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器,然後看著資金從門縫裏湧進來。穀歌搜索引擎的最初設計與其
競爭對手的技術含量不相上下,關鍵在於他們利用技術的方式以及拒
絕濫用技術的方式。拉裏和謝爾蓋獲得了成功,因為他們完全反思了
捕鼠的整個過程。在這一過程中,他們無疑搞懵了諸多業界巨貓。
他們的商業模式徹底改變了當今的各個行業,包括計算機硬件和
軟件業、電信業、出版業、廣播業和娛樂業。它正在改變文化和政治體係。
他們將互聯網商業化並發動了一場信息革命,一如托馬斯·愛迪生對
工業革命的刺激,他利用了電力並說“讓我們用燈泡吧”。
但革命不是簡單的請客吃飯。他們的到來猶如侵略者過境,對各
行各業一路擄掠而來。一群革命者對另一群而言即是企業恐怖分子。
穀 歌 的 粉 絲 將 其 視 為 企 業 版 的 托 馬 斯· 傑 斐 遜(Thomas
Jefferson),或者試圖從蘇聯古拉格集中營農場營救不同政見者的自由
戰士。
它的敵人認為它更像是約瑟夫·斯大林(Joseph Stalin),並正在
發動對穀歌的攻擊,猶如理想主義資本家對赤色恐怖開戰。穀歌那列
昂尼德·勃列日涅夫般的隱秘性和巨大權力,威脅到了競爭對手、好
萊塢製片人、圖書出版商、版權持有人、隱私權倡導者、人權活動家
和政府監管部門。
為挑戰和變革四處樹敵
穀歌有兩項巨大優勢,每一項優勢似乎都沒得到應有的敬畏。它
們與軟件幾乎毫無聯係,卻與互聯網主導的文化和無與倫比的計算機
實力幾乎息息相關。
穀歌的成功使它不可避免地成為最具爭議的公司,但目前這家公
司還沒有哪個高管在創造性的財務做法上麵臨刑事指控。穀歌對於邪
惡與否的看法讓它捅了不少婁子。
大多數撒向穀歌的怨氣,是那些抵觸穀歌強行施加給商業領域的
巨大變革的公司所造成的。很多曆史悠久的公司已經習慣於一個世紀
穀歌的管理哲學
以來的某種商業模式,理所當然地在快速變革麵前驚慌失措、心生懼怕。
穀歌自然而然地成為試圖阻止在商業領域發生必然巨變的所有公司攻
擊的明確目標。從長遠來看,對抗變革就如同螳臂當車,但這並未能
使它們偃旗息鼓。
拉裏和謝爾蓋聰明狡詐。他們打破了常規,挑戰舊的產業並四處
樹敵。他們是無情的商人。最重要的是,他們是理想主義者,相信互
聯網的力量會使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他們被大批粉絲推向了世界舞台。拉裏和謝爾蓋已經成為阿爾·戈
爾(Al Gore)、理查德·布蘭森(Richard Branson)和舊金山市市長加
文·紐森(Gavin Newsom)的朋友,他們還是巴拉克·奧巴馬(Baraok
Obama)的超級粉絲。紐森市長是對拉裏和謝爾蓋及其成就印象最為深
刻的朋友之一。他說:“穀歌是那種你終生難得一見的特殊現象,我太
喜歡這些家夥了。他們感到重任在肩,因為他們有這個能力。他們想
過一種有價值的生活。正是這種想法使他們取得了今天的非凡成就。”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他們也並非聖人。他們會犯錯誤,並會
出於巧合而排擠掉業內的競爭對手。他們曾在不同時期惹惱過投資者、
他們的首席執行官、華爾街和業務合作夥伴。競爭對手們聲稱穀歌造
成了壟斷,並由此帶來了一切權力和危險。他們以近乎偏執的保密能
力和盡力躲避公眾視線的方式經營,這一事實反而加劇了上述問題。
他們很少接受采訪,其近乎神秘莫測的名聲僅次於史蒂夫·喬布斯
(Steve Jobs)。
不過與喬布斯不同,他們在外行旁邊顯得靦腆和尷尬,所有了解
他們的人幾乎全是他們的員工。著名搜索公司 Lycos 的前任首席執行官
羅伯特·戴維斯(Robert Davis)說:“我從未見過他們,你能想象嗎?
