、繁衍與發展的生態之愛。

紀連祥為了闡明他對其“大愛”含義的思考與理解,進一步說道,生態,既包含了人們通常認知的天文地理、山川河流、花草樹木、飛禽走獸等有形的物質,同時也包含著人們通常容易忽略與淡化的對這些有形物質的精神世界。而這裏所指的精神世界,就是人們對這些有形物質的認知、理解、趨同、親和與關愛。

筆者表示探求地問道,你所指的“大愛”是泛指整個生態,那麼“小愛”是不是相對整個生態而言的是指人們通常看重的孝悌、親情、友誼和情操呢?

“沒錯。”紀連祥思考地解釋道,這裏所講的“大愛”與“小愛”,是指愛的外延,並不是指兩者之間哪個重要哪個不重要。相反,要達到“大愛”的境界,是通過“小愛”的形成而形成的。試想,一個不愛父母、不愛朋友的人,怎麼可能去愛山水、去愛樹木、去愛動物、去愛環境呢?更怎麼能去關切人類的可持續發展不可持續發展這樣大的命題呢?所以,一個人要達到“大愛”境界,必須注重“小愛”的培育與養成。

紀連祥是這麼認同的,也是這麼垂範的。

前兩年,紀連祥的母親把他叫到身邊,想說什麼,又一時難以啟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媽,您想讓我做什麼,就直說吧。”紀連祥看出母親一定有什麼久縈心緒的大事。

母親沉思片刻,說:“我從嫁到你們紀家,就沒有住過好房子。如今,你們弟兄幾個都成家立業了,又都不怎麼困難,你這個當頭大的,該出麵操持著給我和你爸把老家的舊房子翻蓋一下。不然,我死後也不會閉上眼的。”

紀連祥聽了母親的心腹事,心裏一陣發酸,要不是緊咬牙關強行忍住,會嚎啕大哭的。是呀,母親自從與父親結婚後,在農村就沒有住過像樣的磚瓦房。父親轉業後,縣裏給了一套房子,父母又因弟弟們結婚騰給了他們。幾年前,紀連祥曾與妻子景月華和幾個弟弟合計,大家集資在縣城或天津市區給父母買套有暖氣和煤氣的樓房,可是他母親一聽堅決不同意,說什麼熱土難離。在鄧家莊,許多人家早就蓋了新房,有的人家將新房裝修得像城裏一樣豪華氣派,可是紀連祥父母住的還是十年前蓋的舊房子。按說,紀連祥六個弟妹都各有歸屬,經濟上也並不拮據,在農村給父母翻蓋幾間房子應該還是負擔得起的。過去所以沒有這樣做,主要是考慮父母都到“古稀”之年了,兄弟幾個又都不在農村,蓋了新房冬季取暖也要生煤火爐子,又髒又不安全,萬一發生煤氣中毒誰負擔得起呢?如今,母親突然提起翻蓋舊房子的事兒,現在看來,是紀連祥沒有設身處地地理解父母的心思呀!父母也知道自己都是垂暮之人了,蓋上新房也住不了多少年,但不蓋新房,幾個兒子又不是沒有能力,豈不叫鄉親們笑話,也對不起老紀家的列祖列宗呀!

“媽,您放心,我馬上就去操持,保證叫您二老過不了半年就住上新房子。”明白了母親心境的紀連祥為了了卻母親的夙願,馬上找大妹妹和幾個弟弟商洽。紀連祥的愛人景月華主動提出拿“大份”。

果然,在半年以後紀連祥弟兄幾個叫父母住進了新蓋的三間磚瓦房。

倘若講紀連祥與幾個弟弟為父母蓋新房屬於孝悌,那麼他幫助素昧平生的傷殘戰士解決安置問題就純屬愛心了。

那還是紀連祥擔任集團軍駐津辦事處主任期間發生的事兒。

集團軍某師一個戰士已經退役,過去與紀連祥素不相識。就在其個人在部隊辦完退役手續後準備到地方政府辦理接收手續時,不幸遇禍身殘,成了植物人。

為了解決這個戰士的“評殘”,進而解決他後半生的生活,紀連祥四下唐山,還數不清有多少回往返於部隊與地方政府接收單位之間,最後終於解決了這個傷殘戰士的安置問題,醫藥費和生活費都有了保障。這個戰士的家屬見了紀連祥,彎腰就要給他跪下,說紀連祥不僅挽救了這個戰士,還挽救了他們一家。

還有,紀連祥在擔任班長時,全班負責在工地上打眼放炮。每次排除啞炮,他都挺身而出,親自排險。誰都知道,排除啞炮危險大,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每次戰士們與他爭著去,他臉一板:“我是班長,是共產黨員,有危險我不去,誰去!”

