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評介(1 / 1)

呂效祖

真本《紅樓夢》即《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問世二百多年來,真正讀懂《紅樓》,解得其中味的,可以說寥寥無幾。《紅樓夢》的作者是誰?評者是誰?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走過怎樣的人生道路?因何又是怎樣寫批這一部書的?書中的真事如何?真寶玉及真十二釵的生平及結局怎樣?和作者評者的關係如何?曹雪芹又是怎樣裁剪生活著成此書的?孔梅溪又是依據什麼怎樣批注此書的?其中的神話是什麼意思?其中的甄真賈假應該怎樣理解?其中的詩詞謎語酒令奇玩奇物妙在何處?這一部書到底能不能反照,怎樣反照?以及反麵看來它究竟寫的是些什麼?舊的史料應該怎樣理解?有哪些新史料?曹雪芹和孔梅溪的文集在哪裏?凡此種種,應知當知終於未知的問題,真是數不勝數。

意料不到的是這一切問題,早在三十多年以前便都已為一名普通的工程技術人員(當時還是學生)同時解決了。《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記者(作者)“石頭”即是《情僧錄》的錄者“情僧”(又名“空空道人”),他即是“吳玉峰”下“悼紅軒”裏的“增刪披閱”者曹雪芹;《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評者“脂硯先生”也即是“畸笏叟”、“鬆齋”、“立鬆軒”。她不是別人,即是她自己說的“已逝”或“已沒”了的雪芹之“弟”,《風月寶鑒》的題者棠村孔梅溪。她並不是曹雪芹的“弟弟”,也不是“先生”、“叟”,更沒有死,她隻是曹雪芹的愛人,曹雪芹心中的也即《紅樓夢》裏的梅花、海棠花。曹雪芹隻是“增刪披閱”者,孔梅溪是雪芹之“弟”,“已逝”雲雲隻是他二人使用的“煙雲模糊法”、“狡猾之筆”而已。

曹雪芹即是《石頭記》(《紅樓夢》)中惟一的男主角;孔梅溪即是《紅樓夢》(《風月寶鑒》)中惟一的女主人。賈寶玉及釵黛等都隻是他二人的化身或幻象,是曹子幻造的茫茫渺渺的假人,是虛擬的藝術典型。哪一個也不是他們,但每一假人身上又都有他二人的容貌、性情及經曆在內,並且可以通過“反照風月鑒”而得出。“白雪”??雪芹,“紅梅”??梅溪,即是一切。他二人是在經曆了種種合離歡悲以後,無可奈何之時,才一起撰批了這一部《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在夢裏,在《紅樓夢》裏,寄托他二人生死不渝的愛情和補天濟世的願望。

由此出發,《紅樓夢》中的種種神話、詩詞曲賦及文章故事(不包括偽續)就都顯出了新的意義;《風月寶鑒》是否可以反照,怎樣反照,也都一目了然;許多矛盾都迎刃而解;許多新史料也就自然地湧現。發現“一芹一脂”即雪芹梅溪文集的時代也已經到來。

這是胡適之、周汝昌後,《紅樓夢》研究中最重要的發現,是紅學研究的重大突破,“紅學”即將進入一個全新的境界。在不少人對作者究竟是誰評者是男是女尚分不清的今日,肅林同誌的研究意義尤為重大是顯然不待說的事。有關論證可參閱閻肅林同誌的《淺論曹雪芹和孔梅溪的生平及〈脂硯齋重評石頭記〉一書的撰注過程》、《〈紅樓〉內幕及曹雪芹、孔梅溪生平概論》、《甄家紅樓引論》、《反照〈風月寶鑒〉舉例》、《紅樓神話》、《〈紅樓夢〉詩歌解》、《新史料辨證》、《題〈紅樓夢〉絕句》、《曹雪芹和孔梅溪略傳》等文,其中的論述可以說是很明白了。

肅林同誌不是文科院校出身的科班生,而是理工科院校的畢業生,或許是他們特有的那種嚴肅認真、老老實實、一絲不苟的科學精神,非常的理解力及分析判斷問題的能力為他的成功提供了有利條件:非文科生雖然缺乏那種深厚的文學功底,但也沒有那些牢固的文學偏見,他隻是一步一個腳印地分析推理,終於解開了《紅樓夢》的千古之謎,把紅樓內幕、紅樓底裏、紅樓作者和評者的身世及他們撰批《石頭記》一書的經過與紅樓一書的神話故事、詩詞曲賦、文章結構的解說聯係了起來,成了近代真正懂得《紅樓夢》,解得其中味的一人,從而把紅學研究推進到一個新階段,提高到一個新水平。

我與閻肅林同誌相識較晚。一次我去電信局排隊交費,一位女職工見我年齡較大主動前來協助,代我交清了款項。原來她即是肅林同誌的愛人雷存同誌。她得知我“寫過很多書”後,便與我談起了肅林同誌的研紅情況和受到的種種冷遇。後來他夫妻來訪,我看了有關論文,深信這是紅學研究的重大突破,確稱得起“三折肱於是道”,故提筆為文。我希望紅學界能擯棄偏見,認真對待閻肅林同誌的重要發現。肅林同誌的觀點和方法不但對《紅樓夢》一書,對所有古典文學,甚至一切古典研究,都具有明顯的價值和意義。

此文刊於《紅樓》1996年第2期

第一部 紅學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