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農村黨支部是集體致富的領導核心(2 / 3)

南街村地處縣城,自古就有經商的傳統習慣,放開搞活的農村政策,為他們提供了用武之地,擺小攤的、賣煙的、賣飯的、外出務工經商的、合夥辦工廠搞企業的,紛紛施展才華,而風險大、效益低、屬弱質產業的農業生產,被人們漸漸冷落了,農業生產的積極性沒有了,對農業的投入減少了,種“衛生田”的多了,不施肥、不澆水、不管理的多了,有的幹脆轉包給親朋好友,更有甚者長期棄耕撂荒,到1985年,農業陷入了全麵萎縮的境地。

村黨組織一班人看在眼裏,急在心上,一種對農業、農村、農民要負責的高度責任感,促使他們冷靜思考,尋找良策。大家一致認識到:農業的基礎地位什麼時候也不能動搖,對糧食生產什麼時候也不能放鬆,既要妥善處理務農與經商的關係,又要調動農民種糧的積極性。經過認真討論,村裏在1986年5月貼出了一張安民告示,其主要內容:一是凡有能力種責任田的,首先要種好管好自己的責任田,在此基礎上才能務工經商,否則村裏有權幹涉。不允許任何人把自己的責任田租賃給外村或他人耕種,更不允許棄耕撂荒。二是確有特殊情況,沒有能力管好種好責任田的,可以寫出申請,經村委研究批準後,把責任田交歸集體,由村麵粉廠負責解決吃麵問題。村民看了告示後,當時就有300多人寫了交地申請。經嚴格審查把關,批準了100多人的申請。隨著村辦企業的迅速發展,越來越多的村民自願把土地交給了集體。到1990年10月,全村2300畝土地全部交給村裏,由個體經營過渡到了規模經營。幾年來,集體對農業投入資金已達300多萬元,添置了大型農業機械,搞好半圓定式噴灌,農業生產實現了耕播收打機械化,澆水噴灌自動化,農田管理專業化,田、林、路、渠、水、電、機械七配套,達到了旱澇保豐收。全村2000多畝耕地,隻需70多人管理,糧食產量逐年上升,小麥單產近幾年一直保持在450公斤以上。

南街村的工業生產同樣經曆了由個體承包轉向集體經營的曲折曆程。1981年,實行不實行承包責任製好像成了檢驗一個地區、一個部門,甚至一個領導者是不是改革者的惟一標準,承包成了一種包醫百病的靈丹妙藥。南街村也把村裏的兩個小企業——磚瓦廠和麵粉廠搞了個人承包。承包結果與原來村民的希望相反,大家不僅沒有嚐到甜頭,卻更多地品嚐了個人承包帶來的苦果:群眾受了騙,村民們給承包者幹活,不用說每月按時發放工資了,就是一年到頭,工資也兌不了現,白白辛苦一年。但承包人卻大發橫財,吃的、穿的、用的、住的明顯比普通村民高出了幾個檔次;南街村黨組織領導的威信一落千丈,村民們怨聲載道,告狀信上至省委,下至城關鎮,大字報遠者貼到縣委,近者貼到王洪彬書記門口,各級領導對村幹部也非常不滿意。

麵對嚴峻的現實,王洪彬書記和支部一班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為什麼群眾意見這麼大,領導這麼不滿意,黨組織威信這麼低?查來找去,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黨組織沒有帶領群眾治窮致富,而把兩個企業承包給了個人,傷害群眾的感情,敗壞了黨組織的聲譽和形象。大家經過認真思考,一致同意:鑒於個體承包者不履行承包合同,終止他們個人承包權,由南街村黨組織實行集體承包。

從1984年黨組織集體承包以來,企業規模越來越大,產值、利稅以連年翻番的速度遞增。1984年產值70多萬,1985年130多萬,1986年320多萬,1987年730多萬,1988年1400多萬,1989年2100多萬,1990年4100多萬,1991年突破億元大關,1992年2.l億,1993年4.2億,1994年8.02億,利稅從1984年的7萬多元猛增到6000多萬元,產值增長了1100多倍,利稅增長了900多倍,這就是黨組織集體承包以來的經濟效益。南街村因此而迅速消滅了貧困,解決了溫飽,實現了小康。集體經營調動了村民大幹社會主義的積極性,使南街的共同富裕之路越走越寬廣。

在南街村由個體經營轉向集體經營的過程中,村民們的精神境界不斷得到升華,思想觀念得到了根本轉變。改革開放初期發展起來的個體業主,隨著集體經濟的鞏固、壯大,越來越清醒地看到集體致富的光明前景,毫不猶豫地把辛辛苦苦經營多年,效益可觀的企業奉獻給了村裏。不當個體老板當上了一名普通職工。老黨員劉坤嶺、模範青年李新華,分別把自己的回民食品廠、造紙廠等價值10萬元的資產交給了集體,表現了新時期南街新型農民的博大胸懷。目前的南街村,現代農業取代了傳統農業;現代化的廠房、設備取代了小打小鬧的手工業生產;破私立公,爭做奉獻取代了狹隘自私、落後保守的舊傳統、舊意識。生產資料已全部實現了集體所有製,大到土地、廠房、設備,小到一把刀子、一根鐵絲、一顆螺絲釘,都是集體財產。生活資料隨著供給製比例的不斷增大,在不遠的將來也要全部實行集體所有製。可以說,隨著生產資料、生活資料的全部集體所有,拜金主義、個人主義、享樂主義和一切腐朽、腐敗現象賴以滋生和蔓延的溫床將被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