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六種測驗
“第一,分享的測驗。真實的愛情願意分享、給予、顧念對方而不考慮自己。當你讀到一些好東西的時候,你是不是常常都有一種盼望和你的好友一同分享的心願?當你計劃一件事情的時候,你是想到自己喜歡怎樣做,還是想到某人喜歡你怎樣做?”
“有一位德國作家豪門·奧撒說:‘那些想要快樂的人,不該結婚,要緊的是使對方快樂。那些要人了解的人,不該結婚,要緊的是去了解你的伴侶。’”
“所以,第一個測驗問題就是:我們兩人能夠分享一切嗎?我們是要自己快樂還是使人快樂?”
“第二,能力的測驗。有一次我收到一位在愛情方麵有苦惱的人的來信,說他看過書上提到一個人如果真是在戀愛中,體重就會減輕。但是他已經墮入愛河之中,體重卻一點也不見減輕,因此他很擔心。”
“不錯,愛情的經驗是會對身體方麵產生影響。但是真正的愛情畢竟不至於消減你的體力;相反的,應當給你帶來新的活力和體能。愛應當使你充滿喜樂,使你產生創作能力並且希望有更大的成就。”
“第二個測驗問題:我們的愛有沒有給我們新的能力,使我們充滿了創作的活力,還是使我失去了活力與體能呢?”
“第三,尊敬的測驗。沒有尊敬就不是真的愛情,一定要看得起對方。”
“一個女孩子很可能很敬佩一位得分很多的橄欖球能手,但是如果她問自己:‘我願意讓這個男孩子做我孩子的父親嗎?’他就不見得夠資格了。”
“一個男孩子很可能為一個女孩子傾倒,因為她的舞姿很美。但是如果他問自己:‘我是不是願意這個女孩子做我孩子的母親呢?’在他眼中,她可能又改了樣子了。”
“第三個測驗問題:我們是否能彼此尊敬?我是否以我的伴侶為榮?”
“第四,習慣的測驗。有一次,有位訂過婚的歐洲女孩非常苦惱地跑來見我:‘我很愛我的未婚夫,但是我實在沒辦法忍受他吃蘋果的樣子。’”
聽眾都發出會意的笑聲。
“愛接受對方以及他的習慣。你千萬不要以為,像分期付款一樣,對方有些習慣以後會慢慢改變的。很可能那些習慣是改不了的,你一定要受得了對方現在的情形才好,包括他的習慣和缺點在內。”
“第四個測驗問題:我們隻是彼此相愛,還是也能彼此相悅呢?”
“第五,吵架的測驗。當兩個人來要求我證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問他們有沒有認真吵過架,不隻是偶爾意見不一致,而是真正的吵架。”
“很多時候他們會說:‘呀,牧師,沒有!我們彼此相愛得很呢!’”
“那麼我就會告訴他們:‘你們先去吵了架,我才給你們證婚。’”
“當然我不是鼓勵他們吵架,目的是要看他們能不能和好。這種本領應該在婚前試驗過、訓練好。不是性,而是這個吵架的測驗,是婚前必須有的經驗。”
“第五個測驗問題:我們能否彼此饒恕和讓步呢?”
“第六,時間的測驗。有一對青年要請我證婚。我問他們:‘你們認識多久了?’‘已經三個多星期快四個星期了。’”他們答道。
“這時間太短了。我想至少也得一年,兩年更保險些。最好彼此不僅僅是在穿著假日或星期日華麗衣服的時候相見,也應當在工作的時候、過平常日子的時候、沒刮胡子的時候、穿件圓領衫蓬頭垢麵的時候、甚至在困苦危難的情況中相見。”
“有一句古老的成語:未經寒暑共憂喜的人,不該結婚。”
“假如你對你的愛仍有疑問,時間是最佳的考驗。”
“最後一個測驗問題:我們的愛已經度過寒暑沒有?我們認識已經夠久了嗎?”
“總之,讓我清楚地告訴你們:性不是愛情的測驗。”
這時候我的話被打斷了,但尼爾告訴我很多人想請我把那六種測驗寫在黑板上。我同意了,便在左邊用英文寫,但尼爾在右邊寫譯文。
這樣又花了不少時間。很多人在抄筆記,但尼爾非常震驚地發現,有些人因為沒帶紙來,居然撕下詩本的紙頁去記愛情的測驗。
然後我在這六個測驗下麵,用大號的大寫字寫著:
性不是愛情的測驗
我不知道但尼爾怎樣翻譯,但我想這兩天來我們已經有了一點進展,所以我居然敢把“性”這個字寫在講台前的黑板上!
我這樣解釋:
“假如男女兩人想要用性行為來確定他們彼此是否相愛,你不妨問他們,‘你們隻有這一點點的愛嗎?’假如他們兩個人都想,‘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有性,否則我的伴侶會以為我不愛他或是他不愛我’。僅僅擔心這事的不成功就足以使整個實驗失敗。”
“性不是愛的測驗,因為它正是那種你如果想去試驗就會把它破壞了的東西。”
“你睡覺的時候不妨試著檢討自己:當你在檢討時你便睡不著;而你睡著時便不能檢討了。”
“性和愛情的測驗也是這樣:如果你是在測驗,你就不在愛;如果你在愛,你就不是在測驗了。”
“為著它本身的原因,愛需要和它的肉體表現一同等待,直到它能在那有活力的三角形內自由進行。”
“這種等待通常對男子比較困難,因此,女孩子要在這一方麵幫助男孩子。在自然的傾向上,男子是比較奔放的,他總是急於要達到目的。”
“女孩子頭一樣就該學會說‘不’而又不傷害對方的心,知道怎樣避免,而不是斷絕來往,這是一種藝術。不過她很快就會發現,斬釘截鐵地說‘不’將比各種解釋和推托見效得多。如果那男子真的愛她,他反倒因她的拒絕而更尊敬她。她也一定會開導他:誠實的讚譽,比熱情的擁抱,對她更具意義。”
“另外一個能幫助他的辦法就是她要會臉紅。有人說從前的女孩因為難為情而臉紅,現在的女孩因為自己臉紅而難為情。其實臉紅這種對羞恥的自然反應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這是一種防衛,也是一種保護。女孩子應當認為在某種情況下她能自然地害羞臉紅實在是一種特殊的恩賜,而且應當在愛情中好好地利用它。”
現在教堂裏鴉雀無聲。我知道在非洲的社會裏,這種自然的羞怯和莊重的感覺比西方社會要流行得多。電影裏那些擁抱長吻的鏡頭常會使非洲人倒胃口,當這類鏡頭出現的時候,觀眾會焦灼不安,有些人幹脆就閉起眼睛不看。但是這一類的電影卻在非洲到處放映,使那些看了的人對自己的感覺也發生懷疑,因此我故意強調這一點,要他們知道臉紅是沒有錯的。
但尼爾和我這時候仍站在頭排的座椅前麵,我向他打聽時間,他說我還可以講10到15分鍾,因此我就決定以訂婚夫妻的特別問題來作結束:
“現在我們假定,有一對男女不是從性的入口而是從愛的入口進到婚姻的三角形去的。而我們必須小心地分辨這兩種不同的進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