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調查研究入手開創後勤建設新局麵——回憶在洪學智部長領導下全軍後勤大調查、大建設的過程
劉明璞
洪學智老部長是我十分欽仰和敬重的老首長。早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開始，我就與他有所接觸，經常聆聽他的教導。
1952年，我從綏遠軍區調到軍委衛生部訓練局教育處擔任參謀，分管醫學教育工作。後來，軍委衛生部與總後方勤務部合並。洪老部長是1954年2月到總後的，先任副部長，後來接任部長，主政總後勤部工作。隨著機關編製體製調整，我先後到總後訓練部、總後司令部訓練局工作，之後到饒正錫副部長身邊擔任秘書，與洪老部長也時有許多接觸。兩位老首長的人品氣度、領導能力、政治水平、革命事業心和忘我的工作精神，使我耳濡目染，內心深處產生崇敬之情。洪老部長作為1955年授上將軍銜、資曆很深的老革命，非常平易近人，和藹可親，見到我這個晚輩，總是稱呼為“明璞同誌”。1959年“廬山會議”，因“彭德懷問題”受牽連，他被免職下放吉林省去了。“文化大革命”期間，因為饒老部長被整，我也受到了牽連，被關押批鬥，發配到青海貴南馬場，失去了為黨工作的寶貴的10年光陰。
1980年1月，洪老部長重新回到總後領導崗位時，我也是剛剛恢複工作不久。10年“文革”結束後，總後黨委根據小平同誌的指示，大刀闊斧地進行撥亂反正，深入開展揭、批、查運動，平反冤假錯案，消除派性，肅清林彪、“四人幫”反革命集團的影響，為後勤建設奠定了一個良好的政治基礎。但是，“文化大革命”總後是重災區，遭受林彪、邱會作一夥的幹擾破壞最嚴重，後勤戰備建設很少有人問津，幾乎陷於停滯狀態。全軍後勤戰備建設因欠賬太多，問題成堆。麵臨這樣百廢待興的局麵，在清查整頓撥亂反正的基礎上，1981年8月和12月總後召開了兩次全軍後勤部長座談會。洪老部長反複強調：掌握情況是做好工作的基礎，要下決心進行係統調查研究，把各項工作的基本情況搞清楚，再研究解決問題的辦法，要結束“情況不明，心中無數”的狀況。同時他提出，全體後勤人員要樹立5個觀念：即全局觀念、戰備觀念、群眾觀念、政策紀律觀念和勤儉節約觀念。
調查研究從哪裏下手？一次邊防會議，引出了一係列的後勤戰備大調查、大整頓、大建設，拉開了開創我軍後勤建設新局麵的序幕。
一、邊防海島大調查與大建設
在1982年初召開的全國邊防工作會議上，反映了許多長期困擾駐邊防海島部隊的一係列久未解決的老大難問題，引起了洪老部長的高度重視。諸如：住房、吃水、照明、洗澡、醫療、通信、道路等等。洪老部長和王平老政委詳細了解情況後，經過周密思考，確定召開總後黨委會進行專題討論研究。最後決定，調查研究，解決問題就從處在前沿一線的邊防海島開始，從加強邊防海島的後勤戰備建設、改善戍邊衛國的邊防戰士的生存條件入手。
根據總後黨委的意圖，我們司令部辦公室連夜製訂出了邊海防後勤戰備大調查的實施計劃。這個計劃得到了洪部長和王政委的肯定。這次大調查，由總後首長和總後二級部領導帶隊，會同各軍區和海空軍後勤抽調的幹部，共計225人，組成10個聯合調查組。為此，總後進行了充分的準備，擬定了統一的調查提綱，確定了調查重點，即摸清駐邊防海島部隊的住房、照明、洗澡、取暖、吃水、吃菜、醫療、通信、交通等問題的實際狀況。
總後黨委對這次調查非常重視。為明確任務，統一標準，參加調查的工作人員於春節前集中到北京進行學習培訓。洪部長專門到集訓會上看望大家，並提出了具體的要求。他說：“邊防海島是我們的前哨，戰略地位十分重要，生活條件十分艱苦。軍隊的基礎在連隊。樹根不牢易倒，連隊不硬易垮。這次調查要每個邊防點必到，每個設防島嶼必到，真正做到弄清情況，切實解決問題。要有摸不清情況不回來的決心，要有不解決問題不撒手的勁頭。真正把祖國的邊海防建設成鋼鐵長城。”
