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avista 工程師裏德說,他被告知因不“符合”公司的企業文化將被解
雇。該訴訟指出,穀歌員工的平均年齡在 30 歲以下,隻有不到 2% 的
雇員超過 40 歲。該案件仍在審理中。案件被駁回之後,加州上訴法院
於 2007 年 10 月重新立案。加州最高法院同意在未來聽證此案。
直到最近,才有少部分人離開穀歌。現在許多人提取了他們的股
票期權,一些人正在進行優先股分紅,這往往是為了創辦自己的公司。
由於習慣了穀歌的文化,他們很難與他人合作共處。現在正和 10 名穀
歌之前的員工(所有人都是二十多歲)合作創辦新公司的一位風險投
資家說:“他們年輕,有些自以為是。他們認為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
而且不會犯錯誤。他們希望投資者不要幹涉。我們不這樣做。”
分清優劣降耗裁人
穀歌的一切並非都順順當當。和任何其他公司一樣,這裏也有通
常意義上的優秀管理人員和差勁管理人員。當一份互聯網出版物報道
穀歌削減了員工的額外福利時,幾個自稱穀歌雇員或前雇員的匿名人
士寫出了自己的抱怨——大部分抱怨是尖刻的批評。其中一個人說,
赫赫有名的 20% 時間是一個笑話,因為他們的正常工作消耗的時間太
多,以至於他們不可能去做任何其他事情。另一個人寫道,管理人員
從不承擔工作任務,除非那能讓他們出風頭。
穀歌的招聘做法和企業文化多年來已經產生了其他問題。舉例來
說,穀歌文化在某種程度上是將員工分為兩個階層。“謝爾蓋和拉裏
有些輕視非技術人員,”一位前雇員說,“他們是好人,盡管他們並
不總是知道怎樣做好人。”
一些非技術雇員抱怨說,他們感覺自己像穀歌的二等員工。他們
通常在公司園區的外圍大樓裏工作,遠離創始人和高層管理人員周邊
的熱鬧中心區。科學家、工程師以及高層管理人員得到的股票期權最多。
盡管如此,一些非技術人員承認,這隻是穀歌生活的一部分。例
如,薩拉·鮑爾(Sarah Bauer)曾在斯坦福大學主修英語和創作,後於
2007 年 8 月加入穀歌。
她認為工程師們獲得特殊待遇並無不妥。“工程師們的工作時間
更長。他們要大上 5 歲或 10 歲。穀歌正需要他們那種更高的才能。如
果給我和他們同樣的待遇、同樣的福利,那會有點兒奇怪。”
隨著穀歌的發展,它的一些“法老級”福利也開始削減。首先,
拉裏和謝爾蓋對他們能夠自由處置公司資金過於樂觀和天真。他們認
為,不管公司發展到多大的規模,豐厚的待遇都可以永遠持續下去。
在穀歌首次公開發行股票的招股說明書中,拉裏和謝爾蓋在概述了公
司提供的一些贈品之後又提請潛在投資者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預
期我們將增加福利而不是將其削減。”
穀歌的管理哲學
他們未能履行諾言。他們過去甚至曾為購買混合動力汽車——拉
裏和謝爾蓋共同選定的汽車——的雇員提供 5000 美元的補助,但在判
定混合動力汽車市場本身已經有了足夠的衝擊力之後,他們終止了這
一做法。
2008 年中期,他們停止了一些自助餐廳的免費晚餐供應——在沒
有工程師的大樓裏。理由是工程師要工作到深夜,而其他人可以回家
享受自己的現實生活。穀歌發言人說,非工程大樓裏的自助餐廳在晚
餐時使用率很低,讓它們開至深夜代價高昂。這一事件在技術博客中
引起了較大轟動,博客作者們對穀歌砍掉免費晚餐感到震驚。但他們