紀連祥擔任駐津辦事處主任後的首任司機杜金義清楚地記得,他是河南人,父母在鄉下,他由戰士改成職工,可以在駐地找對象成家。紀連祥不但親自幫助他找對象,而且初次與女方見麵他也親自陪同,主動向女方介紹杜金義的情況,生怕杜金義不會說話讓婚事泡了湯。最後在結婚典禮時,紀連祥不僅把典禮儀式精心策劃得既熱烈又得體,而且還替代不能來部隊參加兒子婚禮的杜金義的父母發言致謝辭。待結婚儀式結束後,新郎新娘都入了“洞房”,客人們也絡繹離開了,空蕩蕩的大廳隻剩下了紀連祥一個人,室外又飄著鵝毛大雪,這時,紀連祥才獨自喝了兩小杯白酒。是興奮,是緩解疲勞,還是有什麼別的心緒?問紀連祥,紀連祥講當時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隻是覺得像完成一件什麼任務似的痛快和興奮。

原農場場長常華在與紀連祥共事兩年後,因為年齡原因退休了。紀連祥主動提出,讓他留下來繼續為農場工作。同時,紀連祥在戰士們麵前,強調一定要像過去尊重場長一樣聽從老場長的指揮。

2001年,常華因為身體原因,加之老伴也催他回去,他在離別農場時做了一首仿古體詩詞,表達了對紀連祥的深摯謝意和對農場的眷戀之情:“鬢發秋,傷殘手,滿臉斑皺誌不休。話開口,淚水流,今朝回家,與妻相守,走!走!走!/白盅酒,離別愁,軍農十年別舊友。林苗全,人長久,場院絕色,歲月常留。秀!秀!秀!/多爬樓,心不朽,晚年將與孫相候。憶舊景,夢中遊,好友恩德,山重雲稠。厚!厚!厚!”

紀連祥對於一起共過事的常華是如此,對於部隊過去的一些離退休的老首長,逢年過節他都去看望。隻要這些老同誌有事找到他,他都會竭盡全力。

全國著名女作家、天津市作家協會副主席航鷹在給紀連祥的專著《綠色文化情緣》所做的序中這樣說:多年來,他的樂於助人,忠於友誼,待人赤誠的故事在朋友們中間傳頌,特別是每人遇到困難,陷於逆境乃至不幸,總會有一位“茶涼時的朋友”紀連祥凸現出來。當你有權有勢時不見他來錦上添花,他的使命似乎就是及時地為“門前冷落車馬稀”的友人雪中送炭。他一如既往的無私相助總會給人一股溫暖,一腔感動,一份安全感。

為著零距離地洞徹紀連祥對戰友的真摯情誼,現將其六首抒發戰友情懷的詩作錄上,來個以斑觀豹。

送友踏征

精簡命令已達,九名戰友調離苗木基地。朝夕相處數載,情深意長難忘。辭別前囑語再三,離去後獨自悲愴。

蓬馳望消,

獨涕悲涼,

一紙銜命辭別長。不問蒼天情何物?夜半濕枕夢憂傷。

仰天語咽,

途中無恙,

情伴鬆影拓耕荒。咫尺遊趣催春唱,沽裏喜聞林木香。

醉後真言

雨敲樹葉挲挲作響,醒來已見窗外煙雨霏霏,想昨夜戰友狂飲盡情,微醉中吐露真情方見厚誼至誠。

酒酣千杯狂語多,

推腹論理全是德。

莫怪醉客不識主,

斛斟流霞情放歌。

聞歌寄情

一日圃地漫步,觀苗木生長情況。忽聞一戰士展喉放歌:“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情感充沛,悲壯而高亢,道出了軍人的淒美與崇高,不禁胸臆昂揚,熱血鼎沸。

柳枝彎弧吻碧波,

湖堤又聞癡情歌;

我欲乘舟隨風月,

醉眠秋水與君和。

逝者不逝

好友徐兆君已經走了五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