為了切實搞好調查，真正摸清邊海防部隊的底數，我們根據實際情況，對參加調查的領導和工作人員進行了科學分組。陸地邊防調查分為8個組，即：東北組，由李元副部長帶隊；內蒙古組，由物資部張誌臣部長帶隊；新疆組，由洪部長親自帶隊，下轄新疆南組（包括阿裏地區），由司令部戰勤處劉力謙處長帶隊，北疆組（包括蘭州邊防），由財務部宋西侯部長帶隊；西藏組，由胥光義副部長帶隊，下轄西藏西組，由衛生部王雁冰副部長帶隊，西藏東組，由軍需部周藩玉副部長帶隊；雲南廣西組，由王政柱副部長帶隊，軍需部劉策副部長為副組長。對陸地邊防的調查，要求必須到每一個一線的邊防連隊、每一個哨卡，不得有遺漏。海島邊防調查分為南北兩個組，即：南線調查組由張賢約副部長帶隊，政治部王永生主任為副組長，以廣西邊防線為起點，沿海防一線逐島進行，北至上海；北線調查組由財務部李春明副部長帶隊，以丹東為起點，逐島調查，南至上海。然後南北兩線在上海集中彙合，彙總材料。要求對設防的島嶼逐一進行調查，不得有遺漏。
總後對各調查組的工作提出了明確的要求，簽訂了責任製，規定如有工作不到位，有遺漏的調查對象，必須返回補課。為了真實記錄下邊防海島戰備建設的實際狀況，各調查組都配備了專門的攝像人員，對調查的全過程進行實地拍攝，以便調查完畢以後彙總起來，向機關和軍委彙報時也通過影像資料讓大家看到真實的情況。
1982年春節剛過，各調查組在進行了一係列的充分準備之後，兵分10路，陸續啟程，奔赴邊防海島第一線，實施了建國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邊防海島後勤戰備建設大調查。當時，洪部長安排我坐鎮總後機關，保持與各調查組的聯係，隨時掌握各組的進展情況，協調好有關事項，並及時彙總情況向洪部長、王政委彙報。
邊關海島，大多是人煙罕至，地形複雜，氣候惡劣，偏遠艱苦。調查組的同誌每到一處，可以說是曆經坎坷和艱辛。許多哨卡山高路險，車輛無法通行，有些路段甚至亂石叢生，無路可走。調查組的同誌們就下車徒步而行，他們手拄木棍，身背器材行囊，跋山涉水，爬坡越嶺。有的邊防哨卡由於大雪封山，調查人員克服高山缺氧，踏著終年不化的積雪，幾經努力，費盡艱辛，才登上哨卡。有的設防島嶼風高浪急，調查組的同誌多次登島，幾經周折，才使舟船靠岸。為了給海邊防戰士帶去軍委、總部的關懷，為了嚴格按照洪部長的要求完全徹底地完成調查任務，他們不畏艱難險阻，堅持不懈，鍥而不舍，忘我投入工作，最終戰勝了大自然的挑戰。
在為期8個月的邊海防後勤戰備建設大調查中，調查組的同誌們以堅韌不拔的革命精神，克服了高山缺氧，冰雪嚴寒和海上風高浪急等重重困難。他們從海拔5000多米的冰峰哨卡，到海上設防的孤立小島，走遍了全軍一線所有的邊防連隊和哨卡以及所有的設防島嶼，逐點逐項，一個不漏地對海邊防後勤戰備建設情況進行了深入細致的調查。不論是下異常艱苦的邊疆海島，還是上空氣稀薄的高原雪山，調查組的同誌們堅持與一線官兵同吃同住，嚐一嚐連隊的飯菜，摸一摸戰士的被褥，聽一聽戰士的呼聲，詳細了解一線部隊、前方哨卡的營房、照明、取暖、洗澡、防寒、防潮、吃水、吃菜、夥食、被裝、通信、交通、醫療救護和農副業生產等情況，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並拍攝了十分珍貴的實地錄像資料。調查組的同誌們所到之處，不是走馬觀花、查查、看看就了之，而是真正地撲下身子，付出真情，跟一線的邊防官兵身感同受，麵對麵、心貼心地進行思想和情感交流。