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忘我的精神是一種至高無上的精神境界。天地無私,所以天地博大;日月無私,所以日月光明;聖人無私,所以聖人能超越自我。聖人無我,無我所以有我。聖人無私,無私所以成就於自私。聖人無能,無能所以有大能。聖人無功,無功所以成就於大功。
領導的事業及聖人的事業,不僅是一種“為我”的事業,更重要的是一種“為人”的崇高事業。不僅是一種解脫自我、成就自我的事業,更是一種解脫他人、成就他人的高尚事業,救世濟世的遠大事業。如果僅為自己,就隻能成就一個有限的小我。
我為人人,我便能存在人人的心中。我為整個人類,我便能存在全人類的心中。我同天地萬物化為一體,我便與天地萬物同生同滅。還我於天地,天地能永存,我也就永存。
天地間自有人類存在便有我的存在,集彙著無數個自我而成為人類、社會與國家。再以無數個自我的生命,無窮地繼承、發展而成就了人類的文明曆史。所以離開了人就不能看到這個我,.在人類文明社會與國家的曆史發展洪流裏,多一個我與少一個我,如同在宇宙這個大空間裏多一顆石子與少一顆石子一樣無關緊要。因為從我們對人生的整體來看,不能僅就以一個“我”來看,對於宇宙中的不就是一顆石子的道理?
我之所以為我,人之所以為我,以及如何成就一個自我,與怎樣成就一個人,是人生的一個根本問題。 老子經過函穀關,關尹如果不請他留言,而五千言的《道德經》也就不會流傳於世,這就是他的偉大過人之處。能做到無我念,就自然不會有名利。無生死之念,像這樣才能“天人合一”,“物我”、“生死”合為一體,才能參悟天地的大化育,才能無我中有我,無我中見我。
一般的唯我主義與個人主義的人,總是以怎樣發展個體的小我,及怎樣充實完成個體的小我而劃圈子。但是離開了宇宙,便不能看到微塵,脫離了世界人類、國家民族這個大我,就難以看到個體的小我。
充實小我,完成小我,就從充實大我完成大我上見,離開了這個大我,小我的價值也就不能顯示出來。天地絕不是僅為小我而育化我,所以要想完成我,必須完成人,從怎樣完成國家、民族、人類的大我上完成小我顯見小我。國家、民族這個大我不能光芒四照,個體的小我即使有光芒,也是米粒之珠的光華,就像星火比日月,有光芒也難見到光芒。
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所以能夠流芳百世,是因為他們舍小我而顧大局,不計較個人得失,他們隻想到怎樣去完成革命,卻沒有想怎樣完成一個小我,也沒有想到怎樣去成名成聖,他們隻想到革命卻沒想到生死,隻見國家民族卻不見於小我。不想成名而名到,不想成我而我就,這就是他們所以偉大、可貴之處。
凡事不求力取,巧用智謀
心理學家早已證明:人是有個性差別的,也有聰明與愚笨的區別。同樣一件事,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很快就會處理完,對於愚笨的人就會是另一番結果。讓我們以劉伯溫為例。
劉伯溫的個性,就他的智力方麵來看,雖然比較呆板遲鈍,但終究可以算是中等。劉伯溫本性的遲鈍,在他的家世中已經有過大概的介紹。胡哲敷寫的《劉公治學方法》中,提到劉伯溫的才智,他說:“劉伯溫的才質,並不能算聰明,老實點說,他的確是個很拙鈍的學者,不但在他的《日記》和《家書》中,常常見到他說自己天性魯鈍,即使他自己不說,我們隻要看一看他修己、治人、齊家、讀書等事情,幾乎沒有一處見不到他的魯鈍或是拘拙。”
劉伯溫可以算作中材,他自己寫的《五箴》裏也曾談到。看他寫文章,則是仿效經史百家作為基礎的;學詩又是完全學習十八家詩,所以看得出劉伯溫並不是天才,當然也絕不是低能者。當劉伯溫看到自己的缺點後,就勤奮學習,刻苦鑽研,激勵自己克服困難,最終獲得成功,這往往是常人所不具備的。《中庸》中說:“愛好學習的離智慧不遠了。”董仲舒也說:“勉勵自己學習,那麼就會見多識廣,日益聰明;勉勵自己修養德行,就會每天進步而大有成績。”拿劉伯溫的生平來對照,果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