的憤慨是多餘的。非工程師員工在夜間工作時仍然可以免費用餐,隻
不過得去工程大樓領取。
在最嚴重的公開削減階段,穀歌於 2008 年決定減少對雇員子女園
區日托中心的特殊補貼。當拉裏和謝爾蓋最初決定提供現場日托時,
他們選擇建立風投資金所能買到的最好的日托係統。那是一種昂貴的
額外福利。日托中心的基礎是所謂的雷焦·艾米利亞(Reggio Emilia)
哲學理念,她倡導一種針對拉裏和謝爾蓋式學前培訓的自我導向的學
習方案,這也是穀歌創始人在馬薩諸塞州學校取得自我成功的一種回
響。他們還擁有高薪教師、小型班級,以及一些最好的教育玩具和學
習用具。
這次削減成了全國性新聞。據《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報
道:“穀歌員工早上醒來,卻發現公司正在為每個員工子女提供每年多
達 3.7 萬美元的補助——此前沒人意識到這一點,而像思科係統和甲骨
文那樣的矽穀大公司,它們的年均補助隻有 1.2 萬美元。”
穀歌的花費不僅是其他公司的 3 倍,而且它的補助比起在斯坦福
大學攻讀計算機科學博士學位的學費(最高大約 3.4 萬美元)還要高。
所以他們決定每年向學生家長增收大約 1.7 萬美元,使雇員繳費每年高
達 2.9 萬美元。穀歌則將補助從 3.7 萬美元降至大約 2 萬美元——仍然
高於其他公司,但就一個日托係統而言,費用遠遠高於其他公司。
家長們哭鬧、抱怨,試圖讓管理層改變主意,這使得拉裏和謝爾
蓋在學費補助上作了少許讓步(他們不願透露具體數額)。但是,他
們沒有改變需要削減雇員額外福利的看法。據《紐約時報》報道:據
參加會議的幾名員工說,在 6 月的一個星期五,穀歌共同創始人謝爾
蓋·布林說他對家長們沒有任何同情,他厭倦了“穀歌人”自認為有
資格享用“瓶裝水和瑪氏巧克力豆”那樣的額外福利。
總之,隨著穀歌的發展,拉裏和謝爾蓋不得不隨之成熟並嗅探額
外福利的魅力,而這種芳香對於一個擁有 2 萬名雇員的公司來說未免
有點過於奢侈。成功之路並非總是螺旋式上升的。《紐約時報》記者
得出的結論是,穀歌正在變成“全然不同的另一個公司”。
尤斯塔斯極力維護拉裏和謝爾蓋削減額外福利的決定,他說:“隨
著時間的推移,小額的額外待遇乘以大量的雇員人數,突然就變成了
一個龐大的數字。看看每名雇員的瓶裝水,將它與 2 萬名員工相乘,
你就會馬上感到震驚。我們每年光在飲水上就花費了 100 萬美元。”
至於日托補貼,他指出:“這項福利僅向相對較少的員工提供,但是我
們對每個孩子的付出比雇用全職保姆費用還要高……得出來這樣的數
字不太正常。逐一審視這些事情,對我們來說消減做法是合理的。我
絕對認為他們有權來審視我們的支出。”
穀歌的管理哲學
2008 年,當經濟衰退衝擊全世界包括穀歌時,這個問題變得更加
緊迫。穀歌公司第一次開始裁員。它首先從數千名合同製工人開刀,
他們是不直接為穀歌工作的臨時雇員。但是到了 2009 年 1 月,在認識
到即使穀歌也不得不當心底線的情況下,公司宣布將放慢其瘋狂的招
聘步伐,並削減了 100 個招聘崗位。它還關閉了一些外地辦事處,盡
管它要在穀歌的其他地方為這些雇員提供崗位。
穀歌正在變成“全然不同的另一個公司”的想法有點誇大其詞。
但是,對於像穀歌這樣強大的任何公司而言,這都是不可避免的,它
們的棱角被磨圓,理想屈從於現實,高管們向困難的抉擇讓步。穀歌
公司正在變得既頑強又溫和。拉裏和謝爾蓋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