所以，在了解掌握大量翔實資料的同時，也與邊海防官兵結下了深厚的情誼。許多邊海防官兵眼含熱淚稱讚道：調查組給我們送來了黨中央和中央軍委的親切關懷，送來了溫暖。每當調查工作結束，調查組的同誌們返程時，邊防戰士們依依不舍，送了一程又一程，使調查組的同誌也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1982年8月，各調查組順利完成了任務，返回總部集中，進行了認真總結。每個組都寫出了調查報告，並配有實地錄像資料。總後首長和有關二級部領導逐一聽取了各調查組的彙報。在這個基礎上我們進行了集中彙總，向中央軍委提交了邊防海島後勤戰備專題調查報告，反映了邊防海島一線部隊存在的一係列久拖未決、亟待解決的老大難問題，同時提出了加強邊防海島後勤戰備建設的具體意見和建議。報告中反映的主要問題有8個方麵。
一是住房難。多數連隊哨卡營房破舊不堪，年久失修，冬季沒有取暖設備，使用功能不配套，不少連隊和哨卡都是住茅草屋、土坯房、油氈棚，有的連隊甚至沒有營房，戰士們住在貓兒洞、坑道或石洞裏頭。
二是照明難。許多一線連隊、哨所不通電，晚上靠點油燈、蠟燭照明。
三是吃水難。全軍邊防有269個連隊吃水靠人背、車拉、馬馱、或化冰雪吃水，有30個設防島嶼靠大陸送水，吃水十分困難。
四是洗澡難。邊防海島部隊不少連隊沒有澡堂，官兵洗澡很困難，有許多人患上了皮膚病。
五是交通難。有些地區不通公路，與世隔絕，許多連隊、哨卡沒有道路，物資運輸全靠人背馬馱，巡邏還要使用繩索橋、溜索。
六是通信難。一些邊防站、前哨班不通電話，上級無法及時了解情況，前方戰士也無法與上級和外界及時取得聯係。
七是看病難。邊海防一線缺醫少藥，許多戰士生病得不到及時的醫治。
八是吃菜難。由於邊海防地區地理條件和氣候條件比較差，戰士們常年吃不上新鮮蔬菜，都不同程度地發生了患缺少維生素的病症。
為了讓中央軍委更真實、準確地掌握邊海防後勤戰備的實際情況，了解一線官兵是在怎樣艱苦的條件下，懷著對祖國的赤膽忠心，肩負著人民的重托，以堅韌不拔的毅力日夜巡邏放哨，守衛著祖國大門的，我們向軍委首長呈送調查報告的同時，也隨之送上了邊海防調查彙報錄像片。
軍委副主席聶榮臻元帥看了報告錄像片後，給洪部長、王政委寫了一封信。聶帥在信中說：看了你們到邊防海島調查工作的錄像彙報很高興，感謝你們為邊防海島做了一件大好事，組織這麼多的幹部跋山涉水，行程數千公裏去看望我們日夜守衛在祖國邊海防的廣大指戰員，向他們問候，了解他們的情況，征詢他們的意見，然後形象地反映出來，讓我們看了一目了然，感人至深。過去也知道守島戍邊的戰士是艱苦的，但沒有這樣真實深切地看到他們是在那樣艱苦環境中戰鬥生活，他們為了祖國的安全獻出了青春和力量。他們是新一代最可愛的人。看了以後深受感動。我想，對他們的困難我們各級領導知道了就應該給予關懷。你們可能早考慮到了。但是，我還是要重複幾句，如營房、倉庫、道路的維修，飲食、醫療條件和文化生活的改善等等，一定要幫助他們解決好。
軍委楊尚昆副主席看過報告後，專門給小平同誌寫了一封信，信中說：總後經過實地調查，提出了邊海防部隊急需解決的問題，這關係到邊海防建設和廣大幹部戰士的切身利益。10月30日軍委辦公會議討論，一致同意撥款7億元，按照專款專用、專人負責、保證質量、檢查驗收的原則，力爭1984年全部完成。如同意，即由總後照此辦理。小平同誌很快批示“同意”。
經過總後和軍委首長的肯定和批示後，我們隨即組織力量，連夜製定了邊海防後勤戰備全麵建設三年規劃。
