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奕勾唇一笑，這件事情倒是比她預想中容易得多。她相信，經過這三天的準備，那名宮婢，一定會想盡辦法對“她”的過往做各種了解。那麼到時候，司馬奕就可以對這具身體，有些基礎的了解了。
不過嘛……那都是稍後的事情，此刻，有美男子在旁邊殷殷服侍，有果肉主動送入口腔之中，這春光正好，自然是先好好享受一番。
“柳生，柳生？”
柳生看著闔眼養神的女帝，聽著自己的名字被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綿綿地叫著，那濕潤而溫暖的觸感猶在指尖徘徊。他微微歪了歪頭，淺淺一笑，應道：“陛下，我在。”
司馬奕睜開眼睛，神情相當恬適，輕聲地問：“你說，古往今來，可有比朕更空閑的皇帝？到現在連名大臣都不用應付，朕恐怕也是第一個了吧？”
“陛下是古往今來第一位女帝，再創幾個第一個，也不會有人奇怪的。”
“是嗎？”司馬奕仿佛喃喃自語，哂然一笑，“便是朕死了，也沒有一個大臣，會想到在史書上給朕寫上寥寥數語吧？到時候史書上，朕的結局，大約便是某年某月某日，女帝崩？”
柳生的指尖微微一顫，他低頭看著女帝，依舊是那般從容的表情。剛才，她就是用那麼輕描淡寫的語氣，在說自己的……死亡？
他忍不住皺眉，說了一句：“便是在王城，亦有大臣心懷陛下。”
“哦？”司馬奕笑了笑，不再開口，好似並不相信，心裏卻開始琢磨開來。
這句話，是說，有很多不在王城的大臣是效忠於她的？唔，這一點可以調查一下，隻可惜現在遠水救不了近火，那些人恐怕是鞭長莫及。而至於在王城裏……她上朝的那天，觀看眾臣神色，恐怕是有幾個對攝政王暗藏不滿的，但也沒見到哪一個，對她特別關心的呀。
……
後者的疑問並沒有在司馬奕心中藏太久，因為才吃過午飯，就有人送上門，自動為女帝陛下解開謎底了。
司馬奕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確信自己剛剛聽見的話語。她轉頭問柳生：“剛剛，疏影說什麼？”
柳生一板一眼地回答：“疏影說，洪太傅祭出九天龍尺，要陛下前去領打。”
司馬奕嘴角一抽，撫了撫額頭，“洪太傅？”
這人是誰？她表示前世二十五年，都還沒有人敢說要打她。今生，做了女帝，讓她主動去找打？
“咳咳。”柳生以拳抵唇掩去一絲笑意，道：“洪太傅身為陛下當年的夫子，自然是有師生情分在的。此次，不惜動用先帝賜予的課上打天子的九天龍尺，恐怕隻是為了鞏固一下，身為帝師的地位罷了。”
司馬奕目光一錯不錯地看著柳生，良久，才點點頭道：“唔，有道理，可是朕不信。”
柳生沒有任何反應，他本意也不是要女帝相信這個。
“噗嗤”一聲，到是旁邊的疏影一時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