他們大概是這一行業我唯一沒見過的人。”
拉裏和謝爾蓋屬於穀歌。除了他們新近的婚姻,穀歌就是他們的
生命。但即使是在婚期,他們也沒有冷落穀歌。
拉裏娶了露西·索斯沃斯(Lucy Southworth),露西是斯坦福大學
生物醫學信息學博士生,曾在南非從事醫療工作,她“希望世界更美好”。
(2007 年 12 月,他們在加勒比海內克島的理查德·布蘭森私人莊園裏
喜結良緣。)
謝爾蓋娶了安妮·沃西基(Anne Wojcicki),安妮是一名生物技
術分析師,她的公司 23andme 曾獲穀歌投資。(2007 年 5 月,他們的
婚禮在巴哈馬群島的一個沙洲上舉行,客人們必須遊泳或乘船抵達。)
安妮的姐姐蘇珊是穀歌的高管,也是租給拉裏和謝爾蓋車庫幫助
他們創業的那位。
穀歌吝於提供消息,這已經成為記者中不脛而走的笑談。當《舊金
山紀事報》(San Francisco Chronicle)通知穀歌它將提前報道謝爾蓋的婚
禮時,發言人警告該報的執行副總裁菲爾·布朗斯坦(Phil Bronstein)說,
那將破壞該報與穀歌的關係。菲爾的回答是:“什麼關係?”
在狂想中施展管理謀略
問題在於,一家神神秘秘的公司看起來像是有所隱瞞。固有的謎
團籠罩著穀歌,尤其是其創始人,這是一個大問題,或許是一家嚴重
依賴客戶信任的公司所麵臨的最大問題。穀歌必須得到信任,以保護
所收集的有關其服務使用者的數量驚人的信息——來自黑客、垃圾郵
穀歌的管理哲學
件發送者和政府間諜。很多人想弄明白穀歌究竟是否邪惡。
穀歌並不符合我們對其他邪惡公司的概括。它未曾卷入任何股票
醜聞。它沒有哪位高管曾被迫在電視鏡頭前示眾。它從未被指控回溯
股票期權。它從未被指控捏造財務報表。
拉裏和謝爾蓋日益發現,致力於自由傳播其計算機所能獲得的任
何信息的理想,正在使其對簿公堂。7 年前,穀歌隻有一名專職律師,
現在它有 100 多名。在幾年前的一次股東會議上,一名股東站在麥克
風前發問:“這些天你因何被起訴?”穀歌首席律師大衛·德拉蒙德
(David Drummond)的回答是:“你說的是多長時間之內?”
這些天來人們最在意的問題,似乎是穀歌是否正在變成一家邪惡
的公司。當然,競爭對手、版權持有人和其他人是這麼認為的,因為
穀歌正在侵蝕它們的利益。隱私權擁護者也這麼認為,他們隻是基於
一個事實,即穀歌擁有數量驚人的個人信息。
總之,一家如此龐大、如此強勢、控製著幾乎涉及每個人的如此
眾多的個人數據的公司,是很難取信於人的。一個意外的安全漏洞就
能使黑客從穀歌的檔案庫中獲取個人數據——這是最有可能背離公眾
信任的情形,這將摧毀穀歌的聲譽。是否可以把所有此類數據托付給
拉裏和謝爾蓋,這個問題永遠無法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一次失誤
就足以將它徹底否定。
拉裏和謝爾蓋正處於 20 世紀 80 年代準總統候選人加裏·哈特(Gary
Hart)的處境,後者公然挑戰刺探其醜聞的新聞記者。媒體立即爆料了
他的婚外情,從而終結了他的總統抱負。
至於“不得作惡”的穀歌,正是那些博客作者們——用無所不用
其極的詭秘方式——在著手證明,隨著穀歌的壯大它正變得邪惡。大
部分論點所沿襲的套路無非是:金錢和權力滋生腐敗,所以穀歌是腐
敗的。由於穀歌收集了更多個人信息,它就成了“黑老大”。這些擔
心可能會成為現實。但其論點一律是“假設”情景,而非作惡的實例。
最新的罪魁禍首是穀歌於 2008 年推出的網絡瀏覽器。幾年前穀歌
說它對此市場不感興趣,但拉裏和謝爾蓋改變了主意,這個改變被人
們看作是兩麵派做法。
克林特·博爾頓(Clint Boulton)為《每周電腦報》(eWeek)寫
了一篇名為《穀歌觀察》(Google Watch)的博文,他斷言穀歌正在進
入微軟領地的簡單事實是對其邪惡的默認。“很難在成為搜索領域絕
對領袖的同時不被視為壟斷者,這就是商業領域的‘邪惡’法典。”
他寫道。他還補充說:“身為如此強大的公司,然後又推出一個網絡瀏
覽器作為你的網絡服務的網關,不可能不被視為邪惡肮髒。”博爾頓
隨後在一篇博文中論證,隨著公司的壯大,它需要更多的收入來養活
網絡機器,正如大家都知道的,“過多的金錢等於腐敗”。
當在線網站 Valleywag 真正讀到伴隨穀歌新瀏覽器 Chrome 的繁瑣
保密協議時,情況就更加糟糕了。協議規定,人們在使用 Chrome 時“提