這個規劃，按照總後戰備調查組反映的實際情況，分輕重緩急，逐點、逐項地確定了建設項目。每個建設項目都做了投資預算，明確了投資的數額。同時，要求邊海防後勤戰備建設項目必須專款專用，專人負責，不得挪作他用。
邊防海島3年建設規劃，體現了黨中央、中央軍委的親切關懷。規劃下達以後，猶如春風吹遍了祖國的邊防海島，萬裏邊防線上像是久旱逢甘雨，戍邊幹部戰士歡呼跳躍，奔走相告，受到了極大地鼓舞，也激勵了廣大指戰員熱愛邊防、建設邊疆、衛國戍邊的幹勁和熱情。萬裏邊疆海防，到處呈現一派生機勃勃、緊張施工的景象。官兵們發揚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精神，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軍工自建，為國家節省了大量的開支。各級後勤部門克服了重重困難，籌措了大批建築材料，源源不斷地運往邊防海島。各級政府和廣大人民群眾對邊防海島後勤戰備建設也給予了極大的支持，保證了工程建設的順利進行。
在落實3年建設規劃中，總後勤部於1983年對邊防海島建設情況進行了重點抽查，1984年又進行了全麵檢查，為保證建設質量起到了及時監督和指導的作用。
1985年是邊防海島後勤戰備全麵建設的最後一年。總後黨委和洪部長要我負責組織驗收工作。我先與司令部有關同誌研究了驗收方案。又召集二級部領導同誌開了會，具體研究落實了帶隊的二級部領導和處級領導，明確了各部要抽調的人員數量和條件。同時議定，7月底組成驗收組，8月初集訓，8月10日前出發。洪部長指示，這項工作要抓早抓好，特別是新疆、西藏、東北、內蒙古等地區，天氣冷了就不好進去。我們原來曾設想分兩個梯次，上述地區先驗收，其他地區放在第二梯次。洪部長說，驗收可一起進行。現在，我們安排一次驗收。一起開始，一起結束，這樣便於彙總材料，編輯錄像，向軍委彙報。
1985年8月，總後再次會同各軍區、海空軍後勤，組成了由原班人馬參加的10個聯合驗收組。驗收組在出發之前，也進行了集中培訓，洪部長到會作了動員，並對驗收提出了明確的要求。之後，驗收組立即從北京出發，馬不停蹄，分赴邊防海島一線，對規劃建設項目逐點逐項、一個不漏地進行全麵檢查驗收工作。與前麵調查相同，各驗收組也配備了專門的攝像人員，真實地記錄了通過3年艱苦建設，邊防海島後勤建設呈現出來的嶄新景象。
1985年11月，驗收組陸續回到北京，進行了情況彙總，總結了建設成就，也查找了存在的不足核問題。曆時3年的邊防海島後勤戰備建設，速度快，質量高，效益好，取得了顯著成效。
一是營房建設，使邊防海島官兵的住房條件有了很大的改善，80%的一線連隊住進了新營房。新建營房因地製宜，各有特點，堅固實用，美觀大方，功能配套，基本解決了防寒、防震、防雨、防潮、取暖等問題。如北方一線連隊的營房加厚了牆體，增強了保溫性能，並增設了取暖設備。住南方的一線連隊營房增加了隔熱層和防潮層，新建的保溫哨樓取代了過去鋼架觀察哨，既美觀保暖，又安全。營區的環境建設與營房建設同步進行。昔日荒涼的邊防海島營區，如今披上了綠裝，假山疊翠，鳥語花香。通過建設，海邊防戰士學習有教室，訓練有操場，娛樂有場所，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給部隊帶來了歡聲笑語。
二是照明工程建設。不僅是所有的部隊邊防一線連隊和駐島部隊都用上了電燈，結束了過去點油燈、蠟燭的曆史，而且還為邊防少數民族同胞提供了照明和生產用電。3年建設當中，共建設水電站42座，更換發電機693台，風能資源豐富的地區還安裝了風力發電設施。
三是供水工程建設。通過鋪設水管，新打水井，維修蓄水池等措施，基本上解決了邊防一線連隊吃水難的問題。有91%的一線連隊和邊防哨卡用上了自來水。
