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麻雀個子不高,是一個麵貌平淡無奇的男生,性喜幽他一默,但本質還不算爛。久而久之,同學們居然把他的真名“忘”了,若是在班上叫他的名字,一定有許多人不解地奇怪地打量著你。正所謂入鄉隨俗吧!
“覃哥!借你的外套啦!”老麻雀得意地向禦覃拋著“媚眼”。立刻有一大堆人抗議:“老麻雀,你別拋媚眼了,嘔死人!”
禦覃聽了這話立刻麵紅耳赤,不是說他不願意借出,隻是他的衣服有一些肮髒,反正是冬天,不洗又不會死人。禦覃記得他這麼和他媽媽說過,一點也不在乎幾許惡臭味。但借給同學是萬萬不可的,尤其是老麻雀那個大嘴巴,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就byebye了?何況自己平時風流英俊……
禦覃陷入狂熱的自戀當中時,隻聽見老麻雀冷哼兩聲,說:“怕不是有什麼見光死的東西……”
“誰,誰亂說,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你看好了,我覃某人一向光明磊落!”禦覃經不起嘲弄,猛地一把將外套扯出來,隻聽“咣啷”數聲,禦覃扯出來的不光隻有外套,還有幾團顯然擦過鼻涕之類髒物的衛生紙團,(事後禦覃爭辯那是某個無聊的家夥放的,絕不是他!)幾本皺皺巴巴的書,一個破破爛爛的文具盒和一個——
“那是什麼?”老麻雀冷不丁兒在禦覃之前眼明手快地搶到那個東西:“嗬嗬!巧克力耶!情人節的巧克力。真是叫人大跌眼鏡啊!”
禦覃爭辯地說:“什麼啊!我怎麼會知道在我這裏?是什麼鬼巧克力嘛。”卻因為急亂而紅了臉。
老麻雀頗有深意地、裝模做樣地說:“本來想借你的狗皮披一披,怎麼知道……覃哥啊覃哥!說,她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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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大頭鬼!”疏影心裏的好鬥因子又複生了,看這樣子,自己看書也看不下去了,假裝發現(其實早就發現了)書堆裏的那一張粉紅色的卡片,“覃老爺,我知道老麻雀冤了你了,看這個。”說完後揚一揚卡片。
老麻雀不懷好意地瞅著卡片,“禦覃,麻煩把巧克力交予斂寒,謝謝。”
原來是斂寒!又是他!疏影心裏翻起濃濃的敵意,和莫明的不舒服的憂鬱。斂寒、老伯、和母親,仿佛織就了一張大網,將她網住,直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那時的敵意會有一種化不開的悲哀。
禦覃無可奈何地把巧克力交給斂寒,雖然他們是好朋友,但是在有的時候,壓力還是很大的,“你知道是誰嗎?”
當眾演出這麼一場結局自己是主角的鬧劇,斂寒很不舒服,麵子都沒有了,何況自己一向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偏偏疏影要一臉壞笑地湊上來悄悄說:“你還有麵子問題啊,我還以為你沒臉了呢!”正要發作,忽然聞到疏影身上的一股淡香味兒,好熟悉啊!以前似乎在什麼地方聞到過,似乎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女人”還在的時候有聞到過……
太奇怪了,他搖搖頭,企圖把這個莫明奇妙的念頭甩出腦袋。恨恨而狠狠地把巧克力擲向窗外,咬牙切齒地丟下兩個字:“知道。”隨後目光向疏影一閃,“別盯著我!我才沒有那麼無恥!”疏影在察覺之後報以其同樣惡毒的目光。
亦雪在角落裏歎息著,如同雪花,顫抖著……為什麼斂寒會想到疏影而不是自己?
當此時,甜蜜而又讓人倍受折磨的數學課開始了。
進行到一半時,老師忽地一轉話鋒,開始公布上一次小測的成績,不知為什麼,斂寒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秋眠,秋眠正在看著黑板,眉輕鎖,叫人不由得想要憐惜,斂寒欣賞著秋眠的側影出神了,直到——
“斂寒,你這次小測的成績不盡人意,怎麼回事?上課老是分神……”斂寒一震,瞥到秋眠美麗的眸子裏閃過四個字“不可思議”,登時羞愧難當。
落川幾乎要在心裏擊掌叫好!雖然他表麵上什麼都不說,但是從他的內心來說,他希望自己永遠處於第一男生的位子上……,雖然他也訓斥過自己的無聊。但,同齡人總不都是敵人吧?
落川臉上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立刻就變成了打霜的臉。一來是他聽到老師報出斂寒的分數依舊較高,二來他居然比斂寒考得低。在這種情況下老師居然還不忘說一句落川有進步的話。
“什麼嘛!我平時又不差!比他差還叫有進步?”落川心裏忿忿的表情就在臉上呈現,疏影倒是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神情裏的不屑一閃而過,快得連寒依都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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