四是洗澡取暖工程。大多數連隊冬天能取暖、能洗上熱水澡。有的連隊還修建了太陽能浴室，有的還安裝了電熱水器。
五是通信工程。通過修建通信線路，埋設地下電纜，開通載波設備等措施，改善了邊防前哨的通信條件。所有的邊防連隊和哨卡都通了電話。
七是交通運輸工程。修建了大量的公路、獨立橋梁、碼頭、登陸點，整個邊防部隊通了汽車，所有的設防島嶼有了碼頭登陸點，交通條件大為改善，大大提高了部隊快速機動能力和後勤保障能力。
八是醫療衛生設施建設。配發醫療設備器械13000多台件，使邊防醫療設備更加完善配套，提高了醫療保障能力，減少了傷病員後送。不少海島還可做一般的手術。西藏軍區高山病房研究中心還獲得了全軍和軍區許多項目的科技成果獎。
九是生活設施建設。修建了冷庫、玻璃溫室、塑料大棚，配發了電冰箱、烤爐、軋麵機、絞肉機等設備，邊防海島部隊因地製宜，大力發展農副業生產，六畜興旺，魚肉滿倉，改變了過去吃幹菜、吃凍菜的曆史。部隊戰士們即便是在淡季也能吃上新鮮蔬菜，大大改善了生活條件。
在檢查驗收當中也發現一些問題。如東四蒙因供應和管理體製不一，後勤戰備建設有漏項，另外還有一些建設項目存在著質量問題。針對這些漏項和不足，為徹底解決邊防海島後勤戰備建設存在的問題，總後又追加了經費8000萬元，對遺留的問題進行了“補課”。
1986年初，在所有遺留問題得到徹底解決之後，總後向軍委正式提交了配有錄像的邊防海島後勤戰備建設驗收情況報告。中央軍委充分肯定了邊防海島後勤戰備建設取得的成績。
3年的海邊防後勤戰備建設，和軍心，順民意，壯國威，受到了軍內外的廣泛讚揚，對鞏固邊防有極其重要的意義。邊海防一線廣大指戰員受到很大激勵，紛紛表示要進一步發揚艱苦奮鬥精神，加強對邊防海島建設項目的管理，鞏固和發展3年建設的累累碩果，紮根邊疆，建設邊防，把邊海防前哨建設成戍邊禦敵的堅強堡壘，官兵生活的樂園，盡職盡責，守衛好祖國的大門。
二、全軍倉庫大調查與建設
洪學智老部長特別關注戰略、戰役後方倉庫建設。1981年，為摸清情況，總後曾對南北兩線的戰略倉庫進行了係統地調查了解，發現了諸多問題。洪部長對此非常重視，並由此想到要進行一次全軍倉庫大調查，徹底摸清所有倉庫的總體狀況。
1982年10月，邊海防後勤戰備調查剛剛結束，洪部長要我們在總結這次大調查的基礎上，切實組織好全軍倉庫的調查。為此，總後進行了精心準備。首先，組成了由總參、總後會同各軍區、海空軍、二炮，共抽調機關各部門比較得力的幹部405人組成12個倉庫聯合調查工作組。各調查組還成立了臨時黨支部。總後勤部成立了倉庫調查組領導小組。調查以戰區為主，三軍一體聯合進行。同時，明確提出了調查的目的和任務是，全麵摸清全軍倉庫工作的基本情況，係統總結倉庫建設、管理、使用等方麵的經驗教訓，弄清核準倉庫急需解決的問題，提出切實有效的改進措施，進一步改進倉庫工作，提高管理水平，開創倉庫建設新局麵。其次，對調查的實施提出了明確的具體要求。要求各調查組對戰略、戰役倉庫做到一個倉庫不漏，一棟庫房不拉地進行詳細調查，並對軍以下倉庫和民兵倉庫盡量多看，摸清底數。每個倉庫調查結束時，要做出客觀公正的評價，提出整改意見。各調查組配備攝像人員，跟蹤拍攝調查的全過程，保留和積累好原始調查資料和數據。在作風紀律上，要求大家吃苦耐勞，嚴格自律，特別是到部隊後，要為基層做好榜樣，生活上與基層官兵同吃同住，嚴格“四菜一湯”，不享受特殊接待，不搞特殊化，不給基層添麻煩，離開時要按標準給部隊留下糧票和夥食費。同時，我們事先擬訂了統一的調查提綱和各種調查表格，以確保調查的質量，提高工作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